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把柄被巴妃握住。”虎克苏的呼吸几乎喷火,他们没有时间耽误,但大阏氏仍不开窍!
“只要之后灭口就好了!”大阏氏摆出她洞悉万物的神情!但,那只是让虎克苏作呕!她的自以为是,她的目中无人,她的独断专行通通都让他作呕!
虎克苏知道,这不是能随声附和的时刻,“巴伦王妃一定已经知道了您的意图,她会一直龟缩在巴伦王子身边让您找不到机会!况且,现在这个时刻,派出去能够在巴伦王子眼前刺杀他王妃的人,姑母的手中并没有!”
大阏氏看向他侄子的目光充满了怒气,这家伙永远这么没有眼力,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当然也为这件事情绞尽了脑汁还不断的安慰自己,一定会想办法,但是他一刻也不想自己得到安宁,“这件事情我会……”
“姑母你马上跟我走吧,有一个地方可以帮我们解决这些事情!”大侄子再次窜上前,直接拉走了他姑母的手,已然是生拉硬拽的架势。
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的大阏氏,马上勃然大怒,“放肆的家伙,你以为只帮我做了这么一点点事情,就可以向我邀功了吗?我要告诉你,那还差得远呢!”
大侄子似乎来不及跟她解释一切,“姑母请息怒,有些事情来不及解释,不过,到了之后,你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安排。”
大阏氏震惊于她想脱开来的时候,被他侄子紧紧握住,仿佛永生难解,这样的力量似乎是连她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因为无法挣脱,大阏氏只能按照他的意思行走,然后发现他们走的这条路竟然是通往大汗的一处舞帐的沙道。
大阏氏一开始就狐疑各种各样的想法,此时更加在心中缭绕丛生。这家伙难道是要出卖自己,直接把一切的事情抖出去吗?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他之前不是干的很好吗?他跟他那个阿娘一样,都低贱狠毒,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你再次背叛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后悔!”她努力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只犹在飞行的箭,哪怕是一路上经过沙风的磨损,也要在心里无比的正中虎克苏咽喉。
虎克苏继续保持着它像飞行一样的速度,而对于他所说的这些威胁视之如过耳之风,他真是嚣张之极。大阏氏自己的人生数十年如一日的在嚣张之中度过。在她眼中,所有的人都是奴才,那些只能弯下身子的家伙,一旦在她面前直起身子,她就会用真正的刀把它切成两段。因为俗语中那样说,当奴才们直起他们的身子。也会紧跟着露出他们的利齿獠牙,我们会向他们的主人讨回他们曾经付出的一切。也就是说,当他们向他们的主子奉献一切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这样的设想,现在,只不过是暂时将那些宝贝与他们的奉献储存在主子那里,而有朝一日,他们会用刀子与力量夺回属于他们的奉献。
虎克苏连一个招呼都不打的急转弯,差点让她的头磕在一边努力撑着那顶硕大帐篷的支柱上,她想,她要杀了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一遇到一点危机,就自视过高的家伙。她绝对不会允许那些能够知道她秘密,又因为这些秘密而威胁到她的人,存活于世。哪怕是区区的一天也不行,她的母族从存在的那天起,就一直闪耀着无人能及的光辉!而她会让那光辉千年闪耀!
烛火的光芒,忽然刺痛她的双眼。
眼前缤纷到让她觉得头晕目眩的世界,是她从来所未见到过的世界。所有人的装扮,简直是世界上最妖娆的妖。他们都在手脚利索的忙碌着,在这种狭小到足以让人窒息的地方。一个个都像一条滑动的鱼。努力的把各种颜色装扮到自己身上,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她疑问的向她侄子看过去。他没给她体贴的答案!直到,看到某个长鼻子向他们伸过来,她才慢慢在心中形成了一个概念。这里,是只属于杂耍艺人的肮脏之地,不过,除了让她心仪,而且愿意久留的汗帐与大阏氏帐之外,世上的一切地方,都会被她视作是肮脏之地。
虎克苏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她耳边,她又差一点跳起来,这个肮脏而卑微的家伙竟然敢伏在自己身边,与自己俯首帖耳的说话。可是这种环境的逼仄,让她根本无法想象一支箭一样那个距离上退开。
“姑母,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再心存偏见,这是大汗最喜欢看的装扮舞,不仅是这些低贱的伶人来参与表演,那些达官贵人就算是堂堂的府君大人也会亲自下场,为我们尊贵的大汗表演一番,就在接下来,我们好好准备为大汗跳一支舞吧!”
大阏氏终于有机会,怒气冲冲的摔开大侄子的手,“你竟然,要我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生的,那种侮辱我们家族的事情,你竟然做得头头是道。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照你说的那什么舞!我的尊贵与生俱来,无可剥夺,上神会保佑,没有任何人看到我做那件事情!”
虎克苏的嘲笑就闪在眼底,“所以,上神他就保佑你那么顺顺利利,完全平安无事的见到了巴伦王妃?甚至不止巴妃,还有她的古怪侍卫们!”
“你,口无遮拦的家伙,身为一只小小的蜉蝣,竟敢践踏我这尊贵的……”大阏氏的怒气,如同狂风带来的沙墙万丈!狂犬呼啸拍飞她面前的所有的所有存在!
虎克苏不仅没像以往每一次那样,因为受到惊吓而熄灭火焰,反而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那么切齿着说,“的确,现在很尊贵,部落与家族也因你而荣耀,但是,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因为你的野心与失败,而落入悲惨境地。大姑母,您永远不要忘了巴伦王妃的身份,她在竭尽全力讨好那对父子,就算现在,她用的是逼迫他们走近的方法,但是,有朝一日,他们也会完整的站在一起,成为一体!她能够替你保守那个秘密吗?这承诺,虚无得比大姑母口中的蜉蝣还不如!您自持的高贵,对她来说毫无意义,那女人,是连她自己的父汗都想要推翻的女子!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您没有权利相信她是守信之人!”
“你要怎么做?”大阏氏的目光依旧凶狠!或许,虎克苏接下来的说法,不能让她满意的话,她会直接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