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垂危生迹(1/1)

“你说你也真是的,没事逞什么强,来,心中担虑就如实同我说罢~实在不行肩膀也借你靠靠靠。”见着萧生夏一副言不对心的模样,我一时好似吃错了什么药,竟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话语落罢,即使想着收口却已经晚了。肩膀上重重的靠过来一物,我便知道自己这回算是玩大发了。“额,怎么了,这……这不像你啊。”我不由得支吾着,连自己好似都掌控不了话语的颤音。

“其实,其实我是……”肩上忽而传来萧生夏的低沉音线,而我也愣愣的侧转着头向他望去。“你别看我,这样我说不出那些话。”萧生夏忽而在我的肩上动辄了几许,而的话则更是让我琢磨不透。这样一个人,今日究竟是怎么了?直觉告诉我,他今日的上朝应当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你不妨跟我说说实情,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会让你忽生了这般异怪的转变?”我问的直接,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点说错了话。见着他半晌没有反应,我倒也不心急只是静静的等着。当我的目光也由着他的面容上移开,耳畔才传来了他那依旧带着些许喑哑的话语。

“其实,其实我是真的很恨那个人,也真的有想过他会不得善终。可是今日去往他的宫寝时,见着他面色惨淡的躺在龙塌上,那等时刻,我却发觉自己终究还是不希望他就那般去了。”萧生夏的话语似是出于真情,而我却顿时没了同他相劝的话语。

纵使口才伶俐如我,也断断不能以口才之辩轻易的料解了他人的“家务事”。我收了收口,只能无言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双肩。而这一平淡无奇的举动,却莫名的受到了那厮的强烈反应。

他忽而一把将我拥入怀中,而那双手更是将我扣的生紧。此时的他,感觉好像在即将沉溺德海洋中抓住了个浮木,所以拼尽全力只想要将尽数的重量压覆其上。我被他的双臂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可一个念头的飘入,却唤醒了我的一丝理智。

我将他用力的推开,随后望着他认真的说道:“额,你抱我可以,但我是谁你可得弄得清楚?我可不想等下又从你的口中,猝不及防的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说出这话后的几秒后我也愣了愣神,毕竟这般直白的醋意我竟也不受控的表露在了萧生夏的眼前。这回啊,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你是阿南,一个一直助我的朋友。”萧生夏说着,答案倒是还是予了我阵阵失望。朋友,只是朋友……我自顾自的神伤片刻,随后则是重新恢复的理智的想法。我将他依旧搭在我肩膀上的双臂挪开,随后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说道:“这才是正确的朋友安慰法,拥抱只适合于恋人。”萧生夏看了看我们紧紧相握的手,随后开了开口,他虽是开口,但却并未出声。

那无声的话语,我看的明白,可他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我却并不理解。他先前既已承认同我乃是朋友,如今为何却又启唇更改?且不论他更改的话语真心与否,但我知道的是,他的心里定是同时存放了二人。

想到这,我选择了先卸甲投降,先主动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你听着萧生夏,即是朋友就请你以后不要在对我存着什么所谓的拥抱,朋友之间,至多只能存着彼此手的恒温。”说完这话,我无例外的瞧见了萧生夏暗自抽离的手。

他此刻在想些什么,我并不得知,我知道的是他定是个复杂的人。“好了,你也不必这幅表情了,你先前不是口口声声的将我称之为妖吗,那么既然是妖,没准就能寻出什么法子救了皇帝,这点你要相信。”萧生夏定定的看着我,眸光中依旧满是虚无。

“你真的有办法?”过了半晌之后,萧生夏悠悠沉沉的话语才断续传来,这货定是一直在低估着我的能力。“有办法没办法,用得看看试试再说啊。”我说的轻巧,心中的底气却是参半。

“那有何具体办法?”萧生夏依旧吞吐了许久方有所答话。“办法啊,首先也得先去看看患者啊!走,我们进宫。”决定方落,我的手便拽住了萧生夏。他起先想着拒绝,终还是没有拗过我的执意坚持。我备着飞仙,倏地想起一事,便瞅着愣愣的雪球说道:“雪球,我们不在时好好看家哈。”雪球没搭理我,显然还在为我的气话赌气。

我无奈的扭过了头,重新施行了飞仙之法,待着我们的身体缓缓飞行之际,萧生夏方恢复常态的搭起话来。“你同他一直都是可以说话的吗?”萧生夏问着,我则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他说着说着,好像悟透了什么的模样。“如此?怎么个说法?”我反问着,却不得回应。

“切,你真是够了,每次都这幅德行,问你你不答,同你说话也爱搭不理。”我小声的抱怨着,心头也尽是不快。“本王只是觉得有些话,心中知晓就足以,口头上实在没有必要多话。”萧生夏说着,倒也有自己的一份坚持。

“得了,你不愿说就算了,现在皇宫到了,我们下去罢。”说完这话,我便一个俯冲丝毫不予他任何准备的迅猛而降。

我以着余光瞄了一眼萧生夏,见着他明显展露了慌张的神色,哈哈,你丫也有这时候。我心中窃喜,随后站稳了脚跟。“你记得那个人的住处?”萧生夏忽而开口,说的话却让我愣了小半会儿。

“那个人?哪个人?”我扪心自问着,随后才有了答案。“这里是皇上的住处?”我问着,心中依旧不能完全确认。“是的,那个人的地处。”说完,他便想着向想着无所顾忌的向前走去。“你等等,这样进去可不方便行动,还是隐身随我一并进去罢。”我说完,强行拽过了他例行了隐身之术。

“这样可以了?”萧生夏说着,随后再次执拗的向前走去。“你傻吧你,你忘了隐身术法只能两人握手并行方可的吗?单独的一方,都是会暴露行迹的。”如此一说,方稳定了他的脚步徐徐。

我们直走着,很快便见到了正平躺于卧的萧帝,他就那样静静的躺着,双眸却已经有了缓缓睁开的迹象。“啊,陛下醒了,陛下醒了。”还未等着我同萧生夏说上一句半句,他身旁的那个小随侍便激动的话语失度。

“醒了呦,你不过去看看?”我使坏的靠近萧生夏,同他小声的私语道。“看,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罢。”萧生夏显然是有了小脾气,他说着便又备着私自行动。

“等等等,你忘了我们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啊,若是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我们啊,是来看看可还有什么法子回天有力的。”“好,那便看罢,若是没法子也只能是他的命数如此。”萧生夏依旧嘴硬,完全是一副死要面子的模样。

在见识过了他昨日的肩头低语时,我已经能透彻的定了他的属性。这家伙口硬心软,渴望亲情却又死要面子真是一点也没错。

朕是醒了,不,朕为何会……”萧帝醒来的首句话语,便说了这样一句让人难懂的话。我看向身旁的萧生夏,却见着他的眼中存着化不开的浓雾。“你过来,同朕说说昨日发生了何事?”萧帝忽而挥手,招来了身旁的随侍。

“回禀陛下,昨日您品味膳食时猝然晕厥,随后便被七殿下带回了宫中。”随侍说着,话语中倒是未曾掺假。“七殿下?你是说生夏?”萧帝反问着,好似对着昨日之事印象渐失。“是的,当时二殿下还为着这事同七殿下起了纷争呢?”随侍答着,神情上好似也在回忆着昨日的精彩画面。

“哎,又是锐儿,这个锐儿啊,朕真的不知道怎样应对。”萧帝听罢此话,不由的深叹了一声。“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陛下您都睡了大半日了,您能醒来表示一万幸之事。”随侍好话连篇,假意真心各为参半。“对了,朕为何会晕了,太医可有医诊?”萧帝暗自整理着思绪,随后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语。

“这个……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您回来时是二殿下将您背回来的。”随侍答着,不似在说假话。“锐儿背我回来的?那……那生夏呢?他呢?”萧帝问着,我也顺势歪头偷瞄着萧生夏的神情。

他的脸色有些古怪,可古怪之中好似又带着些许震动。看来说是不在乎为假,听着萧帝醒来时便问切着他,心中应该也是存着触动的罢。我心中这般想着,面颊上却忽而受了一轻推。

“你干嘛?”我拧眉瞪着他道着,“没怎,只是不想被你瞧着。”萧生夏的回答让我顿时失了言辞,人家不想被我瞧着,我又能怎么办呃?

“七殿下,七殿下据说是为您熬了药汤后便匆匆离去了。”正当我偷瞄寻了个无趣后,耳边方才慢吞吞的想起了随侍的回答声。“哎,走了,他都不等着朕醒来,朕隐约的记得他曾带着理智渐失的朕于马背上驰骋……”萧帝说着,某种闪过一丝落寞。

“罢了,你退下罢,朕想一个人静静。”萧帝说完,随侍便欲言又止的撤退了身影。他心中清楚的知道皇令不可违,而他更为知晓的是,做一个奴才定要有一份听从主子的忠心。

他徐徐的退场,身影也经过了我的身旁,见着他卑微退下的姿态,我不禁起了感慨的情怀。的确,做奴才的,向来都没有质询和违抗主子的权利。“好了,你去罢。”萧生夏忽而推了推我,说的话也是莫名的很。

“我去~我去哪儿?再说我去不就是你也得去,你可别忘了我这隐身术法万不能共体分离。”我不满的控诉着,声音依旧只能维持着轻微的幅度。“好,那我们去,去看看那人。”话语他便向前走着,手也将我抓握得紧。

“你,等等等,他现在是清醒的,我若动手接近他,难免不会被觉察。这样的后果,你都不预先想想的吗?”我先稳住了自己的身躯,随后将已经离我有一步之遥的萧生夏重新拽了回来说道。“那怎么办,你为何这般慢于行迹?”这家伙的话语将我问责,显然是已经被心急的心绪搅扰了理智。

“你别急,跟着我的路线走就是。”我压制着心中的火气,尽量显出一副平心静气的模样同他好好说着。“好,听你这一回。”萧生夏琢磨了几秒,破天荒的予了我这一回答。想不到执拗如他,也会有顺从的表现。

我心中窃喜,随后便开始琢磨起了具体的方法,首先啊,这探查探病情的过程必须做到不被觉察。然则,这能否解决病情的法子也得仔细揣摩门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我同萧生夏来了个眼神暗示,随后便如同影子的向着萧帝走近。见着萧帝已经备着着鞋落地,我连连抓准时机的对他行了定身的术法。这个术法实用万能,且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解法时能够操控被施法者施法期间残留的记忆。这样即使由着萧帝目睹了一切,也是并没有什么大碍的。

“还愣着干嘛,我们该行动啦。”我同萧生夏使着眼色,他也顺势的同我齐肩。我二人蹲身于萧帝的身旁,随后则是由着我进行了医术上最为简单的诊脉环节。这别的不行,诊脉我倒勉强可以算作一等一的好手,毕竟陆赋谣上,我翻阅的最多的也就是诊脉那一篇章了。

“怎么样,不妨说说,让本王也听听我们的诊脉结果存着什么异同。”萧生夏问语依旧匆匆,我却是于瞬间紧张的情绪。

三月之时?若是依着这薄弱的脉绪加以推算,至多不过一月之夕。我心中担虑不安,口头上也没感同萧生夏交流几句。对他来说,三月已是微薄,那……又何况这更为短暂的一月呢?我松开了为萧帝把脉的双手,随后侧过了面颊少有言语。这样,即使我不说,依着他的聪慧应也能有所体会的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