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侯爷他被心机外室美人钓了17(1/1)

孟棠安弯了下眼睛,眼尾若桃花,熠熠生辉,轻声细语。

“棠安仰慕徐北侯。”

骏马在山中疾驰,风声呼啸,天色微暗,那红衣身影穿过密林,浓烈也凌厉,马背上还坐着一名女子,白衣圈着黑色的字——囚。

瘦骨娇躯,单薄病弱,那三千青丝随风凌乱扬起,一截指尖小心的牵着前面人的衣袖,尽量隔开距离。

谢善人心中火气横生,沉着一张脸,容色精致,望而生畏,修长手指勒紧缰绳,说话也夹枪带棒:“我身上有毒?”

孟棠安实话实说:“侯爷身上很香。”

甜腻嗓音在风中有些模糊破碎了,依旧悦耳,清晰落在谢洵耳边。

这算什么答案。

他又不是女人。

也罢,留着个废物打杂,总比便宜了山林野兽强。

山中隐隐迷雾缭绕,将树林怪石尽数掩盖,影影绰绰的映出轮廓,压抑又森寒。

不远处响起微弱的呼救声,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怎么说都过于可疑。

谢洵动作顿住,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打量着四周,朝着声源处走去。

孟棠安小步跟着他,脚踝有些泛疼,许是刚刚扭着了,山路难走,碎石杂草。

谢洵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也没等孟棠安,看到了发出声音的人。

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一身粗布麻衣,模样朴素,放在人群中最不起眼,一条腿被鲜血染红,虚弱的倒在那里,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眼神亮了,嘶哑道:“你们是来山里狩猎的人吗?能不能救救我。”

另一边,燕帝正在兴头上,周围跟着数十名皇子、少爷,狩猎。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有白虎!”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一头巨大凶猛的白虎自山林间飞快的跃了过去,矫健又漂亮。

燕帝登时激动下令:“谁能射中白虎,赏赐黄金千两!”

他驾马兴奋的追了上去。

其他人害怕皇帝出事,也想要抓捕白虎,都跟了上去。

林正源和梁建对视了一眼,驾马跟上。

女人在苦苦哀求。

孟棠安没说话,倒是谢洵懒懒开了口,站那看着,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声音平淡低沉:“你是谁?”

“我叫余宜,是山里猎户家的女儿……不小心被野猪攻击了。”那人急切道,“你们能不能救救我,我的家就在附近,我爹会给你们报酬的!”

谢洵沉思了几秒,像在思索什么大事,缓慢开口:“打算给多少?”

余宜:“……?”

“我爹靠打猎赚了不少银子,少说也有几十两。”

“算了。”谢洵说着,转身就走。

余宜傻眼了:“公子留步!我还有钱!”

孟棠安沉默的看向谢洵。

大名鼎鼎徐北侯,会在荒山野岭和一个女人为了几十两银子讨价还价。

佩服。

最后,余宜终于说出了谢洵满意的数字,他勉为其难的点头,修长手指轻飘飘的拍了拍红色衣袖,矜持贵气又散漫的冲孟棠安抬了抬下巴:“你去扶她。”

“啊?”孟棠安愣住。

谢洵蹙眉,显然对孟棠安的反应很不满意:“难道你还想我亲自动手吗?”

男人身形修长挺拔,那身红衣更衬着潋滟风流,像谁家鲜衣怒马的郎君,皮肤很白,眼睫纤长,华靡勾魂,骄矜傲气。

貌美又娇气,脾气不好,也就只有那张脸能看。

孟棠安心里下了结论。

走上前,将余宜扶起来。

“谢谢你们。”余宜露出一丝笑。

孟棠安也不知道她开不开心,总之银子是如流水般的没了。

余宜给他们指路,山路雾气缭绕,远处看不太清。

孟棠安扶着女人的身子,脑袋忽地一阵晕眩,不知是怎么回事,最后是脚踝处传来的阵痛令她清醒过来。

压下恶心的感觉,看向旁边隔着一点距离的身影,想问什么,又见徐北侯一脸漠然,最后还是闭了嘴。

“怎么了?”余宜体贴的问。

孟棠安面不改色的摸了摸余宜的手,摇头温婉道:“没事。”

一声轻嗤似有似无的落下,飘散在空气中。

谢洵走的不疾不徐,在山路也如行平地,长睫微垂,目光扫过孟棠安有些怪异的步伐,在她被囚服遮住的脚踝下停留了两秒,很快移开。

走个山路都能扭脚,果然是个废物。

也就这点用处了。

他漠然的想,也没有上前扶一把的意思。

一间木屋出现视线中,围了小院子,有些破败。

“这就是我家。”余宜松了口气,“我爹还没回来,你们先在这休息休息,爹爹会感谢你们的。”

“水在那里,你们渴了可以喝。”余宜交代完,处理伤口去了。

孟棠安也不知狩猎场的剧情会发生什么,胸腔有些闷,是种不好的预感,在木屋里看了一圈,扯了扯谢洵的袖子,小声问:“你不觉得她可疑吗?”

谢洵似笑非笑:“你真聪明。”

“……”

余宜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们,招呼道:“别站着,坐啊。”

谢洵淡淡的打量了两眼桌椅,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孟棠安就知道什么意思了,直接从他身上取出锦帕,擦了擦凳子:“可以坐。”

谢洵目光沉沉:“那是我的帕子。”

“怎么了?”

“很贵。”

“……”孟棠安憋半天,憋出来一句,“它已经发挥出它的使命,该英勇就义了。”

谢洵冷笑一声:“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孟棠安生气了,不想理他,自己坐在凳子上,小幅度的挪了下脚,瞬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闷声:“那你别坐了。”

孟棠安居然敢跟他耍脾气?

谢洵感觉不可思议,是他对她太好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他冷着脸上前,直接把人从凳子上扯起来,力道不轻,没什么顾忌。

孟棠安被弄得有点疼,眼眶都红了一圈:“你干嘛?”

谢洵向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心,看在她是个病患的份上没惩治她的冒犯已经是极限,自个慵懒懒的坐在凳子上,长指轻叩桌面:“擦都擦了。”

孟棠安手指扯着一方锦帕,不想和谢洵说话,自己擦了擦另一个凳子,坐了下去。

余宜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奇问:“你们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