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又从旁边伸了过来,悄悄将草莓蛋糕拿走,把吃掉一半的黄桃蛋糕放在了他面前:“我还是觉得草莓比较好吃。”

沈清濯哼笑,随口一问:“那我呢?”

“什么?”江黎安没听明白。

沈清濯干脆将手机按灭放在了桌上,一手懒洋洋的搭在女孩身后的椅背上,指尖微垂,别有深意的看着她的脸,眉眼清峻玩味:“我的好不好吃?”

江黎安愣了两秒,耳垂唰一下窜上滚烫的温度,拍掉他在椅子后不安分的手:“你说什么啊!”

“问你呢,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沈清濯漫不经心的,指尖若有似无的点着她背脊的骨头,嗓音冷淡却勾人,“我喂你的不好吃吗?”

鬼知道沈清濯到底说的什么东西。

“是的。”江黎安恼羞成怒,冷冷道,“难吃死了。”

“那你还……”沈清濯停顿片刻,后面三个字说的又轻又慢,只有江黎安一个人能听得到,“全咽了。”

啊啊啊啊啊啊!

“你不说话会死吗!!”江黎安用蛋糕堵住他的嘴,脸皮很薄很红,“要不是你非得——”

沈清濯轻笑,舌尖舔掉了薄唇唇角的白色奶油,把她弄得面红耳赤又淡然自若的拐弯:“你这黄桃不是吃的挺开心的吗?”

江黎安不想跟沈清濯说话。

旁人也听不清两个人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挺亲昵的,是从各种举止和细节上流露出来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是骗不了人的。

“濯神和小学员感情真好。”有人调侃道。

“毕竟一日为师。”沈清濯嗓音清淡,还有后半句话没说,终身为夫。

江黎安乖乖吃蛋糕,不吭声了,耳垂红到滴血。

余迎文看着他们,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复杂。

这就不得不提到一个插曲,两部剧不仅开机时间撞上了,就连吃饭订的地方也撞到一起,还就在隔壁!

当两伙人从包厢中出来,撞到一起时,气氛都凝住了。

“清濯。”谈峻熙看着沈清濯,眉眼斯文清冷,转而看向江黎安,“江小姐。”

沈清濯点了下头,算打招呼。

在看到谈峻熙的那一瞬间,余迎文几乎是仓皇的低下头,对方似乎若有若无的瞥了她一眼。

那边张导跟孙导也在寒暄,还热情邀请去自己包厢一起吃饭,孙导婉拒了。

虽然网上闹得挺难看,但大家表面上都保持了平和。

江黎安愣了下,多看了眼谈峻熙的脸,除了鼻梁处还残留着道口子,看不出其他伤了,也不知道好没好全,毕竟她哥下手是没个轻重。

“你还要盯着他看多久?”淡凉嗓音落下去。

江黎安打了个机灵,回过神来,讪讪跟沈清濯分享情况:“我看他被打的好惨,脖子伤都没好。”

“你竟然还往他衬衫里面看??”

“……”

“你要喜欢,我也能给你留。”

“大可不必。”

江黎安自己还是个研究生,在拍戏之余,趁着那几天没有她的戏份,痛苦的在学校泡了好几天,将论文紧赶慢赶弄了出来,追平外加超越了所有进度。

她这颗脑袋在学业上确实聪明到吓人,说是鬼才也不为过。

国内顶级学府的教授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长长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你再用心一点啊!我保证,你可以——”

“爷爷。”江黎安可怜兮兮的趴在桌面上,“我好饿。”

“……”

教授冷漠的将教室食堂的饭卡递给她。

“你!是!我!的!神!”江黎安卷着饭卡跑了。

江黎安美滋滋的解决完学校的事情,回到家里,心情愉悦。

爸妈明天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江烨要去研究所。

江黎安听着他们说话,眼睛微亮:“那你们都不在家呀?”

江烨低头说:“就算不在家,你也得乖乖吃饭。”

“你最近怎么了?吃炸药了?”江黎安皱眉道。

“我吃小孩了。”

“……”

江黎安总感觉他怪怪的,不过她打的是另一个主意,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他们就都出去了,空无一人。

整个江家都是她的天下!

江黎安直接把定位发给了沈清濯,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发语音,拖长了嗓音:“过来找我,男朋友。”

这显然不是江黎安第一次干这种事。

大概是她这段时间太浪了,所以爸爸强行把她摁在了家里不准出去,每天拍完戏除却意外加班,晚上九点前必须回家,幸而西楼的拍摄地点距离不算远,每天有专门的司机接送,江黎安只好等他们都不在,再让沈清濯过来。

从未翻车!

机智如我江黎安!

骄傲.jpg

他们的戏份在剧中不算重,也有空闲时间,比如明日是男女主专场,她可以跟沈清濯约会~

发完消息后,江黎安特意去洗了个头,还带了日抛,简直是女孩子的最高礼仪,坐在卧室的床上,打开了投影仪,乖乖等人过来。

大概是二十多分钟,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啊。”江黎安心想沈清濯这么快就来啦,她踩着拖鞋跑到门口,打开门,弯起眼睛,声音甜美:“想我啦?男朋——”

“哥。”

那边,沈清濯正在车上,STA几个人凑热闹,非要送他。

“卧槽濯哥,这不对劲啊……你昨天是不是送了嫂子一束蓝色满天星?”

沈清濯眉心开始突突直跳了。

“这个男的女朋友也送了他一束满天星,还他妈是一模一样的颜色大小!!!”左多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眼瞎,直接将微博图片怼到沈清濯面前。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很微妙,那五六次呢?

其他队员脸色一言难尽:“一束花重复利用,挺有环保意识啊。”

“震惊!嫂子竟是这种人?!”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花都送了啊拜托,原来濯哥就是嫂子鱼塘一条鱼!”

左多开始推理,缓缓看向沈清濯:“那么现在事情是这样的,你每天给嫂子送了一束花,然后嫂子把花送给别的男人,除了女朋友谁会干这种事?由此得出结论——”

“濯哥,你被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