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跳越翻腾的火弹在侍卫长身后爆炸,距离他一尺不到,绝美光束炸开的一瞬,天空充盈着缤纷火花。就像长翅膀一样,追逐着侍卫长的跃动轨迹。让他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嘲笑声再次响起,整个空间隐在不知深远处的山壁,都在发出震动声音,“看来,那双腿还真不是长在什么人身上都快如闪电!你瞧瞧多可笑,现在在你身上,仿佛还在起拖后腿的作用!这就是我始终不愿意出去转世的原因,我们找不到完美的身体,我们找不到像我们上一世一样让我们满意的每一块骨头,我们的灵魂这样轻,可是他们还是承载不起我们。所以,你这回应该知道了吧,还是我说的对,与其相信别人还不如始终相信自己!好了,可笑而愚蠢,而且没完没了的游戏到此结束!”可是,那被举起的手,根本就不像是手,只是这个动作有举手的意思!但是侍卫长能够感受到的那个氛围,完全变得漆黑,影子仿佛消失不见,但是这鬼物整理衣服的声音依然清清楚楚。而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说是因为环境的原因,而是这只手太过庞大,当它从那个身体上举起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占满了所有的空间。是以这只手随便动一动就会发出焦躁的摩擦声。
如此大的武器从手中被扔出来,会占满整个空间,怪不得这家伙说,这是个结束的时刻,也就是说他有充分的信心,自己会逃不过它的五指山。只因他的五指山这样的大!
这个么……
浓浓的雾气散开之后,那个庞大的家伙把他的手与身体合而为一,这样一来,他的身体比之前足足瘦小了惊人的一半大小。那样庞大的身躯,低头看了一眼侍卫长趴在地上的受了绝对重创,在他看来应该已经一动不能动的身体哈哈哈的笑出了声,“这就是人人都羡慕的转世,当年的时候一定很得意吧,找到这么年轻的身体。如果那时候你只是因为尺寸大小就觉得这副身体合身的话,那可就真是冤枉教你的老师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找到与自己完全匹配的来世的!你就应该像我一样,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等着听从天意,有的时候我的确看起来不那么聪明,但最后你会知道这才是赢家的所在。”
庞大的身影转过身。似乎就要心满意足再无所求的离开。
忽然,他身后有一个声音在说,“站住!”这两个字,绝对是用尽全力从虚弱的身体当中挤出来的,声音并没有多高。但是,已经足够庞大的身影惊奇。这里应该是没有人的,就更没有人能够发出声音。他刷的一下子转过身。
看到之前已经完全委顿在地的侍卫长正用他手中的刀撑着,从地上费力的爬起来,向外面吐了一口血沫子,露出一个痞痞的坏笑,“干嘛一直做个长舌妇,没有人要你说过去的事,也许那个转世人的人早把你忘了。可是干什么一直喋喋不休呢,你可不要忘了,你这样讨厌的声音可能会把他唤醒,就像现在这样。”
巨大家伙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怀疑,他刚刚的那一下子,没有人类能够躲得过,即使是上神也会因为空间的狭窄而遭到重创,可发生在眼前的这小家伙,死而复生,又让他觉得无法解释,“唤醒,那是不可能的。即便他的头脑很聪明也是不完整的,他没有把他的上半身给你,你的上半身明显甚至在你那个时代……”
侍卫长打破了他的唠叨,“都让你别把事情说的那么绝对!现在,也该来尝尝我的兵器的味道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它的味道是什么,因为他们都作了我的刀下亡魂,今天是那样的日子吗?有一个恬不知耻的家伙会在我的刀下做鬼,然后再来笑话我的刀跟个菜刀差不多吧!”
侍卫长的声音还留在了原地,可是他的人已经飞扑到了这家伙脸上,没错,就是这样快,一点儿都不给人弄清楚发生什么的时间,当然,这里面也包含了一点狡猾,毕竟,因为侍卫长又重新站起来,这家伙还困惑着呢,这也给侍卫长带来了一点便宜。其实,连侍卫长也不能够清楚地说明他现在的力量是因为自身的死命坚持与潜力爆发,还是因为被这个家伙一直嘲笑的那个将双腿托付给自己的力量,重新振奋精神,前来寻仇。
但有一点是绝对可以确定的,飞到这家伙的脸上给他一个措手不及是非常非常正确的做法。侍卫长越是靠近他的时候,又能感觉到盘旋在他周围的一种奇怪的风流。这种巨大的成束成束的风流,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倒是这家伙身上的腥臭味儿能够提醒自己,是该出手的时候了!一双手还不够,他还动用了双脚全部的力量投向这张脸。一开始的时候他听到了铛的一声响,类似于拳头敲在瓦盆上,原来这家伙的脸竟然已经开始泥瓦化了。还说什么不转世保持丑陋样子好,如果把这家伙放在大雨的天气里,根本用不上任何的力量,只要雨足够大,交上一顿饭的时候,他就会自然而然的化为灰尘,到时候尘归尘土归土,根本不用任何人费力气。
那声哐的重击声过后,这家伙的脸开始四分五裂。然后,他最后说出的那声可恶,伴随着它的嘴唇,分成了六瓣儿,飞向六个不同的方向。
重新落到地上的侍卫长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喘着。现在才感觉到全身上下已经没剩一点点的力气,如果这家伙再反抗那么一一小下子,自己就会成为强弩之末。这家伙倒下了,身体分解成了无数的僵硬的硬泥块,看起来没有一点的灵性,他等了一等,用刀剁了一下泥瓦来试验。仔细地确认之后,判定这家伙不会再复活,而且这家这家伙居然还存在这侍卫长没有想到的好处。刚刚他一直无法真正的接近柱子的倒影,而现在这家伙最大的碎块就像一条长长的木桥,被他直接搭到了那个一看就恐怖的细丝上。这东西的质地很奇怪,你如果不用刀和剑来敲它的话,只是在上面踩多重的重量似乎都还撑得住。
用最后一点力气把自己要走的路铺好之后,侍卫长蹲在路的这一头路的这里头打量着他要去的另一头。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确定,到手的胜利往往只是下一个悲惨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