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的再次悄悄消失,让叶欢瑜隐隐的感觉到,他很有可能和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有关。

这就要做‘知子莫过母’。

云不凡这个时候牵着安妮的手,来到了自己母亲的身旁一家团聚。

“真是对不起,刚才被阳阳搞成了这个样子。”叶欢瑜一脸抱歉的看着他。

作为他们的好朋友,虽然孩子搞出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并不会见怪,可是这毕竟是一件人生大事来的。毫不夸张的说,很有可能是这一生都无法弥补的缺憾。

安妮当然还一直蒙在鼓里一样,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一个什么来龙去脉都还在云里雾里,只是觉得一件接着一件的。她微微的笑了笑:“这没什么,小孩子淘气一点是很正常的,你也别放在心上。”

她认为叶欢瑜这么说是指的阳阳乱跑的事情,她哪里知道这是在说带给船长的狼狈以及那全场短短几秒钟的安静。

*

“老妈啊,我再也不敢啦……”

阳阳的哀嚎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坐车回家的途中。

这个小家伙出了给自己带来尴尬和惹是生非之外,再也没有做过其它什么让自己真正省心的事情出来。

久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扭回头半是惊恐,半是担忧的想后排看去。

叶欢瑜坐在两个孩子中间,她正揪着阳阳的小耳朵不放。

阳阳疼得龇牙咧嘴,脸上还有几滴眼泪。

辰辰坐在另外一边。作为哥哥,他应该有义务替阳阳说上几句好话。可是他的确也是十分的聪明,在短瞬间就明白了妈妈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她从船上忍到现在也已经算是对阳阳客气了。

阳阳这家伙还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儿。多吃点苦头对他未必是个坏事,至少以后他要是再犯浑的时候,能够稍微想想后果到底是什么样的。

倒是祁夜墨开着车,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今天的事情我觉得也不能完全怪阳。”

叶欢瑜本就在气头上,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更加的来火了。

她松开了手:“祁夜墨,这场婚礼可是你的表弟和我好朋友的婚礼哎,他们辛辛苦苦的搞出这么大的阵势,差点被你儿子给搅和了,你不教训你儿子几句,反倒是帮他说话。你不是以前对孩子挺冷漠的吗,怎么今天变成慈父了。”

的确,她说的一点问题也没有,祁夜墨回来的路上的确显得有些反常。

“亏你好意思说是云不凡那小子和安妮的好朋友,对他们你还是了解的太少了。”

“我了解他们少,难道你了解的就多了?”叶欢瑜真是越听越来气。

“没听说过旁观者清吗,你好好想想,他们两个人是愿意这么操办婚礼的人吗。”

这句话倒是让叶欢瑜不免仔细的想了想,的确是有些感到可疑。两个都不怎么高调的人,怎么会又搞车队又搞游轮的。

她想到这里,脑子里努力的回想了整个婚礼的过程,尤其是云不凡找祁夜墨的那一段,真是越想越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