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眉眼微挑。

转眸睨了秦火一眼。

唇角有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是么!那小子也开始懂得要挟我了?”

“额,辰辰小少爷绝对不敢,只是因为一个月期限已到,托属下来提醒一下主子您……”

秦火额头直冒冷汗。

这几年来,他一直都没能弄清楚主子和辰辰小少爷之间的相处方式。

就怕一个字说得不好,影响了他们父子俩的关系。

虽说主子和小少爷的关系从来就没好过……

即便秦火此刻说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在祁夜墨冰冷的眸光里,却仍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唇角抿了抿,然后点点头,道:

“既然一个月期限到了,那就放他的chong物出来——”

秦火大喜,“是,属下这就去……”

“半天!”祁夜墨又冷冷地抛出两个字。“只让他玩半天,再关回去。”

秦火的脸瞬间僵硬。

额,好苛刻……的主子。

但他可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

“是的,主子!您休息吧,属下告退。”

唉,辰辰小少爷好可怜。

辰辰小少爷的chong物也好可怜……

然,最可怜的还是他,这下该怎么回去跟辰辰小少爷交代呢?

秦火头大了……

*

房门被阖上。

奢华的总统套房里,回归一片寂静。

祁夜墨并没有开灯。

这些年来,仿佛习惯了在黑暗里生活。

哪怕房间住的再奢华,关上灯,无非都一样。

他换了鞋,一边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拧开花洒。

水流瀑布一般,淋遍他的周身……

洗刷一天的污秽。

他讨厌不干净的东西。

在他冰冷的世界里,容不得半点污秽。

*

许是晚宴上多喝了几杯,祁夜墨冲好澡之后。

便抹黑进了卧房。

倒头就躺了下来。

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任何异样,只是闻到一股似是熟悉却又久远的清香……

酒精一层一层开始侵蚀他的意识。

很快,他沉沉睡去……

*

深深深夜里。

一阵细软的声音,似是撞进了祁夜墨的睡梦里。

他警觉地睁开眼!

吧嗒~。

灯光全开!

一副躯体,宛如一尾无骨的人鱼映入他的眼帘。

嘶~他拳头倏然紧握,深吸一口凉气。

这一幕,深深刺灼了他深壑的眼瞳。

“滚开!”

他的冷静从不允许他在人前失态。只是,那凉薄的嗓音总是令人发怵。

叶欢瑜被突如其来的光束刺晃了眼睛。

手指揉了揉迷茫的眸子,脑子仿佛还未清醒过来。

“我……”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祁夜墨眼眸微眯,幽冷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他有洁癖,素来以冷静到近乎完美著称的祁夜墨。

无论是从肢体上,还是性格上。

都有着极为严重的洁癖!

显然,不在状态的叶欢瑜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还傻呵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浑然不知,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祁夜墨的隐忍已经到达极限!

旋即,他一个反手,拎起叶欢瑜,就像拎一堆垃圾那般,没有一丝怜惜,甚至透着厌恶,狠狠往地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