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日,重生第五天。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七点,手机定时音乐准点响起,年代勉强睁开了眼睛。全身上下酸痛无比,实在不想下楼跑步了。
“三哥,我求求你,把音乐关了吧!”李成嘟囔了一声。
年代关了定时音乐,重新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咣咣咣……
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扣响。
“学长,开门,我是席雅。”极具穿透力的女声传了进来,震得人耳膜发颤。
李成哀鸣一声,“天呐!这才几点,杀了我吧!”
年代挣扎着下了地,披上外套,开了房门。
席雅双眼红肿的站在门外,形容憔悴,一看就是昨夜没睡好觉。
“年代,我不在学校住不知道出了这么大事,我是看到学校的论坛才知道你被警察抓走了,他们有没有打你?你有没有伤?”席雅一见到年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上去就勾住年代的脖子,死活也不撒手。
“你松手,我没事,真的没事。”年代慌了,周围寝室的同学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一见到年代,纷纷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校草得到这种待遇太正常不过了,要知道每年的情人节,年代收的巧克力可以同时供应十个寝室。
“席雅,松手,我身上有伤,你这样弄疼我了。”年代无奈下只能祭出杀手锏,果然,席雅乖乖的放了手。
“有什么事进屋里说,对了,上次借你的银行卡还你,我花了大约20000,下午有时间还你。”年代只能把席雅让进屋里,不然整个楼层都得被她惊动。
这又是哭又是闹的,觉是没法睡了,孙国安他们三个起床和席雅打过招呼后,拿着脸盆去了水房。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在席雅的追问下,年代只能将昨晚的事大概讲了一遍,并再三保证,自己的伤不重,休息两天也就没事了。
席雅抚摸着年代受伤的左肩,心疼的再一次掉下了眼泪。
门突然开了,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的江晚冲进屋里,“年代,我才知道你出事了,要不要紧……”
江晚的话就像被刀切断一样,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席雅,而席雅也抬起头,毫不示弱的看向她。
室内的空气突然间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年代的汗都下来了,饶是他两世为人智计百出面对这种局面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小晚你来了,席雅是来要回她的银行卡的,你也知道,我管她借了钱。”年代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主意。
席雅瞥了他一眼,“不是,我是担心你出事特意过来看你的。江队长,你对我学长也太不关心了,出这么大事你都不知道。”经贸大学拉拉队中,江晚是队长,席雅是副队长,两人为了年代,已经明争暗斗将近两年。
一只乌鸦从年代头顶飞过。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江晚的小脸绷的紧紧的,她恼恨的瞪了年代一眼,似乎想通了什么,突然间春回大地,启唇一笑,“多谢席副队长提醒,作为女朋友,我确实做的不够好。”
她的一只手轻抚上年代的肩头,柔情无限道:“老公,对不起,我太失职了。”
年代打了个冷战。
江晚的表现,太不正常了。
好在尴尬的局面没维持太长时间,孙国安三人终于从水房归来,算是解了年代的围。
他一见屋里又多了一个江晚,就知事情要糟,眼珠一转,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弟妹来了,这么早还没吃呢吧?我叫杨雯多买点早餐过来,大家一起吃。”
蒋自如和李成头点的像捣蒜一样,“对,对,多买点,大家一起吃。”
三人同情的看着年代。
当当当……
敲门声再次传来。
屋里众人一起扭头望向房门。
尼玛!又是谁?
学生处长阮任勇探进半个身子,微笑道:“同学们都在啊!太好了,我找你们有事。”
大学四年,年代第一次觉得阮处长是这么可爱,他的到来真是充分验证了什么是恰逢其时。
孙国安脸色变了,“阮处长,什么事?先说好了,有什么处分都算在我头上,和年代和李成无关。”
一听说要受处分,江晚和席雅也没了争宠的兴趣,紧张的看着阮任勇。
“不是,你们想多了。”阮任勇急忙摆摆手,“昨天晚上太晚了,很多事情都没问清楚,今天一大早派出所的张所长就赶过来了,一是向年代和李成同学表示歉意,二是想征求一下孙国安同学关于赔偿金额的意见,对方打了你总不能白打吧!”
大家全都松了一口气。
“阮处长您打个电话我们几个自己过去就好了,何必劳烦您亲自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年代连脸都顾不得洗了,急忙招呼兄弟几个出门,他现在多一刻也不想在雷区里多停留。
“为同学们服务是我的职责啊!”阮任勇脸上笑呵呵,心里妈卖批不知骂了几百遍了。
你当我愿意跑来跑去的嘛!还是怕你们几个祖宗再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人去屋空,只剩下江晚和席雅两两相望。
江晚瞪着剪水双眸,看着对面颜值身材丝毫不次于自己的席雅,心中恨得直痒痒,早就把年代骂了个狗血喷头,可是当着最强对手的面又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席学妹,我老公和我说了,他那天急着用钱又找不到我,就先从你那里借了点,要不我现在就还给你吧!”
“那倒不用,年学长借的钱还是让他自己还比较好,不过……”席雅一撩长发,眼波流转,似笑非笑,“江学姐,你知道年学长管我借了多少钱吗?”
“啊……”江晚张口结舌,她还真不知道。
“还有,江学姐,年学长已经答应我毕业后回山城,这个他有没有告诉你啊?”席雅一抿嘴,笑着出门。
“你别太嚣张了,他可是我老公。”江晚终于气急败坏,追到了门口。
“现在是,以后……还不一定呢!”席雅的话在走廊上空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