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对面一家装修成现代典雅风的茶楼,这会正门口大开,门前正搭着一个简易舞台,台上铺着的大红布,以及大门口上铺着的红地毯,明明白白得显示着,他们也在今天开业。
陶光宗阴沉着脸,很是恼火的开口: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真的是要跟我们死杠啊!”
对面这家茶楼从“天然居”装修开始,就跟着一起装修,如今又挑了同一天开业,这不就是故意跟他们打擂台嘛!
楚铭眯了眯眼睛,心中虽然也有些恼火,但经过这段时间研究古籍带来的心态进化,让他的理智极为冷淡,这会很是淡然的开口:
“呵!他们这样搞,可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既然他们要跟我们死杠,那就杠一杠吧!难道我们还能怕了他不成!”
他既然敢开茶楼,自然不怕别人竞争,无论是“无名茶”,还是新茶品“绿葵子”,都足以勾起无数茶友的喜爱!
但对方这种不友好的架势,却是让楚铭心头不爽,虽说同行是冤家,但茶楼不比其他生意,茶道讲究的是个心平气和,这样不死不休的态度,着实有些违和。
突然,楚铭的目光扫视到对面茶楼内,闪过一个有些眼熟的背影,顿时眉头一皱,对着陶光宗问道:
“你有没有打听到对面那家茶楼是什么人开的?”
虽然只是背影,没有看到容貌,但楚铭相信,那个身影绝对是自己见过的人,而且看到那个背影,他的心里,竟然下意识的升起厌恶之心,可见绝对不是朋友!
既然不是朋友,那是不是就是敌人?
看来这家茶楼,从一开始就是冲自己而来的!
陶光宗伸手揉揉了揉额头,很是无奈的说道: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注意这家茶楼,也废了不少力气去打听老板是谁,但是他们的老板很神秘,根本打听不到!不过却是打探道他们的茶楼总经理是梨水人,姓马,具体名字,却是没有问出来!”
“梨水人,姓马!”
楚铭闻言,顿时目光一深,神情有些恍然。
“怎么?你知道是什么人了?”
陶光宗挑了挑眉头,有些讶异的问道。
楚铭回想刚才那道眼熟的背影,再加上陶光宗所说的信息,心中已然跳出一个人对号入座。
见陶光宗询问,便苦笑道:
“如果没猜错,那个姓马的总经理,肯定就是梨水市,以前‘青禾茶楼’的老板马文豪,既然是他,那这家茶楼,就是冲着我来的!”
梨水市,姓马,然后又来势汹汹的要跟自己死磕,那除了马文豪,还能有谁?
整个梨水市,自己也就得罪了他,而且还是得罪的死死的。
“你跟他有过节?”
陶光宗皱着眉头问道。
楚铭再度苦笑一声,叹气道:
“岂止是过节,简直是生死仇敌,不过他出现在这里也好,我还正要找他呢!”
说道此处,楚铭便想起当初跟李雅薇一起,差点丧生在牛哥的大货车轮胎下,而牛哥也招出此事便是马文豪买凶杀人。
要不是光靠牛哥的证词,还不足以将他送进监狱的话,楚铭会让他逍遥到现在?
但是他想不通的是,马文豪怎么跑这里来开茶楼,他不是在梨水市开着“青禾茶楼”吗?
想到这里,便取出手机拨通李雅薇的电话询问情况。
这才得知,原来在品茗大会之后,因着马文豪在品茗大会上,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偷换楚铭冲茶大泉水的事情,在茶友圈里传来。
爱茶之人哪个不是自负文人雅士,对品行、德性看的无比重,这马文豪既然品性不行,自然也不屑跟他交往,就上连“青禾茶楼”喝茶,也变成丢人现眼的事情。
这让他的茶楼直接没了客源,也就等于倒闭了!
如此一来,楚铭更加确定这家茶楼,是马文豪用来与自己打擂台的。
这时,陶光宗疑惑不解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不应该啊!那姓马的不过是个总经理,如此跟我们对嗑,搞不好就是恶意竞争,到时候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我们都没好处,这茶楼老板怎么会同意他这么搞?”
楚铭心思一动,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
“那就说明,这背后的老板,跟我也是熟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项子耀了!也就是之前在杭城,诬陷我是商业间谍的小子!”
马文豪的茶楼倒闭了,肯定没有那么多钱,来这里跟自己开茶楼对杠,那能有那么大财力,又与自己敌对,还跟马文豪认识的人,除了项子耀那厮,还能有谁!
只是楚铭不解的是,明明上次在杭城,自己和胡江浩一起阴了一把项子耀,那“九转封脉针”封锁他的阳脉,应该会让他忙于奔波求医才对,怎么这么快又出来跟自己作对了?
莫非,对于成为太监这件事,项子耀毫不在意?
陶光宗闻言,立马义愤填膺道:
“妈蛋,又是那个王八犊子,既然他钱多得慌,那他这家破茶楼,就让让他好好赔一笔!”
楚铭也是点点头,冷笑着说道:
“要是他跟我争别的,我可能争不过,可玩茶道,我可不怕任何人!”
这时,早先谈好驻演的吴道廉,带着他的戏班子,以及他的妻子皆评弹搭档到来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五名陌生人。
据吴道廉介绍,这其中三人是“徐城琴书”的老演员,还有两人是被“德云社”排挤出来的老相声演员,在专业上,都是非常有保障的。
楚铭之前便知会了陶光宗,让他给安排住处,以及每日的排戏,这一切,全都不用他操心。
但看着日头越来越高,离定好的开业时间越来越近,楚铭却有些感觉不对劲。
陶光宗看楚铭皱着眉头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对?”
楚铭抬起手表给陶光宗看了看,才皱着眉头道:
“现在已经九点了,离十点就剩一个小时,怎么你邀请的那些人,一个都没到?”
铺着红地毯的茶楼门口本应人潮鼎沸,但此刻却只有楚铭和陶光宗两人,带着一群身穿素雅旗袍的茶艺师站在这里,显得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