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练习生之间没有手机,但网上的热搜闹得太大,还是传开了。

前天晚上江黎安和袁诗兰都不在节目组,偏偏两个正主又都在热搜上,粉丝骂的不可开交,重要的是——

濯神亲自下场点赞了!!

后者的震撼明显比前者更甚。

她们几乎是围着袁诗兰和江黎安问。

把江黎安问的心惊胆战,坚决摇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沈什么濯?沈清什么?什么清濯?”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胡说!”

她咬死都是这三套话术,死不承认绝不悔改。

江黎安揉了揉脸,如同死里逃生松了口气。

“我去趟洗手间。”她找个借口,溜出去。

这也太恐怖了……她以后再也不敢跟沈清濯出去了。

其他人只好去问袁诗兰。

“袁诗兰,你真的和濯神出去了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数不胜数。

袁诗兰并不是沈清濯这一组的队员,她在谈峻熙那里,也就是隔壁,早上过来和她们待了一会儿。

袁诗兰很享受这种被所有人包围的感觉,抬手撩起头发,柔声说:“我出去带了些吃的回来,大家分一分吧。”

话里,简直就是暗示,她出去了。

在她走出去不久,嘈杂的声音从某一刻起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朝着门口看去!

阴雨连绵的天气,少年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从外走来,写满了清高不可攀的凛冽,像是一副雨天的画。

“沈导!”

“沈导!”

她们乖乖打了招呼。

沈清濯微一点头,左耳塞着蓝牙,距离训练时间还有十分钟,他径直朝着从窗边走去,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一条长腿伸展着,另一条腿微曲,从头到尾都和平常无二,修长手指扣着手机,垂眸看着。

可是——

他在坐下时,将手中拿着的一个粉色水晶水杯,放在了旁边的桌面上。

漫不经心。

那分明是女孩子才会用的杯子!

练习生们都在偷偷看他,谁也不敢上前问。

他气质太冷。

窗外的雨光,勾勒着侧颜。

有人大着胆子推了袁诗兰一把,艳羡道:“快过去呀,濯神居然还给你带礼物了……”

“好苏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

“我恨不得魂穿袁诗兰!”

袁诗兰被练习生们簇拥着,也有点脸红心跳,看了眼那桌子上的水晶杯,很漂亮,她很喜欢。

没想到他还会特意给她带礼物,看来双方公司谈的很愉快。

袁诗兰缓缓站起身,言笑晏晏的走向沈清濯。

一步一步,停到了他的面前。

“清濯。”她软着嗓叫出旖旎称呼,语气多了几分无形之间的亲昵。

那人背脊靠着椅背,坐姿挺随性的,没太多规矩,就是有种少年气,睫毛垂着,平静看着手机,蓝牙耳机衬着耳廓冷白,有种疏离的质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什么缘故,根本没抬头。

大家称呼沈清濯,大多是沈导或者是濯神,因为不熟悉不亲近,根本没人敢这么叫他。

一直关注着他们的练习生倒吸一口凉气,分外好奇沈清濯的态度。

袁诗兰在他面前站了十多秒,没得到任何回应,心底有点尴尬,转念想到他的性格又觉得理所应当。

她主动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晶杯,杯子装在了白色透明典雅的包装中,在窗外雨天的映衬下流转着澄澈水光,像是会发光的粉色水晶,女孩子自然都无法抗拒这样的东西。

袁诗兰颇有些爱不释手,自然而然的对沈清濯说:“这个杯子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她拿着杯子的时候,故意露出了右手手腕上的银白色手链,质地精致,轻声细语,同一时间,低声用只有沈清濯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清濯,无论她是谁,我愿意帮你的。”

远远看去,少女清纯娇俏,手中拿着水晶杯说悄悄话般亲昵俯身,而少年懒散疏冷的靠着椅子,侧颜清隽,当真是一副郎才女貌的好画面。

正在观望的练习生们视线凝在了袁诗兰右手上那条手链上。

赫然是白天鹅春夏系列限定款,更是热搜上的手链!

沈清濯终于有了反应,抬手摘下蓝牙,长黑的睫毛轻抬,视线滑过女孩伸在半空中的手,那包装精致的水晶杯,看向她。

这么久以来,唯一一次训练之外,正眼看待。

袁诗兰下意识的捏紧了水晶杯盒子的锋利边缘,竟觉手链也有些灼热的温度,烫的肌肤微疼,她对上沈清濯的视线,心跳不争气的开始加速发紧。

那可是沈清濯啊。

乐坛唯一一人。

她越发胸有成竹,歪头道:“清濯?”

他说:“放下。”

两个字落下,刚刚还吵杂不已的训练室陡然陷入安静,静到能听到呼吸声。

袁诗兰笑意微凝,怔然无措看着面前的人:“我就是觉得好看……才拿起来看看的,不是给我……”

沈清濯笑了声:“滚。”

他的态度,明显到不容忽视。

唰的一下,袁诗兰脸上血色褪尽,所有悸动荡然无存。

手中漂亮的粉色水晶杯,也映衬着她变得无比可笑起来。

她颇为难堪,泄愤似的重重将水晶杯砸在桌面上,转身就走。

身后的人突然开口,语气不同于方才的冷漠,许是声线的缘故,平添了些清冽勾人的味道。

“过来。”

袁诗兰步伐僵住,心想沈清濯到底什么意思?当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耍她玩吗?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身,少年正坐在椅上,宛若峭壁上的雪,那双深邃张扬的眼眸,看向她的方向。

带了点凛冬回暖的温度。

袁诗兰的心好像被戳了一下,心想也没关系的,只要沈清濯愿意哄她。

她脸色缓和了些,却觉得刚刚的事情不能轻易放过,害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女儿家的娇嗔埋怨:“你什么意思?”

同一时间。

那人直起身,修长手指拿起一侧的水晶杯,一步步走向她。

袁诗兰心里有点甜:“清……”

话没说完,沈清濯径直和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