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铛看出教主已经震怒,不敢耽搁,引着他上二楼,推开一扇雅房门。
“这么快回来,小师叔说什么了?”苗丹青看到小铃铛进来,很惊讶,端着的酒杯停在嘴边。
“混账东西,竟敢带笙儿来种下贱地方。”顾寒从小铃铛身后走出来,对着苗丹青劈出一掌。
只听咔嚓一声,黄梨花桌被轰个粉碎,摆在桌上的小菜贱得到处都是,坐屏风红纱后的女子尖叫起来:“啊!救命,公子救命!”
“喂!抱好孩子,别慌……”苗丹青急吼起来。
一听这话,顾寒脸都绿了,一个飞身落在屏风后面,看到有个女人正袒胸露如在给笙儿喂奶,他怒火冲顶,抱回笙儿,拂袖抽飞女人。
“啊!”女人惨叫一声,口吐血沫很快晕死过去了。
苗丹青见气氛不对,飞身想逃,走时不忘拉上小铃铛催促道:“快走、快走,小师叔发火了。”
“还不都是副使不对,趁教主不在偷偷带小姐来这种污秽之地……”小铃铛从来不会看气氛数落他,补起刀来又狠又准。
苗丹青被她气得哇哇乱叫:“唉哟,你真是我活祖宗,卖我都不带商量的。”
他刚叫完,顾寒已经追上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直接把人踹飞到对面的屋顶上。
苗丹青屁股着地,以尴尬的破势之姿,用屁股一路刮翻另人屋上瓦,屋顶顿时出现一个深槽,飞完一个屋顶,直接弹跳到另一个屋顶,再刮一片瓦,一连飞了好几家才停下来。 其实以为苗丹青的功力,顶多飞完一个屋顶就能停下,无奈小师叔正在气头上,以他多年被虐的经验来看,后面几个屋顶都是拿来给小师叔消气败火的,做好了,这顿打就结束,做不好,抱歉,还得
从来挨次揍,直到小师叔满意。
真倒霉,他明明一片好心,想让小师妹享点福利,吃点人奶的,怎么就摊上这顿无妄之灾了?
苗丹青想不通,看到顾寒脚踏寒星而来,吐了口血无奈笑笑,准备好继续挨揍。
“把脸转过去。”顾寒挑眉道。
“哦!”好嘛,想踹他就说嘛,当谁不明白呀!
苗丹青哦了声,然后从屋顶爬起来,很自觉地转个面爬下,完事把屁股撅得老高,方便对方踹他。
能把受虐做到这份,除了他也没谁了,让人看着就来气。 顾寒抽了抽眼角,正要踹他,小铃铛挡到前面,跪着给他求情,如实说道:“教主恕罪!带小姐来烟花之地不是右副使大人一人之错,奴婢也有错。教主留下的叫奶粉的东西,我等实在不得其法,不是
呛是小姐,就是烫着小姐,所以才带着小姐去哪里找奶。”
听完小铃铛的解释,顾寒放下抬起的腿,问道:“为何不去找马家夫妇?”
“……”两人一脸大写的懵然,很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这对主仆智障得可爱,竟然放着连荷心舍近求远,就算不找连荷心,也还有奶娘可找,两人谁都没想到,最后还是让经常出入烟花之地的苗丹青想到这个法子。
“当时没想到。”苗丹青尴尬地笑,抓着后脑勺后悔得想死。
小铃铛一脸自责,向顾寒请罪:“是属下考虑不周,让小姐蒙羞,请教主重罚。”
乳娘对孩子来说很重要,笙儿是顾寒的女儿,贵为教主之女,就算找乳娘也要找个身家清白,干干净净的女人,怎能让风尘女子喂养。
“把事情处理干净。”笙儿已经在哭,顾寒没有心思再理这对主仆,带着孩子赶回客栈。
自从回到客栈后,一连过去好几天,连半夏一点消息都没有,顾寒实在等得不耐烦,要调动教中的人下村去找她。
他这边刚安排好人,教中突然出了事,前教主他的师傅练功走火入魔,筋脉受需要他立即回瑶云谷一趟。
事情紧急,他不得不放开连半夏这边,带着笙儿赶回瑶云谷处理。
离开时,他特意交待马福夫妻住在客栈,等连半夏回来,带话给她,说家中有事,去去就回,让她不要担心。
因为是大事,苗丹青主仆也不能多留,随后跟着顾寒一起回瑶云谷,只是叮嘱隐在镇里的教中之人保住连半夏。
顾寒离开药安镇没几天,连半夏那边好不容易完成所有任务,正从最远的落崖村往回赶,路过平山,被人半路劫了道。
也算她倒霉,那些山贼本是要劫刚好同路的一家富商,结果她被殃及池鱼,因为瞧见山贼绑了那家公子,怕她漏风声,顺便稍带上她了。
她被绑了和那家富商公子丢在一起,关在山寨里的土牢里。
“姑娘,对不起,连累你了。”这位公子谦和有礼,因为她是被自己牵连的,诚恳地向她道歉。
连半夏这会儿正和万宝说话,因为突然有任务来,而且就在这山寨里。
万宝用特殊能力屏蔽谈话:“半夏,有任务了,临时来的,山寨有女人临盆,你不用担心,对方是寨主夫人,只要你完成任务,很快就能下山回客栈见傻子了。”
“嗯,我知道了。”连半夏挺讨厌山贼的,她好歹也是执法人员,对藐视法律的罪犯很不待见。
不过因为是任务,而且新的生命本身又没错,只能勉为其难接受,问道,“知道具体时间吗?”
“嗯,今晚入夜就会发作,到时这里应该也有反应。”寨主夫人生孩子,这些山贼一定都很慌张和高兴的。
“好,我会准备好的。”连半夏点点头,结束和万宝的对话。
富家公子看她没有反应,又说道:“姑娘可是在生气,怨怼在下牵连了你。”
这人真多话,还特别会给自己揽事,有点圣母,她不喜欢。
“我没在生气,绑我的是山贼,与你何干。”她淡淡道,目光已经养成习惯,惯性地观察起四周的环境,然后是人。
先是守在门外的两个山贼,年纪不大,不到二十,小小年纪不学好跑来做山贼,真不知道他们爹娘是怎样管教的。 她皱眉,看完山贼,最后才观察和她同处一牢的男人,这一看还真看出点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