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是伤害了他,这不是她想要见到的,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对于雷烨,年欣然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了,是她对不起他。
千万无语,只能化作一句无声的话语。
时间已经不经意间步入了九月,金秋九月应该是一个秋意飒爽的好日子,可是天气依旧炎热。今年因为反法西斯胜利七十周年,推迟了一个星期开学,而年欣然也趁着这一个星期回家了。
在梁佳佳奶奶去世之后,她的心情便一直不好,觉得亲人逝去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她那时候就想回家,回家陪陪自己的家人,多花点时间陪他们这已经算是最奢侈的礼物了。
她本来也打算着跟雷冽商量的,可是变故往往就发生在下一刻,都没容她话说出口,她和雷冽的关系便将至了冰点。
人生的道路慢慢其修长兮,正因为其漫长,让人永远猜不透这人生下一步的变故是什么,所谓的变故也不过就是杀你一个措手不及罢了。
她这两天想了很多问题,有关她的家人,有关她的舍友,有关她和雷冽的,有关她未来的。可是每每想到她和雷冽的事情,她的心便堵住、塞死了,大脑也因此疼痛不已……
她和雷冽也许就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直到某一天雷冽不想再走下去了,那她便解脱了,不用再纠缠下去了。
也许这一天会来得很快,也许明天,也许一个星期,又也许一个月;也有可能这一天会是很远,一年,又或者十年,又或者一辈子……
一辈子,她就要这样留在他一辈子,对吗?
年欣然坐在藤椅上,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可是心中的郁结岂是一个长叹就能解开她的心结呢?
古镇的天空依旧蔚蓝,白白的云,蓝蓝的天,云舒云卷的,让人看着多舒服啊!
当然,年欣然知道眼前的舒服都是她偷来的,过完了这周她就要回到男人的身边,那生活会是怎样,她不的而知,唯有好好地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一朵琼花缓缓地树下落在,落在了年欣然的小脸上,她抬起青葱玉指,把花放到鼻子旁,轻轻一吸,全是琼花特有宜人的芳香,是她所喜欢的。
记忆忽然飘到了那么一个傍晚,有她,有琼花,还有雷冽……
他把衣服披在她身上,把她搂入怀中,拥着她看着眼前淡紫淡紫的琼花,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她以为那会是一辈子,没有过多的喧嚣,也没有过多的闹杂,有的仅是一份安逸,与世无争的安逸。
但这也只是昙花一现,稍纵即逝罢了……
她缓缓地拿起鼻旁的琼花,看着它,心里有了最近以来未有过的平静。
也许她本该就这么平静,去掉那颗纷繁浮躁的心,静心地去观看这个世界。
她把琼花别在了耳后,也闭上了眼眸,尝试着用心去聆听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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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万籁俱寂,没了白天时的喧嚣,有更多则是它的淳朴。
晚风轻轻吹拂过,吹散了白天的滚滚热浪,给人带来一种舒心的感觉。
古镇的夜,是静美的,褪去它华丽的外衣,它把它最本质的那一面淳朴显露无疑地展示了在人的面前,也让人劳累的身心有了歇息的奢华时光。
“欣然,怎么这么突然就跑回来呢?还不告诉我一声,提早告诉我,我可以去接你。”
年欣然轻松地耸了下一下肩,对着韩文洛轻松地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想回来就回来了,没想那么多。”也只有她在这里,对着她所熟悉的人,她才能笑得这么轻松。
韩文洛是在年安然口中知道年欣然要回来的,她在离开某人家去飞机场的时候,才想起要给自己爸爸打个电话说说这回事,不然突然出现会惊吓到他们的。然后他的大喇叭弟弟便把这件事告诉了韩文洛,可是在韩文洛给年欣然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上飞机了,把手机给关了,以前每一次回来,韩文洛都会去火车站接年欣然的,帮她提提行李什么的,可是这一次年欣然甚至连回来也没有告诉他一声,这多多少少让他有点失落。
其实,这件事不能怪年欣然,是她回来的时间不是由她来决定,而是某个男人,他会替她决定好一切事情,根本不容她插手,他安排了静跟在她身边,也安排好了飞机,也安排好了到步后接机的人员,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估计她就是拧着个身份证登机就可以了。
那天是雷冽送她去机场的,一路上雷冽一直在叮嘱她,至于叮嘱了她些什么,她没有太在意听,因为她的心已经飞回了古镇,想到一到家就能吃到爸爸做的菜她就开心了。在临下车前,雷冽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让她都听静的话,照顾好自己。
有那么一刻,年欣然被这样温柔的雷冽给深深地迷住了,觉得这男人对她真好,可是一想起他对她做的事情,年欣然就瞬间清醒过来,不被这所谓的幻觉给迷失了心智。
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雷冽比她想得多很多,他吩咐好人买了一些营养品给她带回家,甚至还买了一些适合年安然这个年龄段吃的钙片和奶粉,还买了一点北京的手信给她带回去给街坊邻里。这一点是年欣然没想到,可是他都替她想了,而且还替他做了。
一丝丝的感动是有的,但仅只是一丝丝而已。
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她心里可谓是镜中月水中花,一清二楚。
就像是今晚,她和静商量加讨论加研究加讨好,她才换来和韩文洛单独相处的时间。她知道这么做会让静为难,可是她真的不想带着静出来和韩文洛诳河边。
她需要私人时间,不想她去到哪里静就跟到哪里,她不喜欢这种被跟着的感觉。
她和韩文洛打小的认识了,彼此是知根知底的,她就不信韩文洛会伤害她,再说,要是她有危险了,韩文洛也一样会保护她。
就这个问题,她和静商量了半天,静一开始的时候是死活不肯的,可是她是真真不想带着静出去,那只能再想其他方法了。
静除了保护她安全以外,还有负责照顾她,这是雷冽吩咐交代的,那既然如此,她不就是可以借此来跟静“好好”谈一下。
她就跟静说,若是他不同意那她就不吃饭了,最后静只得妥协了。但再三叮嘱年欣然必须注意安全,不要去太黑的地方,不要去不熟悉的地方,要是发生什么事了,必须第一时间通知他,而且仅许一次。
年欣然就知道,她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静果然是她的好朋友。
此刻的闲逸,是她偷回来,骗回来的,只有这么一下下罢了。
夜风吹拂过,年欣然的发丝随风扬起,跳起了一曲群魔乱舞。
她摇了摇头,可是头发就是不怎么听话,始终都不愿恢复它原有的样子,那只能任由它了,手里提着鞋子,慢悠悠地走在青石板路上,虽然路坑坑洼洼的,不怎么平整,可是这像是一种提醒,提醒着年欣然人生的道路本该如此,不会有平整的康庄大道,这些奥凸不平恰似人生的磨难。
这便是年欣然喜欢光脚走路,还特别喜欢走石板路的原因。
今晚的月光特别地亮特别地圆,虽还未到中秋时节,但她像是在世人展示着她最美好的一面,不但照亮了黑暗,还圆圆满满地挂在夜空中,给人一种希望、美满的感觉。
“欣然,我觉得你这次回来不一样了。”韩文洛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是吗?”年欣然若无其事地回答着,表情轻松,看上去和真的没事一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这次回来也许真的如韩文洛所说的那样不一样了,具体不一样在哪里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她也不知道,总有种自己和以前是不同了,可是不同在哪里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韩文洛狐疑地看着年欣然,从她轻松的神情上看不出一丝异样,而她的眼眸也弯成了一轮新月,看上去整个人都很开心,可是他的直觉却不是这样的,总觉得年欣然是有什么瞒着他的。
“你在北京……还好?”
“挺好的。”年欣然保持着脸上灿烂的微笑,她不想让任何人担心她。
“那工作还顺利吗?”
“也挺不错的。”
“那……你欠人家的钱……”
年欣然知道韩文洛想说什么,于是乎变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道:“这个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替我担心。”
“可是两百万你能想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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