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云谷,顾寒老家在那里吗?”连荷心惊讶地问,心里为妹妹高兴。
瑶云谷不是一般的地方,听说那里遍地是黄金,生活在那里的人吃穿不愁,没想到妹夫老家竟在那里,以后妹妹的生活不用担心了。
“姐,我先回屋休息。”连半夏心里很乱,加上连夜赶路,早已身疲力乏反脑速迟缓,不能冷静思考。
她需要好好休息,然后再理理顾寒的事。
连荷心看出她的劳累,目送她上楼,然后找来小二,要了热水给她。
连半夏回到客房,一推开门,心空了块,屋里冷冷清清,没有笙儿和顾寒,那个宠娃奴不在屋中围着孩子转,她很不习惯。
放着背包的地方空了,笙儿的衣服和奶粉都被带走,这是目前看到最让她安心的事,说明顾寒还是娃奴,就算恢复记忆变得不傻也没忘记照顾笙儿。
“傻子快些回来吧。”她冷得紧,忍不住自言自语。
等到小二送来热水,快速泡个澡,随后往床上一扎闭上眼睛睡觉。
她心里有事,睡眠质量很差,几乎没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脑子全是顾寒和朱家小姐,睡了没多久,突然迷迷糊糊听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瞬间惊醒。
随后听到朱家丫环绿儿在外面哭咽着叫门:“连姑娘你在屋里吗?请开开门,我是朱家丫环绿儿,有重要的事找你。连姑娘……”
扣门声越来越重,绿儿的哭声也大了些,为何事而来,连半夏心里有数,趁着下床的功夫应声道:“别再敲了,等我开门。”
听到她的声音,绿儿果然没有再敲门,哭音中带丝惊喜地说:“连姑娘果然还在,太好了。”
连半夏穿上鞋袜子,小睡过后,精神状态还算不错,脑子也清醒些,约定暂时把顾寒的事放到一边,先解决朱家小姐的命案。
正好有些事情问绿儿,她打开门,把绿儿拉进屋里。
绿儿一进屋,又急又伤心地说:“连姑娘,我家小姐……小姐她……她死了。”
“出什么事了?”虽然知道对方死了,连半夏还是装作不知道,这样方面她问话和调查。 “老爷说小姐是自杀,不对、不对,我不相信,我都知道的,小姐她是被人毒杀的。”绿儿情绪很激动,哭着说,“小姐冤死,三天后就要下葬,我来求求姑娘行行好,带着小小姐送她下葬。小姐就这么
一个女儿,我想让她走得安心些。”
绿儿笃定的语气像是知道什么,连半夏蹙眉,倒了杯热茶给她道:“你先冷静下来,然后把三更后,有关小姐的事都细细说来,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这……”绿儿不懂她说这话有什么用意,紧张地盯着她看。
连半夏又道:“既然你家小姐是被人毒杀的,就该抓住凶手为她讨个说法,不是吗?”
“可是……”绿儿很惊讶,直觉眼前的连姑娘不是普通的农家女人,她想给小姐讨个说法,犹豫了下怀疑道,“姑娘真能帮我家小姐讨回公道吗?”
“有难度,我需要证剧。”连半夏如实道。
绿儿脸色变了变,思了会儿决定信她,而且一想到有机会为小姐报仇,咬咬牙道:“连姑娘一定要帮帮我家小姐。”
说完这句,绿儿开始仔仔细细把三更里发生的事情讲了遍,连半夏理理头绪,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新娘因为第二天要出嫁,从二更天便有丫环来为她梳洗。
一个时辰后,穿上嫁衣一心等嫁的朱小姐突然支走身边的丫环和嬷嬷,等丫环和嬷嬷再回来时,人不见了,前后不到一柱香,足够朱小姐离开朱府。
从绿儿的话里可以看出,朱家小姐是主动赴约,而且还是镇外的十里亭,如果不是见重要的人,谁自杀会费劲跑到那种地方。
这朱老爷分明是在自欺欺人,怕是为了颜面才这么说吧,毕竟是他不厚道,向男家那边隐瞒了女儿和其他男人有过私情。
既是赴约,就该有人提出约定,那人是何时,用什么方法传递信息约到朱家小姐的?
这是疑点和重点,连半夏想不明白,根据绿儿所言,朱小姐问过时辰,支开他们时正好有三更更响,有准确的时间性,说明她和那人见面是有时间的。
“绿儿,你家小姐出嫁前可有出门散心?”实在想不明白,连半夏微拧眉心问道。
绿儿摇摇头,难过道:“我家老爷担心小姐逃婚,五天前就将小姐锁在屋里。”
“嗯,我知道了。”还想着从绿儿这里得到线索,看来是没希望了。
连半夏正打算放弃绿儿这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小姐可有收到什么礼物或者信。”
“没有、没有,就是有也递不到小姐手里,老爷看得紧,真有那些东西,一进府里就会被收走。”绿儿摇摇头笃定道。
“滴水不漏啊!”这朱老爷防女儿跟防贼似的,怎么就在最后一日松懈了,可惜了。
连半夏自言自语着,然后听到绿儿说:“连姑娘,小小姐的事……”
“我会安排,你且先回府中,帮我办件事情,拿套府中衣服给我,我要进朱府找些东西。”连半夏不相信没有蛛丝马迹留下,约定去朱府看看。
绿儿点点头应下了,然后离开客栈。
连半夏打着呵欠,趁着绿儿回府取衣服时,简单梳洗一翻,刚弄好,又有人敲门,以为是绿儿来了,一开门就看到包瑞站在门外。
“包瑞,你来做什么?凶手抓到了?”她愣了下,然后问道。
包瑞摇摇头,没什么头绪道:“死者是镇中布商朱长录的女儿朱莲玉,酒已经查到了,是东街的陈氏桂花酿。
买酒的人不少,和死者有关系的只有一人,朱莲玉的表哥陈叶,这人二天前让下人买过酒,不过人不在药安镇,就在死者出事这天,他去乡里收租至今未回。”
“你在怀疑他吗?”从时间上看,的确很可疑,连半夏虽然不清楚朱小姐的人际关系,不过相信她的人品,她不是那咱三心二意的女人。 “最奇怪的是,这个陈叶不带下人,只雇了车夫去乡里收租。”包瑞怀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