这种情况下,这一梭子弹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几秒钟的时间,弹夹就已经空掉。

而战果,仅仅是打掉了其中一辆警车而已,不过这也让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些警车的前挡风玻璃都很薄,只要给我机会,我就能精准的爆了司机的头。

但可惜的是,我发现的有点迟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机会了。

“给你!”

驾驶位上,李明飞猛的抽出手,从身后后边掏出了那把手枪,抬手便扔给了我,“五发子弹,九毫米口径,后坐力很大的,你稳着点来。”

“行!”

我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家伙,做工精细,光是握在手里就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但这次,我刚探出半个身子的时候,就见那几辆警车,两个个人探出了头,将枪口对准了我,顺时间,几颗子弹就擦着我的身子飞过。

他娘的!

虽然我并不想中枪,但这个时候着实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办法,迫不得已,我必须出去才能有合适的视角干掉那些警车里坐在驾驶位上的人。

最好的角度,就是爬上我们这辆货车的车顶。

“喂!”

我猛地撤回身子,极速喘了两口气后,对李明飞吼道,“开稳点!”

“废话!”

李明飞咬着牙,看也没看过一眼。

得到他的回复,我也稍稍安心了一些,憋着一口气,猛的冲出车身外,顶着迎面而来的疾风,转身双手抓住车顶。

嘭!

同时,那些跟屁虫对我开了枪。

子弹入肉的一瞬间,我就想松手了,毕竟这种疼痛,是真的,简直无法让人忍受。

我甚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其中一个子弹,就扎在我心脏上方几寸的地方。

“你疯了?”

陈毅坤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他眼睁睁的看着我中枪,整个人都不好了,立即就打算把我拉回车厢内。

可我哪有时间跟他解释?

只能忍着痛,猛的甩了他一脚,把他踹回去后,奋力一拉将自己拽上车顶。

“奶奶的……”

躺在车顶上,我给了自己脑门儿两巴掌,逼迫着自己清醒一些。

剧烈的疼痛会让人晕过去,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但没办法,我现在必须强忍着不欢过去,才有机会使我们脱离险境。

再看那几辆警车,已经加速了。

干!

我爬到车顶边时,一辆警车已经在与我们并排行驶,眼看着就要超过我们。

这时,我开了枪,对着警车前的挡风玻璃。

一枪过去,挡风玻璃就裂开了,但操蛋的是,我他妈这一枪打偏了!子弹射到了驾驶位那个人身后的座椅上!

麻痹!

我还有四发子弹了!

四发子弹 解决掉三个人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可奈何我现在身中数枪,靠着变态般的自愈能力虽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是疼痛是不会减少的。

也正是因为疼痛,才导致了我的失误。

险些命中我心脏的哪颗子弹此时政卡在我的心脏上方,大量失血让我感觉到了阵阵窒息感,脑子里的思路也不怎么清晰。

“妈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现在就睡过去,哪怕会因此跌下车顶摔在马路上,然后被驶来的警车碾过。

不能再有失误了!

紧咬牙关,我连开两枪。

中了!

迸溅的血液染红了玻璃,正在千斤重的两辆警车突然失去了方向,歪歪扭扭的朝着路下方冲去。

还有最后一辆!

我侧着脑袋,瞄了眼最后面的哪辆警车,驾驶这辆车的是个胖子,在看到我抬起枪口后,他瞪大了眼睛。

呲!

剧烈的刹车声传了出来,他很聪明,知道这样做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还剩两发。

我忍不住的剧烈咳嗽两声,随即拖着长长的血迹,重新爬到了车厢里,要不是陈毅坤眼疾手快,即使抓住了险些跌落的我,估计此时的我已经成了肉饼。

“你踏马命真大!”

陈毅坤手上沾满了我的血,顾不得其他,立即扯开了我的上衣,“三处枪伤,最深的进入了胸腔!妈的,撑住,距离最近的医院还有多少距离?”

说着,陈毅坤的情绪激动起来,朝着李明飞大吼道。

“最近?上百公里吧。”

李明飞忙着掌控车子的方向,匆忙间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再说了,我们现在绝对已经被通缉了,去医院不是找死吗?”

“操!”

陈毅坤骂了一声,看着我满身的血迹,一时间有些手无足措。

好在这个时候我还有那么点意识,趁着还没昏迷过去,我虚弱的说道,“帮我把子弹取出来!”

“难!”

陈毅坤一听,连连摇头,“子弹都进入你胸腔了,你让我怎么取?拿不拿的出来都是两回事,而且一不小心搞感染……”

“婆婆妈妈的你还是个男人?”

我挣扎着抬起手,“你不帮我拿我自己来好了!”

这一挣扎,鲜血如注,一旁的陈毅坤看的心惊肉跳,赶紧把我摁住。

“行……我来!”

得到他肯定的恢复,我终于放松下来,合上了沉重的眼皮,任由眩晕感将我包围。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悠悠醒了过来。

睁眼就看到五颜六色的天花板,再看了看我身边,我发觉自己正躺在一个病床上,手上还挂着吊瓶,生理盐水一滴一滴的流进我的身体内。

这是一个不打的病房,左右边就是个窗户,楼层应该不高,因为有树枝探到了窗外。

窗前,站着一个男人,看背影似曾相识。

“王哥?”

我挑了挑眉,没想到在我病床前的人会是他。

“你醒了。”

王哥回过身,皱着眉看了我一眼,“这才过了没两天,你受的伤很重,再睡会吧。”

我耸了耸肩,直接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坐直了身子,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虽然才过了两天,但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当然,胸口处还是阵阵的疼,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见状,王哥张了张嘴,但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他知道我不是一般人。

咣当。

突然,一声脆响让我和王哥一起回过了头,只见陈毅坤目瞪口呆的站在病房门口,喃喃自语个不停,

“你瞎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