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烧山(1/1)

唐本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横竖都是一死,就是死法不一样。”

花红冷哼:“你倒是看得开。”

唐本的嘴角勾了勾:“我要是看不开,你们是不是打算放了我。”

“这个恐怕没有可能。”

“其实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唐本看着山下的一片火把,眼中一黯。 “什么主意,说实在的,让我们投降,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们山上的人虽然不多,加起来连一百个人都没有,再看看山下那一片,还好不是晚上,是白天,这一撮撮的火把,加在一起只怕能烧起半

边天。

这大鹏山地势险峻,山连着山,真要烧起来,只怕烧上半个月这大火也不一定能消灭,这金守城这是存了什么心思才想着要火攻。

“要不我们把我交出去。”唐本建议着。 花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没听见他们的话吗?他们根本不承认你这个太子在我们山上,也就是说,你今天死也得死,不死他们也得让你死,他们是想借我们的手把你除掉啊。”就是她的脑子,都能

明白这个道理,这个唐本不会不知道吧。” “这里是大鹏山,是连接我们琉璃国与大苏朝的唯一一座连绵山脉,一旦着火,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火肯定是不能起来的。”唐俊的表情严肃,大鹏山的这一面是大苏朝,山的那一面是琉璃国的

地界,这座山相当于是两国的一个边界山脉,别的不说,就就这山脚下有多少住户,一旦火势起来,势必会影响他们。

眼里闪过怒气,没有想到这大碗城的守将竟糊涂至此,竟想要烧毁在大鹏山,火势一旦烧起,毁掉不止是大鹏山,还有两国之间的和平,战势也是一发在即。

“是啊,大鹏山一共有一百一十一座大大小小的山丘挨着,火势即发,只怕要映红半边天,我在猜,这金守城是在吓唬我们呢,还是真的敢放火烧山,为了除掉他们的对手,他们可真能下狠心。” “他们不会承认是他们做的,事成之后,所有和此事相关的人只怕都会遭到灭口,然后嫁祸给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再来个儿童玩火无心之失,让你追责都不知道往哪里追。”唐俊一针见血,如果有人想

要放火烧山,势必会这样做。 “这帮狗娘养的,这心真是太狠了,这人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怎么能想出来这样的办法。”洛少翼听的两眼冒火,长剑对着唐俊:“都是你这个昏庸皇帝无能,选了这么一个玩意来当守城,他们要是敢

放火烧山,我立即把你杀了来祭山。”

唐俊看了他一眼:“看样子,你并不想杀我,你们要是想杀我的话,昨天晚上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英英说的没错,这山上的人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挺可爱的。

一直说要杀他们,结果到现在,他们身上一根毫毛都没有掉。

“你不要以为我们不敢。”洛少翼快气疯了,这一个是琉璃国的皇帝,一个是琉璃国的太子,琉璃国的国本都在这里,他们只要一剑下去,说不定还能挟天子以令诸候,当上这琉璃国的皇帝。

“要想让他们退兵,只怕只有一个办法。”唐俊无视洛少翼气急败坏的脸,说道。

“什么办法?”几乎是下意识的寻问。

“你们把我放下去,我下去与他们谈判。”

“你以为你是皇帝,他们就得给你面子,说句不好听的,就你现在这样子,人家认识你是谁?”应小龙冷哼,觉得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这皇帝想逃跑想疯了吧,还想下山谈判,不要把人放进来,把他们全灭了就行。

“是你们用我当人质,下去跟他们谈判。” “就信他一次,他要是敢耍滑头,不是还有一个太子一个公主在这里,应小龙,你们在山上看好了,花红,还有大宝,你带着兄弟一起下去,老子就不信了,他们还敢烧山。”他们倒也不怕金守城,他

们想要火攻,也得攻的起来,早在半月前,田小萌就料想到有人想要攻打大鹏山,势必会想到火攻一招,为此,他们早做了准备,他们要是敢用火攻,绝对让他们有去无回。

想到这里,洛少翼笑了:“花红,我们先下去跟他们玩玩,他们要是不懂规距,回头给他苦头给他们吃。”

“对,走吧。”押着唐俊就往山下走去。

唐俊看着洛少翼突然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大苏朝苏家军的少将吧。”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你玩得一手好阵法,没有用在军营,却用在了这里,我觉得有点可惜。”

“用在军营上干什么,让更多的人失去自己的家园,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吗?”对于战争,他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狂热,他现在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至于国家大家,于他何干,与他的兄弟们何干。

唐俊苦笑:“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在更大的生命之前,自己的生命能算得了什么?”

“你说的好听,你不怕死,你死一个给我看看。”

唐俊不言了,如果没有东方,他早就是一个已死之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他看了一眼这个小小的紫云山庄,记起,曾经东方的家就叫紫云宫,他清晰的记得,东方说,阿俊,等以后我们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做一对神仙眷侣,这天下之大,谁也找不到我们,我们过我们的

日子,这天下的俗事,再也跟我们无关,你说好吗?

可是他娶金家为后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她的耳里。

她说她要杀了他这个负心汉,他说,你要杀便杀吧。

她冷笑:“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毁了你的命根子,让你一辈子活在不能人事的痛苦当中。”

他不怪她,真的,他一点都不怪她。

是他辜负她在先,那个孩子如果还在的话,想来也有十七了。 时间弄人,一转眼竟过去十七年了,他甚至快忘记,这十七年他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