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穿绿色衣服的女人(1/1)

第681章穿绿色衣服的女人

顾大少爷没想到会是这样。六十万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要找严恨问清楚春梦的真相。

到底是怎么把别人也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境地,他想不清楚。

罗七夕看了一眼顾大少爷,其实对这货原来就有些基本了解,印象不太好。

她想着严恨本来生活就不容易,要是再跟这货缠不清楚,以后日子不定得多恼火。她一点都不迟疑,拿起手机就直接把钱转进了顾疏伦的账户。

实时到账,叮咚!六十万!

顾大少爷傻了眼,不知道为什么,心就是一阵一阵搅痛得厉害。生平花出去的钱,有如泼出去的水,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

下一秒,严恨就转身走开了,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只两步,她又转脸过来……

顾疏伦莫名一喜。

严恨冷峭如冰,“姓顾的,两清了!要是以后你再缠着我,你就断子绝孙,是个千年乌龟王八蛋!”傲然转身,冷风烈烈。

罗七夕追了出去……严恨是她小叔妈的堂姐的女儿,跟她怎么说也有点拐来弯去的亲戚关系。

她比严恨小,从小就想亲近这个姐姐。但严恨不怎么理她,一直跟她保持距离。

所有人都亲切叫她“小七”,只有严恨从来都是连名带姓一起喊:罗七夕!

其实罗七夕觉得,严恨比自己更像老爸……无论是气质,还是说话,严恨都仿佛是在模仿爸爸,却又带了她自己独特的冷幽默。

严恨总是那样,说话会逗人笑得不行。唯独她自己,冷冷的,不笑。

没有爸爸的孩子,性格总是缺损了那么一块。罗七夕很怜惜严恨,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怜惜。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严恨的心有多脆弱。

“Black!等等!”罗七夕上前挽住严恨,低声道,“你们怎么了嘛?”

“我过阵会还你钱。”严恨找了个位置坐下。

罗七夕坐在她对面,白她一眼,“谁要跟你谈钱!不还你会死啊。”

“会死。”严恨认真地说,“不过我最近真的手头紧,你容我缓缓。”

罗七夕被虐得头昏脑胀,举双手投降,“好好好,随便你什么时候还。”

布卡来了,和罗七夕挤一个双人座沙发,“咦,你们在聊什么?长腿欧巴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还不是被某个渣男气的。”罗七夕愤愤的。

“换话题,不想提这个人。”严恨见大家都没拿喝的,便顺手招了下,找来一个服务生,“帮我们拿两杯酒,一杯饮料,谢谢。”

服务生去了。那会子又来了一个人,“亲爱的布总……祝贺祝贺,总算是赶上了。”

布卡扯了她坐在严恨身边,“我来介绍,这是我的小姑子贺兰锦鲤,大家可以叫她小鲤。”

她一直模糊了重生前和重生后的区别,早当自己结过婚,在外面也就大模大样称人家为小姑子。

贺兰锦鲤本来就喜欢布卡,加上人家连孩子都为哥哥生了,当然是正大光明的嫂子。

布卡又介绍罗七夕和严恨给贺兰锦鲤认识。

贺兰锦鲤嘴快,“呀,又是个小七!这就是我布卡嫂子说的那个‘小七出门不带腿’的小七?”

罗七夕笑眯了,“我美名都到处远播了?”

“那当然……”

服务生来了,却不是刚才叫的那个。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服务生那么不小心,酒杯递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酒洒一地,杯子碎一地。

服务生脸吓得惨白,“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打扫好。”

几个姑娘都不是骄横的主,见服务生吓成这样,均好言安抚,说赶紧打扫干净就可以,不用太着急。

过不一会儿,服务生就拿来一个工具箱,迅速将玻璃渣聚堆打包放入箱中,又拿抹布将酒全部打扫干净,连桌子下面都好好打扫了一遍。

动作那样迅速,几乎是眨眼间就打扫好。服务生连连道歉后退走,再去重新帮几位好心的姑娘拿饮料和酒。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不会影响大家聊天的心情。就连号称重生娃的布卡,都丝毫感觉不到危险正在靠近。

远处,尾随贺兰锦鲤进入宴会厅的邱墨西,正在不耐烦地接电话,“什么?现在?我没空!我又不是第一天倒霉,还怕倒霉?行了,你不要管我!该干嘛干嘛去。至于我呢,你就当没我这哥!”

彼时,邱冰雅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气得狠狠骂了句“找死!”,说完又拿起望远镜看对面大厦里的情况。

对面是“华冠酒店”,也就是今天后墨时代选择的庆典宴会场。

邱冰雅所在的丰茂大厦16层1615房间,是她提前以别人的名字租下的。这里对过去,正好是宴会厅的主会场。

落地玻璃窗,将里面的繁华盛景,一一映在邱冰雅的瞳孔里。她从望远镜里,能清晰地看见布卡笑得花枝乱颤……眸色一层暗过一层,仿佛要将布卡撕成碎片。

镜头一晃,又晃到了邱墨西……这毕竟是她亲哥。邱冰雅再次拨打电话,“哥……”

宴会厅某个角落里坐着的齐放等人正在议论。

“看来少主转性了,居然让邱墨西顺利进来。”

“说不定少主是想让他进来后再关门打他一顿……”

“哈哈,你想多了……少主现在忙着陪老婆。咦,少主呢?”大家扭头四处瞧,都没瞧见少主的身影。

其实贺兰锦砚正在紧急下令,“亚刚,你在哪里?快!快下一楼,拦下穿绿色衣服的女人。那是乐微微……快!”

即使只从透明玻璃电梯看到一眼,他仍然能准确认出那是乐微微。也许是太敏感,也许是忽然没来由的心慌令他心生警惕。

耳边那种如战鼓般的嗡嗡嗡,轰轰轰又来了又来了……这种声音他只听过一次,就是在他手术那天。他常常在想,没有那声音,也许活不到现在。

现在,这种声音又来了,很强烈……贺兰锦砚飞快乘了电梯下去,又打电话找了陈左洋。

陈左洋本来就在外面,一抬头,正好看见穿绿衣服的女人匆匆从酒店走出来。

他抬起手就把手上的东西向那女人砸了过去,精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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