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莫谈弥补(1/1)

“父王,你当真确定这孽……”萧锐下意识的捂住了面颊随后改口道:“您真的确定了他萧生夏,就是你的嫡亲血脉,精准无误了?”萧锐的口吻中竟是质疑,目光也瞥视了萧生夏几眼。

那个人怎会忽而确定了亲缘亲疏?又怎会莫名的圣宠于他,这些的这些,应当都是萧锐那厮心中困惑不解的种种问题的罢……

“你们且将目光移至于此,朕倒是有一证得以封了你们的悠悠之口。”萧帝说着,头也转而望向众人他没有独独答了萧锐一人的口辞,而是向着央央众人相宣。这等果决独断的态度让我折服,而离我几步之遥的萧生夏,脸色上却依旧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你们心存疑虑的人且看好,朕腕上这道深壑的疤痕且能作为一证,若是不足以的话,他腕上那道则也可以一并为证!说罢,萧帝便强行拽过萧生夏,随即拉引着其衣袖,衣袖渐渐的扬起,然则那倒几乎等同的伤口也暴露于众人的眼界下。众人起先见着此况还有些弄不明白,直至萧帝黯然开口,道出了那番始末。

“哦~原来如斯,圣上已然同着七皇子行了滴血认亲一举。”参涉围赏的大臣最先道出,而众人的议论也于一瞬间越发阔衍。“给朕停!心中知晓铭记即可,口上莫要多作多言。”萧帝似乎不喜嘈杂,他厉声警言,容色也威严难抵。

“父王!纵使滴血认亲也不能全信,毕竟当年那事您是亲眼目睹的,不是吗?”萧锐存心寻事,他话语喋喋,便是不希望萧帝同着萧生夏这二人会划上血缘这等联系。

“朕亲自下的刀,朕自己的骨肉,这不成还会有假!锐儿,你难道就这么容不下你这个弟弟吗,若是如此,这备选储君的条件,你也算是岌岌可危了!”萧帝话语直白,直接将萧锐最为看中的君主之位言论而出,如此的一言,倒是确有奇效的让萧锐闭了口舌。

“既然松口了,那么朕且当作你们是都知晓此事了?”萧帝目光巡视着众人,随后郑重的向他们确认道。“臣等铭记于心,自警记陛下的今日所言。”众位围观的臣子先行折服,在而便是众位皇子不情愿的点头相示。

“好,既然话已说清,该言行相教的人也由着朕同生夏施行惩戒。那么,今日现在朕便速速将这猎果的奖惩好生评判一番。”话落,众人则是表露出一副拱手期待的模样,方才发生了什么,他们应该只是省时踱势的选择浅埋于心了罢。

“今日大家皆有所获,猎果相较于往年来论也是更为后劲勃发了些。若是按着数量算于奖惩,其胜者应为二皇子同七王妃,其罚者则应为七皇子队列。”萧帝的话语方落,我便冷冷的觉察到了一抹由着原处飘来的傲色之光。这回儿萧锐可得意了,那瞟来的余光连着我都有几分受其干扰。

“父王谬赞了。”萧锐的目光瞅向萧生夏回答得确是萧帝的话,此等用意路人可知,分明便是想要是无声的炫耀。朕的话语还未说完,你也莫要早早的承谢于朕。”“父王,你这用意为何?”萧锐的神色忽而坍塌,而他的心中也渗进几许不安。此刻他应该也是有所恐惧的罢,恐惧着萧帝那还未说完的话语。他的目光紧张兮兮的凝向萧帝,随后便见着那人倏地开口,将未了的话语继续言之。

“这按着猎果之分确是锐儿为首,十一于后,而生夏则是最为末之。但朕今日同着生夏并肩相战共斗恶狼,其猎术同身手朕也是折服不已。”萧帝说罢便以着赞赏的目光扫视于萧生夏,恐怕就连着他此刻约摸也不知晓此刻的萧生夏已然是一个身魂共体的他罢。

“父王,你真的同着七哥共战过恶狼啊,那看来七哥真的是未曾将我欺瞒。”十一忽而凑到了萧帝的身前道了一句,而他这声本该用以活跃气氛的话语,确是让弥漫在几人间的氛围更为尴尬了几分。

“七哥,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的。”十一见着萧帝破天荒的未搭理于他,便转而将目标移向了萧生夏。“你相信就好。”萧生夏模棱两可的答着,既没有承认也不曾否认。

“好,既然七哥答了我,那我就不多嘴了,父王的话不是还未说完吗,您请继续~”十一说着,便俏皮的捂住了双唇,显露出其闭口不言的坚定决心。“哎,朕见着你话语翩翩,便索性的侯着你说完,如今你忽而收口,倒也是让着朕有几分受宠若惊。”萧帝说罢,总算是手起了那张板着的容颜。

或许如今,也只有十一这个鬼机灵能够让萧帝的心情骤然转晴的罢。他毕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鬼机灵,也理所当然的有着他独特的人格魅力同那份将人感染的神奇魔力。“哈哈,父王又变着法子的嘲笑于我,您快些说罢,今日的奖惩您究竟如何分配啊~”十一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而那话语确是总算将话题绕到了正轨。

“好了好了,既然十一想听,那么朕就省略那些话语虚言,直接宣之决策了。”萧帝话语方落,众人的目光则再次聚集成光束,来来回回的摇摆于萧生夏同萧锐之间。他们瞩目着这两位颇具争锋之势的皇子,心中眼中也是想着将这两位的好坏优劣,尽求区分。

“今日奖者七皇子列队,责者则是十一的列队。”萧帝考虑了少时,随即言道。他的话方出口不到三秒,应接其后的驳论声便依稀传来,其中最为绕耳的便是十一那厮的声音。“哈?父王,您算七哥胜了儿臣暂且能够体会理解,可您算着儿臣对列输了?这……这究竟是有什么特殊缘由?”萧帝微微一笑,随后将十一揽到了身旁解释了几句。

“十一,算作你七哥赢是因为他的猎技的确是让着朕惊艳,而算作你输则是因为你以后仍有着进步的机会。再说你过来细细审瞧你的这些猎物,不是兔子便是松鼠,数量虽多,可有有何难度?”萧帝褒奖皆备的道了一番,十一却只能暗自的收了脾气黯然默认。

“好吧……既然父王说的确有道理,那么这个责罚我且认了。”十一想了分秒,终还是懂事的答了一句。“好,朕就罚你为众位哥哥同朕的臣子表演一番你的拿手之技。”萧帝说着便将十一向前推引的几番。“哈哈,这等惩罚啊,亏的我方才还紧张了几许。”十一灿然一笑,随后便咧着嘴点了点头应和着。

“好,那今日就给尔等好生表演一番!”十一挑了挑眉,随后向着众人抱了抱拳。我见着这小子好似颇有自信,便对着他的那番绝技也生了几分期待之意。“你们看,这是一张纸,你们若想让其变成两半,应当如何?”众人不答,十一顿时讨了个无趣。“哼,父王,他们不想看我的表演~”十一带着几许委屈,萧帝确实笑的开怀,他对于这个儿子,应当是打心底的喜欢罢。

“好好好,众位爱卿,你们且给他点面子罢,十一这孩子就是几分爱耍小脾气。”萧帝见着十一持续僵持着局面,便只得再次软下了心,看来对于这孩子他还是颇为爱护的。“臣等自当遵从。”众臣真真是扭转态度迅疾,他们先是表明了态度,随后便参差不齐的答了十一分钟前所问的话语。

“回禀十一殿下,臣会以手对折裁之。”“禀十一殿下,臣会以匕首划之。”“禀十一……”众人一一言着,办法也各式不一,我本想细细的听着他们的“高见”,却没想还是由着十一先为不耐的阻绝了一声。

“好啦,好啦,众位大人果真是办法各异,不过十一也有一办法,您们不妨见笑提点一番。”十一说罢,便一手持纸片,一指轻轻的点划过了那先前备好的纸片之上。如斯的一刹,我的耳边便也好似听到了细微的纸片分裂声。

“各位请看,这纸片已然分成两半啦。”十一倏的松开了手,而那张纸片则因着他的松手而悠悠扬扬的飞上云天。众人仰头相望,方见着那片碎成两片的纸片之间竟好似并未有任何突兀的齿痕。“好!!十一殿下果然是天赋异能。”平日里最爱拍马屁的一位臣子言道,这等时刻,也真是给了他努力拍马吹嘘的机会。

“哈哈,异能算不上,一点小心思罢了。”十一谦虚的道着,手也不自在的捂上了自己的后脑勺。“十一殿下,你不妨说说这其中的原理。你究竟时如何能独独以着一指,从而使得纸片之间都不存着齿痕,恍若两张各自为体的纸片呢?”向来爱着求真务实的李大臣也尊侯着的闻了一声。

“哎呀,这是我由着御书房一本书册上学来的雕虫小技。其原理乃是说以气,念,两种内在本能用以毁之物体。我方才的以着纸片示意,无非是想着让其失误的概率同损失降职之最小。”十一解惑道,众人却依旧面色懵懂。

“咳咳,重爱卿今日算是无缘,往日里十一同着朕表演时,可断断不是以着这等小小纸片试之的。”萧帝见着局势沉默冷凝了片刻,便又急急的为其爱子帮衬起话语来。“额,是臣等今日少了此等荣幸了。”见着萧帝都这般说了,众臣也只好速速寻了个台阶,快步附从。

“父王~你干嘛什么都同他们说了,其实我也想着同他们展示以往那些招的,只可惜这混身上下,今日也就仅仅带了一张薄纸。”十一的话语中透露着无奈,而萧帝却只是宠溺的同他笑笑。

“对了,父王我这惩罚的算是勉勉强强的翻过去了,可七哥的奖赏呢,你打算予他什么?”十一眼珠一转,思绪也萦绕的远远的,他转而念之,又将这赏赐的话语重新引出。

“这,朕打算允他一个极大的恩赐,至于为何,朕想着同他正面相说。”萧帝道着,话语中也提及了“正面”一词。此时此刻,众人才明白了原来由着开始至结束,萧生夏始终未曾将身躯额首正面于萧帝的那方。

“啊喂,人家都望着你呢,你好歹也将态度摆端正点吗。再说我刚才好像隐隐的听见了萧帝提及你的名氏”。我一边说着,一边则是向前倾推了他分毫。“罢了,我听到了,至于态度我也自有打算。”萧生夏回答的风情云淡,手指也将我未曾记得起放开的手,不留情的挪去。

“好好好,我算是多管闲事了,你放心,我容后都给这张嘴贴上封条,绝不扰了你堂堂七皇子的耳根清净。”我小声的自语着,身躯也执拗的偏向一旁,不去将他理会。

“生夏,你过来,同朕像男子汉般的正面相对。”萧帝说着,目光也直直的瞟向了萧生夏。问我是我是如何知道的,自是以着余光偷瞄的呗~细细想来,我也是挺矛盾的一人,表面上挨不过面子的同萧生夏闹掰,实质上却难以抑制的担心着他那方的境况。这等两面为难的事,或许也只有我这等多重人格的人可以为之的罢。

“圣上何事直说便是,为何还邀着生夏前行而去?”萧生夏依旧顽固的倾斜着身子,而他的目光也连着正眼都不曾予了萧帝。“话语是可以间隔着距离得以相传,可你离得太远,朕看不清你……”

萧帝的话语故而换了风格,这等溺死人的温润甚至连我都有几分动容。若是如今的我依旧寄居于萧生夏的体内,想必我定会好好的领受了萧帝这份迟来的亲情。可我毕竟不是他,也无法操控着他的思想,这些年他的心酸历程我无法体会,而我的这些一厢情愿也只能是一厢情愿。

“看清看不清又如何?有人用了儿时的朝夕换取一生的相亲,而有人却独独向着以一时的相处来弥补旧时的缺失,这些,本就是不可靠。”萧生夏目光幽幽,话语却一语双关,他的话可以针对某人,而那人破天荒的未曾动怒,却只是静静的陷入一时的沉默……

弥补,以着日后的岁月弥补,这些,难道皆是不够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