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少主威武当苦力(1/1)

贺兰锦砚提高警惕,始终没发现可疑人物。

奶奶的,敌人还藏得有点深。他决定避开一会儿,引蛇出洞:“兔子,我去洗手间,你坐那边等我。”

“哦,哦哦。”兔子累成狗,眯眼点头,讪笑都带着夸张的表情:“您还亲自上洗手间啊?我以为像少主大人这样高大上的男神,是不需要亲自去的哩。”

“……”男神郁闷了,不想搭理她,幽幽地去了。他闪身躲到生活用品区的货架后,盯着布卡看。

布卡是真的累了,坐在休息椅上靠着大柱子休息,打个呵欠。等着等着,她就眨巴着眼睛闭上,想要打盹了。

她没想到,曾经吼天吼地,恨不得跟贺兰锦砚撇个一干二净,老死不相往来。而这一刻,居然会为了拖住他离去的脚步干出这种糗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贺兰锦砚隔了好几分钟才走过来,对她的表现也是没看懂:“困了是不是?困了就回去睡。”

“不困,我还要逛,东西没买完呢。”布卡困得快哭了。可是想想狐狸精,咬咬牙,坚持就是胜利,坚决不能让狐狸精得逞。

于是,又逛啊逛……整个商场都快没人了,剩下几个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布卡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打得欢,却又强撑着精神,表现出对所有东西都有兴趣。

贺兰锦砚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二话不说,扯着她去结账。

她立时精神了,吱哇乱叫:“我还没买够哩。”

“明天再买,今天先回去睡觉。”贺兰锦砚决定今晚守着她,不,明晚还得守着她。反正不能让她单独行动。这女人实在太危险,一定有他想都想不出的阴谋。

他竟然对她的阴谋不敢探知真相,万一再扯出个像阿吉烈那样的真爱来,尤其是没死的真爱……只是这样想想,他就觉得受不了。

好大几包东西,布卡看着相当愁人,撇撇嘴:“我拿不动……”拿不动哟拿不动,少主大人你如果不帮我拿上楼就不是人。

少主大人是人,还是个大好人:“我帮你!”死兔子,老子帮你拿上楼,你要再赶我走,看我不撕了你。

兔子眉眼弯弯,小卷儿也眯眯笑,吱吱吱:“少主威武!”

少主果然威武,似乎给她当苦力当惯了,从海港一直到C城,从来都在当苦力。

邱墨西便是这样坐在车里看见贺兰锦砚当苦力的一幕,心头一直以来的执念,隐隐有些动摇。

看见小布卡蹦蹦跳跳在拿着一大堆袋子的贺兰锦砚身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而贺兰锦砚虽然没说话,但那样子……说不出的家居,说不出的令人羡慕。

这种神情,邱墨西从来没在贺兰锦砚和邱冰雅之间看到过。或许,他搞错了?时间过去三年,难道真的一切都在改变?

可是曾经,他亲耳听到贺兰锦砚对订婚后的邱冰雅说,要是过得不好,就回到我身边来。

这样的深情,会变吗?邱墨西发动车子离去,觉得自己操心布卡也许有些多余。

彼时,贺兰锦砚将一大堆东西拎回家,然后大爷似的瘫坐在沙发上。他倒是不算累,却必须做出累得走不动的样子撒。

还算小兔子有点良心,给他倒了杯牛奶:“喝点,晚上睡觉睡得好。”递给他后,赶紧从袋子里找出一双拖鞋,有些别扭地问:“你,要不要换拖鞋?”

贺兰锦砚有些诧异:“我穿?”

“你不穿,难道我穿?这些都是男式的好不好?”布卡斤斤计较:“这里面大部分东西都是买给你的,所以我就不还你钱了哈。”

贺兰锦砚的俊脸有些龟裂,这是本来就给他买,还是给别人买,现在没办法才拿给他穿的?

好疑惑,真的好疑惑。脑袋都被绕晕了。

见贺兰锦砚脸色不好,布卡赶紧补充:“啊,我忘了你要走的,那还是别穿了。”

靠!就知道是句带口话!贺兰锦砚气得要了命,蓝眸幻变成墨黑,随时都有可能火山爆发。折腾这一晚上,他累得要命,心累,身也累。

对,除了逛一晚上累,拿东西也累。所以他得继续赖下去,轻轻闭上眼睛,忍着快冲天的火焰,岿然不动。

布卡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拿眼偷瞄贺兰锦砚,不知道这男人是个什么意思哩。到底是走还是留,给个痛快话啊。

她今晚累得不行了,真不行了,再不睡就要倒下了。

“咳,那个啥……”布卡讲话一般都喜欢用这个开头。

贺兰锦砚一听她讲“那个啥”就觉得没好事,倏然睁眼,满目锐气。

吓得布卡咬了舌头,讲话都不利索:“我去洗个澡,您坐会儿哈,多休息休息。刚才拎了那么多东西,肯定是累到了。”

这还像人说的话,贺兰锦砚的脸色暂缓,心念一动:“太疲累了,我也要洗澡。”

“那我帮你!”脱口而出的布卡,好羞涩,倏的小脸通红:“咳,我是说……”

不用说了!今儿一晚上,真正像句人话的就这句。贺兰锦砚想着,这衣服脱掉后,叫他再穿上就难了。

布卡想的是,今天把他衣服脱掉后,就不准再穿了。咳,就这么办。一定要表现好点……事实上,她的确表现不错,侍候他洗完,就装模作样地说没空调,让他赶紧去被子里窝着。

贺兰锦砚估计这辈子没听哪个女人的话,听成这样过,乖乖猫进被子里,完全没有半躺着的表现……等布卡收拾完,他已经貌似睡着了。

所谓貌似,就是眼睛闭着,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听力上。他听见布卡**,关灯,悉悉簌簌脱衣服。然后,然后,她的小手如初见那个夜晚,柔若无骨地缠上他的腰。

他背对着,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心跳加剧去感觉,去体会。她的手如点火器,烧得他在烈火中快成灰烬,灰飞烟灭。

全身绷紧,他却不敢动,要表示自己睡着了,这样才能安稳地待下去……其实此刻,已经不可能有人再把他从床上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