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志一听,大脑一下子冷静下来,心道一声:“惭愧,我竟然忘记了,这些小子故意用言语激怒我,不就是希望我离开身后的年轻人,他们就可以趁机前来影响梦魂和存在他们修炼吗?好险!”
念头一转,岳志全身冷汗直冒,咬咬牙,狠狠瞪了岳罡和岳俊两人一眼,又快速闪身回来,趁机把妻子也挡在了身后,担忧的问:“珍珍,你怎样?”
薛珍珍看到他冷静下来,以下稍安,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又重新与他并肩而站,沉稳的回答:“不碍事。”
“你退后休息下,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岳志眼角余光发现她脸色苍白,内心一痛,柔声劝说着。
薛珍珍感觉内心一阵暖流蹿过,苍白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没事,志哥,能够跟你并肩作战,是珍珍的幸福。”
岳志也没办法多说什么,只得提醒了一句:“那你小心些,有我在,不会再让人伤到你的。”
“嗯。”薛珍珍乖巧的回答一声,夫妻俩都没有再说话,但两人都十分默契的守护着身后的一众年轻人,目光警惕的盯着眼前这些上来找茬的族中子弟。
“哟,看看,二叔,你对咱们二婶可真是好哇。”听到岳志夫妻俩的对话,岳罡更是毫不客气的调侃着。
当然,他的声音里裹夹的内力比之前,更加猛烈强横,就是要以口诸之势来对付岳志。岳罡也清楚,今天想要阻止那些外来者获得更大的好处,就只有先把眼前这对夫妻给击溃,才能完成。
他给远处的岳俊递了个眼色,后者又给岳云,岳久凌还有岳青儿几人暗示了下,随即,五人分五个方向,向倪存在他们盘膝参悟的地方,缓缓围拢了过去,一副势要阻止这些外来者继续获得好处的明显打算。
岳志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单凭自己夫妻俩,根本无法守护住身后的孩子们,他内心着急,想给父亲传递信息,请他出来相助,可感知到父亲也在感悟的关键时刻,他又咬牙忍住了。
“珍珍,一会儿,我会拼尽全力抵挡他们第一波攻击,你趁机把这个东西激活,保护孩子们。”岳志咬牙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样的东西,小心翼翼递给薛珍珍,暗中传音道。
薛珍珍接过东西一看,脸色不由一变,焦急传音道:“志哥,这可是你的本命符,一旦激活动用,万一将来……”
“不要说,我意以决,为了保护孩子们不受伤害,就算我岳志因此少一条命又如何。”岳志神色坚定,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别磨叽了,照我说的做,否则,我们没法向大哥和朦胧他们交待。”
“我知道了。”看出丈夫态度坚决,薛珍珍强行压下心中的痛,喃喃回答着,悄然把岳志的本命符收起,暗中换了自己的拿在手中。她已经决定,就算是自己死,也不会让丈夫失去可以保命的本命符。
就在岳罡五人带领着一大批人缓缓围困向乖乖、伊梦魂他们的时候,就在岳志夫妻算计着双方距离,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就在岳罡等人以为自己的阴谋即将得逞而兴奋的时候。
不知道在人群外围,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哇,你们快看,那又是什么?快点看啊。”
随着这声音出现,岳罡等人停下了脚步,纷纷转头,目光不善的看向说话的方向,只见,一位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年,小手指着他们头顶上空,满脸惊疑,又满心激动。
岳志夫妻听到这个声音,再看到岳罡他们停下的脚步,心情稍微放松了些,也纷纷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在他们头顶上空,不知什么时候,在万里高空上,出现了一片奇特的青色云层,那云层似是被大能者用手揉捏着,不断涌动,不断变换形态,也不断下降。
虽然其下降的速度十分缓慢,但去可以清晰的看出,那云层离地面的距离正在缩减,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岳志夫妻心中涌出,目光不自觉的看向身后的年轻子弟们。
只见,其中,倪存在头顶上出现了莹莹白雾,似是在与天空上的青色云层进入沟通一般。
这个发现,让岳志夫妻内心一震,两人相视一眼,更加小心的警惕着四周的族人们立即发难,打扰到这一场造化。
岳罡等人似乎也发现了,天空中那一片青色云层跟地面的倪存在之间的关系,几个年轻人相视一眼,心中涌出了浓浓的不甘,脸色出现狰狞之色,几人交换一个眼神,几乎同时深吸一口气。
众人只感觉自己身边的气流不受抑制的涌动着,被那五位家族天骄子弟牵引,疯狂往他们嘴里涌去。
看到这一幕,岳志夫妻内心一惊,知道这些家伙要孤注一掷了,夫妻俩交换一个眼色,坚定的点点头,时刻准备着,做好了最后一搏的打算。
围观的子弟也都知道,岳罡五人这么做,一定是要以龙象怒吼之音,来破坏那些外来子弟正在参悟的机缘,纷纷退避到一旁,屏气凝神,紧紧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寒冷的空气,如五条气龙,涌进五位天骄子弟口中,随着五人吸进的气流越来越多,广场上,围观众人都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压抑,仿佛他们统统置身于一个真空地带,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岳志夫妻努力运转功法,企图从岳罡五人身上抢回些灵气来。可惜,他虽是位地级初阶高手,但终究无法以一人之力对抗五位即将进阶地级的岳家天才子弟。
他沉喝一声:“珍珍,动手,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打断了存在的机缘。”
“好。”薛珍珍毫不犹豫,抬手就要把手中命符激活。
就在此时,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向岳罡五人涌去的灵气之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给定在半空中,再也无法前进一分一毫,而岳罡几人,就以张嘴吸气的形态,定格在那里,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
这诡异的一幕,看得在场众人惊心不已,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震惊的张大嘴巴,发不出半点声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