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要来一发吗?

脑袋靠在我肩膀上的金发女郎突然呢喃一句,然后冲着我耳朵哈了口热气,声音要多酥有多酥,绝对是能够引起欲望的那种。

没等我回答,她搂住我脖子的手忽然松开。

我侧目,只见她摸出一把手枪,转身一发子弹,瞬间就爆了一个雇佣兵的头。

精准无误!

这女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漂亮!”

“呜呼!太棒了!”

但让我震惊的却不仅仅是这位靓妞,而是酒吧里的其他客人。

才见到有人被爆头后,反而是齐声欢呼,就像是在观看一场盛宴,那等疯狂是我完全没有见过的。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就不能有个正常人?

我忽然发现,我最近接触的人,貌似都有些丧心病狂。

人造人大使,疯狂科学家,还有眼前这位看上去很靓,实则心狠手辣的外国妞。

以及,这个酒吧的客人。

“他在哪里!”

那几个雇佣兵见自己的同伴死亡之后,也回过神来,顺着枪击的方向,很快就发现了我。

“走!”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也就没必要再躲藏。

我一把抓起这位金发女郎的胳膊,一手推开挡路的人,飞快地往最里面挤,同时观察着周围,不漏过任何一个人。

“开枪!”

身后传来那几个雇佣兵的声音,但他们的声音刚落下,我周围的那些人,就都掏出了枪。

各种装束的男女,齐齐将枪口对准了那几个雇佣兵。

米国枪支合法,这点我是知道的,但眼前这一幕还是不由得让我怀疑,自己进了土匪窝。

“要来一发吗?”

金发女郎眨巴着眼睛,边跟我跑边问道。

“闭嘴。”

我吼了一声,如果不是她帮了我的话,我根本就不想在乎她的死活。

轰!

话才说完,一股爆炸的气浪就直接将我两人掀飞,好在我们没有在爆炸的中心,才不至于被炸成渣。

我费力的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瞄了一眼大厅中央的那个深坑。

刚才,那里还是个半人高的舞台,几个舞娘跳着诱人的舞蹈。

可现在,却被一发RPG火箭弹清场了。

事已至此,我直接放弃了寻找线人的打算,毕竟就我目光能及之处,都没有几个活人了,仅剩下为数不多几个能喘气儿的,也没有老教授所言的线人特征。

完犊子!

我瞄了眼倒在我身边的金发女郎,高耸的胸脯微微起伏,额头多得到寸长的弹片划痕,渗着鲜血。

还有气,她还活着。

而那几个雇佣兵暂时失去了我的行踪。

也万幸这里本就光线昏暗,再经刚才那么一炸,不少灯光设备都被损坏,可见度极低。

他们已经从死尸中开始逐一排查,很快就能再次找到我。

我总不能一直趴在这里装死人,早晚是会被发现的。

但,我该往哪跑?

我可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唯一我所知的出口,现在正被那几个雇佣兵把守着。

冲过去恐怕得硬接一枚火箭弹。

我四下观望,终于在吧台的旁边看到了一个垃圾投放口,幸好这里八成的人都已经死了,不然我还真看不见。

出路已经找到,现在就该决定是否要带上这位金发女郎了。

留下她,她可能会死,但我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也没必要再添一个累赘……

纠结稍许,我还是选择带上她,慢慢往吧台边挪去。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却犹如天谴。

即使这里环境昏暗,我的动作幅度也不能够太大,好半天后我才拖着昏迷的性感女郎来到了垃圾投放口。

大小正容得下一人进去,底下漆黑一片。

我先将金发女郎扔了下去,然后屏住一口气,钻了进去。

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落地,掉进一个垃圾箱里。

而且先下来的金发女郎垫背,掉下来感觉倒是很柔软,只是周围的空间很小,我费了半天劲儿,才让自己勉强直起身子。

这才发觉自己正在酒吧入口的垃圾箱里。

此时酒吧的门敞开着,里边还隐隐传来几个雇佣兵的声音。

巷子口停着几辆吉普,所幸并没有人守着。

于是 我将昏迷的金发女郎抱了出来,跟做贼似的悄咪咪的溜到巷口,绕过错综复杂的街道,尽可能的往远走。

路过的行人看到我这幅样子都远远的避开了,其中有几个更是拿出了电话。

远远能够听到他们报警的声音。

完……更惨了。

要是被本地警署逮到,那我作为一个‘黑户口’,怕是免不了吃牢饭了,更糟的是,吃牢饭在被公司那些人抓到,可就没地方跑了。

远处警笛想起的时候,我在路边的候车亭放下了金发女郎。

“祝你好运。”

被警察逮了,她还能活命,我再带着她,很可能会死。

救她出来到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随后,我便专挑人少的地方走,虽然路上还是遭到了不少疑惑的目光,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

途中,我本想着能够给老教授再打个电话,可掏出手机的时候却发现,这部年迈的翻盖手机已经花屏没法使用了。

估计是先前爆炸的冲击波所导致的,但我现在必须联系到老教授。

否则就凭我现在的状况,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逮捕,或被公司那些人抓个正着。

夜晚十一点,街上的行人逐渐减少,也听不到警笛的响声了。

而我在一处高架桥底下,找到了一处流浪汉的聚集地。

环境是差了点,但作为临时的落脚地还是不错的。

十几个流浪汉三五成群围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嗑。

“我赌一块钱,他肯定是偷渡者!”

“说不定还是个逃犯!”

“我赌两块。”

这些流浪汉毫不在乎的指着我开涮,不过却没有多少恶意,其中一个甚至还好心的人给我一个抽掉半截的烟头。

“欢迎加入我们。”

我不可置否的一笑,故作轻松地问道,“谁有手机能借我打个电话?”

“我有,可惜半年前就用它换面包了!”

我话才刚出口,就又引得一阵调笑。

但我没有放弃,毕竟我现在急需联系到老教授。

“谁能想办法给我弄来手机,或者让我打个电话,我就给他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