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终究被步宛诗这个女人惹怒了,这个贱人,和顾司晨一样咄咄逼人,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没一起死了算了呢。

“哎哟,彭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该忘的是你吧?你们HG一年的利润有多少是靠我步宛诗赚的?有多少是你们赚的?你心里没点数吗?花着我步宛诗赚的钱还敢觊觎我男人顾司晨的位置,恐怕你是想退休养老了吧?要是没有我步宛诗,你哪里来的钱养女人?”

步宛诗坐在位子上,面上平静,可说起话来就像机关枪一样,堵得大家哑口无言。

可她说的的确是实话,没有谁能够否认步宛诗对HG的贡献。

她是HG的台柱子,一开始整个公司都可以说是靠她养活的,她一次的出场费就可以给HG带来巨大的利润,所以说他们是靠步宛诗赚钱,可一点都不假。

“你!”

彭宇见面前这个女人气定神闲的样子,气得把桌子拍得哐哐作响。

可是他竟然连一句话都反驳不了,他堂堂的HG大股东,居然被这个戏子如此嘲弄,他怎么也咽得下这口气!

“你什么你,我把话撂在这儿,你要是敢再动顾司晨身边的人,或者还想做这个‘临时董事长’,我就马上跟HG解约,反正违约金我有的是,外面等着我跳槽的公司多了去了,他们可不介意帮我付这笔小小的违约金的。”

步宛诗拿出杀手锏,顿时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谁都不敢说话,生怕把这个姑奶奶惹生气了,真的和HG解约了,那HG可就完了啊。

步宛诗说完望都不望一眼彭宇的反应,站起身来就走了。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响,留下一屋子各怀鬼胎的人,她可没那么多时间陪这些蠢东西在这里废话,反正话她也说到这份上了。

现在她还是有把握的,那些人暂时不敢造次,HG可以平静一段时间了。

回到医院,步宛诗意外在病房里见到了小薛和何曾曾。

何曾曾说桂嫂回去给步宛诗做饭了,步宛诗之前就说中午要回来吃饭的。

这几天桂嫂一直变着花样的给她补身体,她能做的不多,只能做步宛诗的后勤,保证好她的健康。

“宛诗姐……”

小薛看到步宛诗进来的时候有点心虚,低着头不敢直视她,昨天他没敢跟步宛诗说他被降职的事情,怕她在操心顾司晨和HG的事情的时候还要分心来操心自己。

他不愿意给步宛诗太大压力,何况步宛诗自己的身体也还没好。

今天一大早到公司有人通知他去销售部,他一气之下就提了辞呈。

小薛跟着顾司晨这么久,可不愿意做出背叛顾司晨的事情,让他去给彭宇干活,还不如辞职。

只是一想到步宛诗刚才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股东,小薛心里有些愧疚。

“怎么,还知道叫我啊。”

步宛诗才没这个心思跟他生气呢,这个小薛啊,就是沉不住气。

早上自己想联系他没有联系上,后来又听说了他已经辞职的事情,甚至觉得他还挺有骨气,但是还是要批评一下。

“我知道错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见小薛担心的一副要揍人的样子,步宛诗只觉得又生气又好笑。

“他们敢欺负我?也不看看我步宛诗是谁,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小薛这才放下心来。

比起HG的事情,何曾曾更关心的则是她的身体。

这个死丫头居然还穿着高跟鞋去的?伤口都没完全恢复,哪里能经得起这样来回折腾?

唉,说又说不得,真是拿步宛诗没办法。

“诗诗,你赶紧把你那高跟鞋换了,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伤口。”

步宛诗明白何曾曾关心自己,听话的照做了。

医生来看过之后说她恢复得不错,但还是不要乱跑,何曾曾这才没多说话。

顾司晨醒来的那天,步宛诗正在拆线,两个人的床之间隔着一道黄色的帘子。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蒙的。

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抬头看着天花板,那天好像是他出了车祸吧,然后……然后他就不记得了。

“嘶……”

帘子的那边传来步宛诗的吸气声,医生正拿着镊子给她拆线,做手术的线是不可吸收的,一个星期到了之后就必须要安排她拆了,不然容易引起感染。

虽然拆线不是什么大手术,但是抽出线头的时候还是很疼的,黑线和皮肉摩擦带来的刺痛,步宛诗咬紧牙关忍了好久,还是不小心叫出声来。

“诗……”

顾司晨想要开口叫她,可是嗓子像粗粒的砂纸,又干又疼,说都说不出话来,他努力吞咽了一下口水,这小心翼翼的叫。

“诗诗?”

等了几分钟都没反应,顾司晨还以为是自己叫的太小声了,准备再开口的时候,帘子“唰”的一声被大力的拉开,步宛诗穿着自己的睡衣捂着腹部,隔着一个过道和他对视。

医生忙不迭的转过身来给他检查伤势,刚才顾司晨的喊声,他和步宛诗都是听到了的,只是当时正在拔出最后一个线头,他不敢让步宛诗乱动,于是就向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等一下。

“顾先生,你的身体和头部都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能醒过来,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好养伤,其他的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顾司晨醒来之后,又来了几个医生来帮他查看情况。

几个医生围着他在病床周围站了一圈,把他的视线都挡住了,他看不见步宛诗,只想让他们赶紧走,他有好多话想给步宛诗说。

等医生都走了之后,桂嫂也识相的找个借口出去了,给他们留下单独的空间。

步宛诗一直没说话,她有些紧张,顾司晨就这么突然醒过来了,她感觉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诗诗……”

顾司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步宛诗本来是坐在床上的,听见他叫她,慢慢下了床踩上自己的拖鞋,走到顾司晨的床边坐着。

同样的场景,在一周前却是顾司晨坐着,步宛诗躺着,老天爷还真是喜欢开玩笑啊。

不过,希望以后谁都不会再做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了。

“要不要喝水,哦不行,医生说你还不能进食,我拿棉签给你润润嘴唇吧。”

步宛诗附身在床头柜上抽了一根棉签,沾了一点水在顾司晨的嘴唇上轻轻润湿,顾司晨猛地抬起那只没有吊点滴的手,握住了她的袖口。

“诗诗……”

顾司晨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就是很想叫她的名字,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步宛诗心疼顾司晨受了这么大的苦,就像顾司晨心疼她那样心疼。

今天,也该她来守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