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阮软先醒,腰部的酸软让她十分不适,想下床洗漱,谁知脚一沾地就软了,要不是及时扶住了床沿,肯定摔在地上。
宋之昀听到动静睁开眼,望见她坐在床边揉着腰,她不算瘦,有刚刚好的手感,背部线条流畅,腰窝凹陷,肌肤雪白,再往下是臀部挺翘,盈盈不经一握……他伸手捞住她的腰,在阮软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翻身压下。
再度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阮软哪想到宋之昀忽然有那么好的兴致,昨晚已经折腾了半宿,早上还有精力,以至于起床后都是心有余悸,宋之昀唇角噙着笑,含住她的耳垂:“软软。”
明明只是在喊她的名字,她却硬生生听出了点别的味道。
忍不住红着脸把人推开,宋之昀这才没再闹,下楼让佣人准备饭食,等佣人准备好,阮软也换洗好下楼。
度过平淡无奇的一周后,周六时宋之昀看天气不错,突发奇想拉着阮软去山里泡温泉。
陵城多山,有些山脉位置占尽天时地利,经过人工开凿便被开发成旅游景点,宋之昀说的温泉也是自然形成的。
两人要了单独的一眼温泉,和其他温泉池隔开。
温泉水滑洗凝脂,阮软的身体被熏成了粉红色,头发和眼睫毛都被热气氤氲出水雾,宋之昀靠在池壁,欣赏她在水中若隐若现,忽然注意到她胸前心口处有一道很浅很浅的疤痕。
也不算是疤痕,像是伤口长出新肉的嫩粉色。
他怔了怔,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长臂一伸把人捞到怀里,仔仔细细一看,那疤痕果然是真的,只是特别淡,几乎看不见,平时也很难发现,还是因为泡在热水里才变得清晰。
他竟然到现在才发现,蹙眉:“这个疤痕什么时候有的?
阮软一惊,下意识抬手挡住。
没想到竟然会被他发现心脏移植手术留下的刀疤,当初做完手术她还特意去做了整形,之前那么多次坦诚相见他都没有发现,以为真的藏得很好,谁知道今天竟然在这里被他发现了。
“嗯?”宋之昀满眼都是深究。
阮软从水里出来,坐在池边,将毛巾披在身上:“这个……好久了,是当初在美国时去爬山,不小心摔下来划伤的,不过不是很严重,你看痕迹这么淡。”
宋之昀还在想是怎么摔能在胸口摔出伤痕。
阮软怕他再想下去会被他察觉什么,连忙转移话题:“之昀,听说附近有一个佛寺求签很灵,我也想去拜拜。”
宋之昀不是很信奉这些,但既然她说了,自然愿意陪她去。
从温泉池到山上,他们爬了近两个小时的山,阮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用这个借口来转移话题。
等烧香求签完,阮软看着下山的路一阵脚软,宋之昀体力特别好,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完全脸不红气不喘,看着她小脸皱成一团的样子,忍俊不禁。
取笑归取笑,他到底还是心疼她的,打听到佛寺有房间可以给太晚下不了山的香客居住,便去添了几个香油钱,跟小和尚要了一间房过夜,第二天恢复体力了才下山。
返程路上,阮软疲倦地睡过去,回到家饭也没吃几口就爬上床。
宋之昀在书房忙了一会儿,等回房间她已经睡熟了,他轻手轻脚上床将她抱入怀中,看她温顺的睡颜,忍不住低头亲吻,把人给吻醒了。
阮软半眯着眼睛,看到是他在捣乱,没怎么在意,还伸手抱住他,用脸颊在他的脖颈蹭了蹭,惹得宋之昀眸色变暗,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深深吻住她的唇,尽了兴才放她继续睡。
……
闲暇的周末之后,就是繁忙的工作日。
例会结束后,宋之昀走出会议室,边走边安排手底下的人去建筑材料工厂带些样品回来,易念之跟在他们身后听到对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工厂的地址,微微敛起眼睛,勾起嘴角,站出来自告奋:“总裁,要不我去吧。”
宋之昀闻言回头:“你去?”
易念之微笑:“我手里刚好没什么事,而且我上次去过那个工厂,比较轻车熟路。”
拿样品只是小事情,宋之昀也没太斤斤计较,她既然想要去,便让她去了。
易念之收拾了文件后就打车去工厂,拿了样品后却没有立即返回公司,而是从工厂边的小巷子进去,走了一段很长的路,最后停在一栋破旧的楼房前。
她谨慎地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到她,然后便上了楼。
她手里捏着一张纸片,上面写着地址和联系电话——这是她高价从黑市情报贩子手里买来的。
她到了那个地址门口,才按照纸片上的电话打过去,屋内果然立即传出手机铃声。
对方过了好久才接听:“谁啊?一大早的报丧吗?吵死了!”
“给你十五分钟,到拐角处的奶茶店。”
“你他妈谁啊?”
“找你办事的人。”
说完,易念之挂断电话,戴上墨镜,转身下楼。
她在奶茶店等了快二十分钟,才有一个男人东张西望地走进来,她猜这个人就是她要找的人,抬起手,示意他过来。
“你就是早上找我的女人?”男人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你要我办啥事?先说清楚,老子要价很高的。”
“只要你能给出我办成,多少钱我都支付给你。”易念之讲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这个女人,找到她,随你怎么糟蹋,事后给我发照片和录像。”
男人目光一下子落在照片上,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拿起照片,翻转到背面,背面写着女人的名字住址和电话号码。
他挑眉问:“她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对她?”
易念之面无表情:“介绍的人没告诉我,你们这一行的人会有这么多废话。”
男人忽然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故意去搂她,笑着问:“我们哪一行的?”
易念之皱眉呵斥:“离我远点。”
男人耸耸肩,站起来,坐到她对面,但是眼神却还在她身上游离,满是不怀好意。
易念之早就听那个情报贩子说这个人很变态,这会虽然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这样的人用来招呼那个女人,她心里就说不出的舒服。
“一个月内把事情做好,别让人认出你,要是被抓了也不准供出我,否则我既然能找到你去对付别人,也能找到别人来对付你。”
“放心。”男人懒懒地说,“我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否则在怎么在‘这一行’混下去?”
易念之非常满意,嘴边的笑冷得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