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跟其他人联系,你只需要联系我一个人就够了!这样,下次你再出事,就只能打电话联系我一个人了!”齐以翔深邃的眼底,夹带了隐隐的笑意,然而面部的表情,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在听说她这次出事,是由玉力琨送她来医院的,他就想到了,他需要一个跟她的专线,这样她的紧急情况下,就可以直接联系自己了,而不是别人。
“哼!”宁美丽重重的哼声,表示十分的不满:“这什么破手机,只能打一个电话,还叫手机吗?”
上帝作证,她现在真的很想把这只手机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砸死他好了!
这是什么破烂的玩意,难道要她以后什么人都不要联系,只联系他?
“它的功能很多。”齐以翔又把手机拿起来,坐到她身边,耐心地一一解释,“它有50多款的游戏,可以当PSP……也可以看电子书,你平时的休闲娱乐之一不就是阅读?TXT的书有一千多本,各种类型,看完了再帮你替换。还可以拍照、听歌、摄影……”
“齐以翔!”宁美丽生气地打断他,“拜托你!不要再说了!”
齐以翔——这个无耻的大骗子!
给她的这个手机根本就不能用,他以为她稀罕他留给她一个号码!
他一个人,怎么能跟她手机里那么多联系人相提并论?
她是疯了,才会用这个破手机。
齐以翔突然伸手,圈住她的肩,尖尖的下巴就抵在她的头上。
宁美丽可以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发上,她顿时浑身僵滞,全身陷入戒备状态。
然而,齐以翔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搂着她,眼神微暗,语气低沉而略带了迷人性感的沙哑:“有了这部手机,我想你的时候,可以听到你的声音。”
宁美丽的心立即一动,那种被耍戏的郁闷感竟因为这句话一下子烟消云散。
她垂下眼睑,嘴巴还是逞强着:“那是你的事。”
“也是你的事。”齐以翔英俊深邃的面庞,叫人看不出情绪,眸底深处迸发出一抹异样的光泽。
炙热的唇开始亲吻她的脖颈……
“不要这样……我还没有洗澡。”宁美丽挣扎着闪躲。
“没关系,我喜欢你的味道。”齐以翔双手一抄,他将她抱起,就往床上走去。
宁美丽剧烈的挣扎:“不行,我来大姨妈了!今晚不行,不行!”
齐以翔猛地一顿,深黑色的眼瞳直直锁住她,眉梢挑了挑:“你不是才来过不久?”
他记得可是真清楚!
“最近睡眠不足,月经紊乱……而且我才刚出院。”宁美丽扯着理由,“医生说了,我的身体太虚,让我近期都好好休息。”
齐以翔他深深的视线睨视她,难得温和地说:“好,那你就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
于是这晚,齐以翔什么都没做,轻轻地将宁美丽拥在怀里,没有任何欲望地睡着。
宁美丽嘴角挂着笑意,睡得很深,很甜……
她似乎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齐以翔盯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底,有异样的微光闪动。
朦胧如薄纱的银色月光,从窗外倾泻而下,不偏不倚,正要投射在宁美丽的脸颊上。
月色映衬下,她白皙的肌肤,宛若白瓷般晶莹剔透。
长而卷的浓密睫毛,就像一把小小的折扇,平铺在她的下眼睑上,很漂亮,很精致;小巧而挺立的鼻子下,一双湿润的红唇微微地嘟着,时不时蠕动一下,分外诱人。
齐以翔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轻轻磨蹭着她柔软湿润的红唇。
沉睡中的宁美丽,本能的蠕动了下痒痒的嘴唇,随后,展露出一抹憨憨甜美的笑意,她嘤咛小声嘟哝:“以翔……”
呢喃,轻盈、纤细、微弱,小声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齐以翔却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他锐利的漆黑瞳孔,顷刻一瞬,色泽,骤然加深……
*
夜的黑,幽暗如墨,无边无际,萧凉而孤寂。
莫宅别墅。
奢华宽阔的套房里,在寥寥黑夜中,却是灯光璀璨,暖意融融。
莫佑铭坐在宽大沙发上,交叠着双腿。
听见敲门声时,他本能瞄了眼正流淌着“哗啦啦”水声的浴室,迟疑了下,他方才低沉着喑哑的嗓音,惜字如金地吐出一个字:“进——”
一个胖女佣端着夜宵推门而入。
走至莫佑铭的面前,低声禀报道:“少爷,这是季小姐的甜羹。”
“放下吧。”莫佑铭面无表情的说。
“是,少爷!”胖女佣点头应道。
将那碗甜羹放下,她转身刚要离开,莫佑铭却开口叫住了她。
“你等一下!”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胖女佣低着头问。
“最近是不是有人带你去过齐氏?”莫佑铭阴鸷地视线瞥向她,一字一句,冷冷的道。
“我、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胖女佣身子一颤,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她以前在莫家是专门负责照料少奶奶的饮食起居的,平常少奶奶跟少爷一见面就吵,她自然也听了一些,明白他们少爷最忌讳的就是齐以翔这个人,可是她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却偷偷去了齐氏,被少爷知道了简直就是死罪!
“你最好老实交代,齐以翔见你到底是干什么?否则……我就将你赶出莫宅!”莫佑铭神情冰冷而可怕,阴阴沉沉的宛如冰,狠厉的威胁道。
“不要啊,少爷,千万不要赶我出去啊!我没有出卖您,也没有出卖过世的少奶奶!”胖女佣吓得赶紧求饶。
“说,齐以翔找你都问了你什么?”莫佑铭冷如冰霜的斜视她,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耐。
胖女佣只得老实禀报:“齐先生只是问我,少奶奶平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
“那你是怎么说的?”莫佑铭眉目间的佞气,顿时加重。
“我……我只是告诉他,少奶奶偏爱辣味,喜欢吃我做的五香烧鹅和西湖牛肉羹,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胖女佣哆嗦着嗓音说道。
莫佑铭紧抿唇,冷眸杀气弥漫:“下去,扣罚半年的薪水!若是让我知道,你再把少奶奶的事情透露给其他人,以后你就不用回莫宅了。”
“谢谢少爷!”胖女佣大大松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莫佑铭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起身,来到落地窗边。
犀利的黑眸,望着窗外安静的夜色,神秘幽邃,让人无法揣测此时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季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瞧见站在窗前的男人。
落地窗户,过于宽大,从她那个角度看去,就像一幅没有任何光彩的黑色画布,而莫佑铭冷峻的颀长身形,立于其中,宛若完全浸在地狱黑暗之中的恶魔撒旦。
很俊美,很邪恶,让人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砰然心动,却也阴暗得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季甜,不得不承认:莫佑铭,是一个非常成熟、且极其有魅力的男人。
当初爸爸让她跟他相亲的时候,她还嫌他年纪比自己大了十多岁,而且结过一次婚。
可是在跟他后来的几次接触中,她深深被他吸引了。
特别是前段时间他在国外谈生意,而她恰恰好从留学的学校搭乘飞机回国,他们两人竟然是同一班的飞机。
这就注定了他们之间冥冥之中的缘分!
季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大叔情节,她竟然就这样被他身上那股成熟迷人的气质所吸引,并且深深爱上他,难以自拔。
单单是吸烟这般简单的动作,便让她缺氧快要窒息……
光着脚丫,她扔掉擦头发的毛巾,飞快小跑过去,然后从后面抱住莫佑铭精致结实的腰肢。
将泛着一层淡红色的小脸,轻轻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她嘤咛出声道:“还没睡呢?!时间很晚了,明天不是一早还要去公司吗?!”
莫佑铭剑眉皱得很紧,脸色有些不太好。
他狠狠吸了一口雪茄,随即喑哑着磁性的嗓音,幽幽的说道:“我让佣人给你熬了甜羹!”
“谢谢佑铭,你对我真体贴!”季甜眉开眼笑,高兴的端起甜羹尝了一口,心中暖暖的。
“喝完,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莫佑铭重新背过身去,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嗯。”季甜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落寞。
深知莫佑铭讨厌任性乖张的女人,所以,她点了点头,尽快的喝完甜羹,识趣的离开房间,并不多做纠缠。
只是心里的某个角落却是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回国后,她参加同学聚会,被人下了药,是莫佑铭救了她。
确切的说,是她主动把自己献给他的。
她以为她是第一次,再加上她市长千金的身份,他肯定会对她负责。
可事实证明,莫佑铭除了带她回莫宅外,对她跟外面的女人并没有区别。
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泄欲工具,毫无例外。
他可以满足她们所有物质上的要求,但唯独不会给她们爱情。
她是市长千金,从小就出身好、家世优越,她之所以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只是因为她单纯的喜欢他。
她对他并没有其他方面的要求。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莫佑铭才破例带她回了莫宅。
尽管如此,每次他要完她以后,都让司机送她回家,从不留她过夜。
更加没有让她去过他的房间,他只在客房要她。
或许她真不应该对他要求太多,他能带她回家,已经说明了在他心中她跟其他女人的不同。
她要做的只能是一点点的融化他冰冷的心,让他眼里看到她的存在。
季甜一步步的走下旋转楼梯,心里正想着。
忽然,一个金色的身影突然间从大敞着的门口处跑了进来。
它径直跑到季甜的脚下,冲着她仰起头,“汪汪”的凶狠的大叫了起来!
“啊!”季甜吓了一跳。
怎么会有一条大狗?再仔细一看,好像是一条拉布拉多。
难道是莫佑铭养的狗?
季甜疑惑的想,可是莫佑铭那样的男人,不像是会喜欢养动物在家里的。
“你主人是谁?”季甜小心翼翼的驱赶它:“快去找你主人去!”
可是拉布拉多却死死的盯住她不放,再次对她狂吠。
“汪汪!”
季甜吓得腿软,当即就不敢动了,生怕这只大狗会咬自己。
可是她想不通,莫佑铭为什么会养一只狗在家里,而这一只狗又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友善?不是说拉布拉多性情温和的吗?怎么会这么凶?
“哎呀,小拉,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看管狗的佣人听到拉布拉多的叫声,赶紧奔了过来。
“对不起,季小姐,吓到你了!”佣人躬身抱歉道。
“快把它弄走!”季甜吓得皱眉喝道。
那佣人却说:“季小姐,你不用怕,小拉不咬人的!”
“不咬人?”季甜偷瞄了一眼拉布拉多,见它又对自己狂吠了,她都快哭了,急道:“谁说它不咬人了,你没看见它一直对我叫吗?快把它弄走!”
佣人又叫了几个人过来,才把小拉牵走了,只是这条拉布拉多,却一直对季甜吠个不停,即使被牵离了别墅,还能听到它的叫声。
“真是奇怪了,小拉从来都没有这么凶狠的叫过。”季甜临走的时候,听到那些佣人议论。
“它好像只对季小姐吠,以前我还以为它挺温顺的!”
“你也不说,它是少奶奶养的狗,对少爷带回来的女人,能不吠吗?”
佣人最后一句话,让季甜恍然大悟。
原来那只大狗,是莫佑铭死去的前妻——宁美丽生前养的。
*
宁美丽再次回到剧组,谷导带头欢迎她,她从保姆车上下来,导演组更是亲自迎接。
不仅如此,剧组里的人对她也变得殷情了很多,各个看她的眼神带着恭敬,不敢再在背后议论她,更不敢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他们这是怎么了?”宁美丽实在受不了这些人突然转变的态度。
他们之前不都是拍沈雪莉马屁的吗?现在怎么改成恭维她了?
“这些人啊,见风使舵!他们现在知道你在齐天王那里正得宠呢,谁敢得罪你!再说了,齐天王跟沈雪莉这不是还没有结婚吗?你跟沈雪莉谁能嫁入齐家还说不定,他们当然得把你当未来齐少奶奶供着!”何子菊翻了个白眼说道。
之前沈雪莉欺负“梅香”的时候,这些人连一句公正话都不敢说,现在知道“梅香”是齐以翔的人了,又来狗腿的献殷勤,真是太可恶了!
“可是,为什么苏沫儿见我,也避让三尺呢?”宁美丽感到好奇。
剧组里的人见风使舵,是人之常情,要说这苏沫儿对她的恨意比不沈雪莉少,怎么今天见到她也自动低头绕道走,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蹦到她面前一顿叫嚷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听说苏沫儿自从上次被打成猪头以后,就学乖了,没有以前那样嚣张了!”何子菊歪了歪嘴说。
宁美丽一挑眉:“是吗?”
“对了,梅香,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范雨萱跟路智诚终于要在一起了!”何子菊突然想到,笑着告诉她。
“他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宁美丽奇怪的问。
何子菊一脸兴奋:“这次不一样啊,这次他们俩终于冲破了家庭的阻碍,得到家里人的认可了,范家的人不再逼范雨萱嫁给金旭彦了,听说他们很快要结婚了呢。”
“真的吗?”宁美丽一听也欣喜:“那真是太好了!”
其实路家也不比金家差,更重要的是范雨萱喜欢的人是路智诚,看来范家的父母还是很疼爱自己女儿的。
“是啊,范雨萱本来还想邀请你担她的伴娘的,不过你前段时间脚受伤了,她只好叫年世兰给她当伴娘了,最近她跟路智诚都在筹备婚礼!相信很快好日子就确定了!”何子菊羡慕的口吻。
宁美丽看出她的神情,于是问道:“那你呢?”
“我什么?”何子菊装作不懂。
“你跟季浅良啊?”宁美丽挑眉问她:“你们俩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一定给你当伴娘!”
“季浅良还没跟我求婚,再说我哥也未必同意让我嫁给他的!”何子菊眸子微微黯淡道。
“那你自己呢?你想不想嫁给他?”宁美丽明白,季浅良以前被富婆包养过,何天曦一定不同意妹妹嫁给这样的男人。
“我也没想好!”何子菊表情犹豫,经过了上次失败的婚姻,她实在不敢轻易结婚了。
“反正我现在跟他两个人很开心,至于结不结婚,无所谓了!以后再说吧。”她洒脱道。
宁美丽明白的点头,也希望何子菊可以早日从上一段婚姻的阴影里解脱出来,得到真正的幸福。
原本宁美丽是女一号,又因为受伤耽误了剧组的进度,她本以为这次回剧组,导演组一定会加加点的加快进度,她一整天的时间都要被拍戏占满了。
没想到今天只拍摄到下午三点,谷导就宣布她可以收工了。
宁美丽纳闷,就是之前她也会拍到下午五六点,本以为今天肯定会加拍到晚上十一二点才放她回去休息,没想到导演竟然宣布提前收工?
“梅香,您身体刚刚康复,还是不要那么劳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谷导拍拍她的肩膀,十分关心她的身体道。
“导演,没事,我已经完全康复了,还可以再拍!”宁美丽倒是很有精神,她这段时间在医院养得不错,除了伙食上素了一点,其他方面她都满意,所以人养的很好。
“梅香,您回去吧,我们明天再拍,您要是累着了,我真担当不起!”谷导都差点求她了,宁美丽只能作罢。
她回剧组的休息室换下了戏服,又收拾了一番,准备上自己的保姆车回去。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法拉利开到她的面前,车窗缓缓摇下,探出一张精致的,迷人波浪卷发,带着香奈儿大墨镜的脸,冷冷道:“梅香,我要跟你谈谈!”
宁美丽嘴角微弯。
来了。
终于是来了。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沈雪莉终于还是主动找上自己了。
之前她就想过,如果她都堂而皇之的住进齐家别墅,睡在齐以翔身边了,沈雪莉都不找她,说明她的内心强大,不那么好对付。
现在则证明了,她不够淡定!
她只是被齐以翔带回了家而已,沈雪莉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宁美丽缓缓转过头,不出意外地发现,这女人果然是沈雪莉。
她妆容精致,一丝不苟。
越是这样,越是显示出内心脆弱。
宁美丽淡然地笑道:“我早就猜到沈小姐会想见我!”
沈雪莉挑眉冷冷一笑:“你倒挺有自信的!”
她打开车门:“上车吧!”
宁美丽勾起嘴角一笑,声音冷淡:“你觉得你这样的廉价车,配我上吗?”
沈雪莉的脸气得煞白,即使戴着太阳眼镜,也能看见她狰狞的表情!
眼锋好像刀子一样划过“梅香”的脸颊,冷冷道:“是谁给你这样的胆子这样跟我说话的?”
宁美丽甜甜一笑,那样子娇宠异常!
“你说呢?是谁给我这样的胆子?”
“你……”沈雪莉气得脸色煞白。
宁美丽趁机打量了一眼她的车,满脸的鄙夷:“你这款法拉利过时了,以翔昨晚在床上的时候,还说要送我最新款的法拉利呢,可比你这个值钱多了!也拉风多了!”
沈雪莉气绝,忍不住尖叫:“你这种无耻的小三,专门勾引别人的未婚夫,还不都是为了钱?”
“哈哈哈哈,你说的对,我就是为了钱。”宁美丽抱着双臂,挑起眼梢。
不就是比谁更无耻?
她不会输的。
无耻这件事,她沈雪莉早就给自己,做好了最佳的典范。
既然她能背着她跟她老公偷情,她为什么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去勾引她的未婚夫?
本来嘛,她是真的不打算跟她争抢齐以翔的,不过她能赖到齐以翔身边这么久,全都是被她逼的。
“你这贱人!你别以为你能骗过以翔,他很精明的,你以为你又是要车,又是要钱的,他会不知道你是看重他的钱,才跟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