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东瑜坚持自己的说法。

“不可能！”韩文不依不饶，“你成绩也不好，为什么要维护那些优等生？”无论是韩文的态度还是他说的话都让东瑜觉得很不舒服，她不想再纠缠下去，使劲拽被韩文按在手下的背包，却拽不出来。

“她说了她看见了，你还想怎么样！别总是拿差生优等生说事！”江侃在一旁大叫，昨天的事虽然被武明严重警告了，可是他就是看不惯韩文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总往这件事上凑。

“我要找出袭击者！只有她知道真相，却说了假话！”

“你凭什么说是假话？”

……

正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怼的时候，一个带着女生有点埋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及时地插在两人话头中间，“韩文你怎么这样！东瑜说看见就是看见了，你为什么不相信人呢？”

她一句话说完，韩文半天没吭声，“可是……可是……”最后也只说了两个“可是”便再也说不出什么，看一眼那个五官俏丽的女孩，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脸上一红，退回自己的座位。

还是班花初晴的话好使。周围的同学暗暗偷笑，又一只癞蛤蟆。

初晴走到东瑜身旁，扶在她桌边，低头说了句，“东瑜，我相信你。”声音不小，恰好班里的人都能听到。

东瑜心里一阵感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两人算不上朋友，除了她曾经夸过自己有条项链很漂亮，自那儿以后再也没有接触过。这个女孩明媚的笑容中自带天真，让自己无法继续谎言。可是承认自己说了假话？又不可能。东瑜只好感激地笑了笑，站起身，拿着书包走出教室。

初晴的眼波在江侃背后偷偷转了转，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东瑜倚在走廊墙上，安静地等着，不多久，卓然急切的身影就闪了出来。

东瑜食指点在嘴唇上，冲卓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默契地走向楼梯间。

“为什么突然改口？”一到楼梯间，卓然便着急地问。

东瑜仰头看着卓然，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你为什么骗我？”

卓然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东瑜会这么问，“你什么意思？”

东瑜心里觉得好笑，卓然和自己不一样，他是好学生，有父母和老师的刻意保护，所以他不善于伪装——耳根泛起的血红，无意中后退拉开了与自己的距离，无一不清晰地、彻底地出卖了他。“我的意思是，攻击我的并不是唐郡，也不是路露，而你也知道。你只是想借我的口来陷害她们。对吗？”

卓然沉默不语。东瑜知道自己猜对了。

“可是，陷害这种事，做得好功成身退的少，做不好满盘皆输的多。抱歉，现在时机不对，我暂时不能和你一起被套进去。”

四周一片寂静，淡淡的光被墙角切开，斜斜的落地。楼梯一层层延伸下去，落入黑暗。卓然看着靠在墙壁上浅笑着的东瑜，紧张地心跳在加速。

东瑜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如何怀疑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