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是谁想要对她不利,可朝廷中官员必定是逃脱不了。睍莼璩伤
郁沉蔚看了看四周,又见几人经过这一场战役,早已疲惫不堪,虽然最后胜出,却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但已不见苏萝踪影,除此之外,郁沉莲也不见了踪迹。
他轻蹙眉头,看着倒了一地的青衣人,眼见脚旁的那男子还未断气,郁沉蔚俯下身子抬手揪住对方的领子,问道,“到底是什么人派你们过来的?若是不说落在本宫的手中定然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青衣男子冷冷一笑,闪过一抹绝望,口中一动鲜血溢出,竟是已咬舌自尽攴!
郁沉蔚厌恶地松开了手,起身,朝着那尸体踹了几下,又见自己身上衣袍染上了不少的鲜血,眉头蹙得更紧。
破晓看着狼籍的现场,找了些时候还是没有看到郁沉莲心里也急了起来。
看着正在翻找的郁沉萱忙上前问道,“可有看到九皇子?謇”
郁沉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了看四周,才发现不止苏萝失踪,就连郁沉莲也不见了踪影。
他茫然摇头,“阿萝也不见了,破晓,帮我找阿萝!阿萝她不见了!”
他想要护着她的,却还是让她陷入了危险之中,这个时候她去了哪儿?
“阿萝、阿萝、阿萝……”
破晓看着他因恐慌而茫然空洞的双眼,又见他一双手泛着血迹,心头一酸,点了点头。
他担心不止苏萝,还是九皇子呢!
一身病弱,跑也跑不快,遇上危险他又该怎么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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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的时候,天色有些昏暗,清风吹来,有些血腥的气息,还有些冰冷。
苏萝动了动,只觉得骨头一阵阵酸疼,她轻轻呻.吟出声,坐起了身。
此时躺在她身边的郁沉莲还是没有醒来,苏萝抱着双膝,看着血色全无的郁沉莲,小心翼翼地又去探了探鼻息,发现鼻息微弱。
她站起了身,朝着外头看了看,很冷清的样子。
也不知此时郁沉茉他们如何了,连云漾可有将她保护好,他们一行人又如何了?
苏萝又坐回了原地,轻推了下郁沉莲,“九皇子,九皇子,快醒醒!再不醒来我可要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
郁沉莲却毫无动静。
苏萝不死心地又推了几下,“九皇子你快醒醒呀,九皇子!”
见对方还是没有动静,她伸手想去掐他的脸,才一触碰到,便觉得指腹所碰到的地方有些不寻常的发热,苏萝蹙着眉头。
见他脸色发白,嘴唇干裂,脸上还有些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几分狼狈,随即一想到自己此时的模样,怕是更为糟糕。
扛着这么大个人,她苏萝承认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可若真将他放置这边,到时候若叫野狼给叼走,只怕皇上怪罪下来,她苏萝第一个就逃不掉!
一想到危险之时,是他不顾自己危险扑过来将她和郁沉茉护在身下,苏萝也狠不下心将他扔在这里。
可若不扔下他……
苏萝想了想,脱下了外衫披在他身上,这才走出了荒草,来到河边,捧了水将自己脸上的血迹细细地洗去,又将手里金簪上的血迹洗掉,往袖子内一藏,朝着不远处的小巷子走去。
苏萝看着那几分破旧的房屋,抬手敲了敲门,没过一会房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名上了年纪的妇人,简朴的打扮,穿着干净。
“呦——小姑娘可有事情?”
瞥见她衣服上的血迹,那妇人皱起了眉头,又问,“小姑娘可是受伤了?”
苏萝见这妇人淳朴,松了口气,才带着可怜的表情开口,“大娘,我兄长生病晕倒了,似乎有些严重,我把他藏在了那一片荒草中,身上这些血是我兄长吐的,他病得很严重,吹不得风,受不得凉,想请大娘帮帮忙,暂时收留我们!只要我兄长醒来无碍,我们就会走的,一定不会给大娘添太多麻烦。”
说着她从手腕处退下一只玉手镯,递了过去。
妇人看了一眼,只觉得那手镯色泽温润,实属好玉,她连忙推开,“小姑娘不必如此,既然你兄长生病,现在天都快黑了,得赶紧去把他接来,你等等呀,我去给找个壮些的!”
苏萝看着手中的镯子,又见妇人这么热情,心想还没有糟糕到哪儿去。
妇人去找了隔壁一名男子,十.八.九岁的样子,往苏萝身边一站,高了许多,三人谈论中,苏萝才知那妇人姓林,人称林大娘,而那小伙子名为杜阳。
三人赶到荒草里,苏萝按着做了记号的地方走去,没走多远就瞧见郁沉莲躺在荒草里,面色苍白,没有醒来的迹象。
“呦——这小伙子长得可真好,跟个姑娘似的,如花似玉啊!”
林大娘看清楚了那躺在荒草里的少年,表情甚是惊艳。
“长……长得真好!”杜阳也点头,脸上泛起了红晕。
苏萝在心中轻叹了声,正要上前又听得杜阳开口,“你兄长虽长得好看,但你更好看!”
说罢,杜阳上前,却又止住了脚步。
他的目光落在郁沉莲腰间的地方,那里正盘着一条青蛇,吐着红红的信子,轻触着那一袭红色的衣袍。
苏萝明显也看到了,脸色一白,正巧看到脚边有块石头弯身拾了起来。
“杜大哥,林大娘,你们让开!”
苏萝搬着石头小心翼翼地朝着前面走去,但见郁沉莲脸上并无痛苦症状,唇色也未发黑,心理这才微微一松,应该还没有被咬到,庆幸自己来得还算及时。
杜阳一看苏萝小小的身子走在他的前面,举着石头略显吃力,他道,“小姑娘,我来吧!”
苏萝摇头,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一条青蛇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机,吐着信子朝着苏萝的方向爬来。
苏萝见它离郁沉莲有些距离了,这才将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正巧砸中了蛇头,杜阳一见,立即上前将还翻滚不停的蛇身揪住,整条蛇头被石头砸扁了去。
他松了口气,笑道,“晚上大家可以喝蛇汤了!”
苏萝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走上前将不省人事的郁沉莲扶了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一阵阵滚烫。
这么继续烧下去可不行,今夜一定要退了烧,否则不烧死也得烧傻!
杜阳见状,赶紧将手中的蛇给林大娘抓着,急急上前,“小姑娘,我来背他!”
赶刚触碰到那肌肤,又被吓了一跳,“怎么烫得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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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娘很利落地将一间房屋收拾好,虽然简陋倒也干净,将郁沉莲往床.上一放,杜阳便热情地去请大夫。
林大娘看了看,蹙紧了眉头,“小姑娘,你看着你兄长,桌子上有水,我去烧些热水,兴许待会用得着!今晚就在这里凑合着过,这边粗茶淡饭随意用。”
苏萝谢过之后,坐在床边看着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郁沉莲,见他面色苍白唇上发干,几缕乌黑的发丝因着干涸的血迹贴在脸上,显得更是狼狈。
她拿出早有准备的干净汗巾沾了水一点一点地将脸上的血迹擦拭去,擦拭完脸,又去擦他的手,越擦越觉得他浑身发热得紧。
苏萝此时也顾忌不上男女有别,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去摸了摸他的手,这九皇子要是烧傻了,不知道等待南槿出现还能不能医治得好!
可起死回生,却不一定医治得了傻子。
杜阳很快请了个胡子半白的大夫过来,那大夫一进房间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便蹙起了眉头转身就要走。
杜阳不明所以将大夫拉住,“大夫,这病人都还没给看呢,怎么就走了?烧得可厉害,大夫您还是给仔细看看吧!”
苏萝一见大夫的态度也知郁沉莲病重得厉害,当即丢下了手里的汗巾朝着房门跑去,抬手拉住大夫的袖子,双眼盈满了泪水。
“大夫,救救我哥哥吧,我哥哥病得厉害,发了高烧若是不退下来,怕是要不成了,大夫,您就行行好吧,我……我有钱付诊金的!”
说着,她立即从手腕处将那一只玉镯子褪了下来,递到大夫的面前,“这玉镯子是我家传的宝贝,我娘亲还在时说是祖母绿,应该还是很值钱的,我就只剩余哥哥了,大夫,您就行行好吧!”
一滴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
苏萝想,这是她重新活过来之后留下的第一滴泪水吧!
虽是虚情假意,却实实在在是为了郁沉莲。
杜阳见她哭得可怜,连忙也帮着附和,“大夫,您就看在这小姑娘年纪小又懂事,只与兄长相依为命,如今兄长病重,大夫您就给看看吧!”
大夫见小丫头哭得梨花带雨,委实可怜,看了看手中的玉镯子,也委实是件宝贝。
他将玉镯子递了回去,长叹道,“既是家传宝贝就好好收着!你那兄长看来是熬不过明日了!待老夫看看就是!”
说着,这才抱着药箱子走进了那简陋的房屋。
面色、舌苔、探温、把脉,大夫一道道都看得细致,那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小姑娘啊,不是老夫心狠,而是你这兄长的病太为难老夫了!从娘胎带出来的病吧,平常里那都是用药给吊着的,怕也是活不了多久,如今高烧不退,那是要熬不过今晚了!小姑娘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了!”
苏萝本也知道郁沉莲这一身病禁不住折腾,今日他又惊又吓,还跑了那么远的路,本就禁不住风吹的身子又怎么能受得起!
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郁沉莲病死宫外,再说了前一世的郁沉莲也不是这个时候死的!
她冷静了下来,望向大夫,双眸中透露哀求,“大夫,可有什么法子能让我哥哥退下高烧?只要退下高烧,说不定我哥哥就能大难不死,以往好几次差点不行,却还是强硬撑了过来,大夫,您就救救我哥哥吧!”
“哎——难呀!”
大夫露出为难,却还是起身走到桌子旁很快地开了一张药方,他吹了吹未干的墨迹,递给杜阳,“按着这帖药去抓,煎好药趁热给那位公子服下,若能退了烧若是造化好,便能熬过今晚,否则……安排后事吧!”
杜阳接过,千恩万谢地将大夫送了出去,苏萝见郁沉莲烧得浑身发烫只怕也是难受得紧,回身一看杜阳不在,只好出去打了一盆热水。
她手里捏着热乎乎的汗巾站在床边看着那昏迷的少年,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少年眉目如画,擦拭去那血迹与灰尘,整张脸虽然毫无血色,却依旧精致无双。
她苏萝这一世虽不看中名声,但亲手为他擦拭身子又是一回事,可若不这么做只怕郁沉莲不知该挨不挨得过去了。
她想要看看郁沉莲的命运,若他能活下去,将来一切是否不会如上辈子那样?
苏萝咬了咬唇,回身将房门关好,这才折回床边,掀开被子,犹豫了些,想着此时人不知鬼不觉,唯一知情的两人一个不省人事,另一个便是她,若是她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苏萝本就果断,一想到这里,双手也开始动作起来,褪开了外袍,扯开了内衫的衣襟,露出那一片莹白如玉的胸.膛,她深呼吸了口气,目光落在那两点美丽的茱萸上,脸颊还是不争气地烧了起来。
苏萝没想到自己经历过生死,以为一切已经都已经可以让她面不改色,奈何这么点点的色字面前,还是有此反应。
只恨自己的不争气!
眼前这人虽是个少年,若不是身子病弱,只怕皇上也该会为他考虑婚事了!
苏萝敛起了心思,以温热的毛巾一点一点地细细地擦拭着那胸.膛,而后是双臂,又费了不少的力气将他翻了身,替他擦拭后背,一想到还有下.身的地方,苏萝想想不擦也罢!
给他擦干净上身就很不错了,那.下.身……
再怎么顾忌不上男女之别,她也不该去做那样的事情,尽管告诉自己这身子的年纪尚小!
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热水也换了好几盆,苏萝这才作罢,替他穿衣的时候看到郁沉莲浓密的睫毛一颤,吓得她手一抖,那衣襟又被扯了开来,露.出无限的风光。
等候了些时候,但见郁沉莲再无动静,这才又继续替他穿衣。
苏萝将被子拉起替他盖好,抱着木盆离开了房间,正巧林大娘已经做好晚膳,而杜阳也端来了从自家煎好的药。
苏萝一看桌子上的菜色,四菜一汤,有鱼有肉,还有一盘炖得香喷喷的鸡块,她饿两餐没吃,又折腾了一天,早已感到饥肠辘辘。
林大娘的丈夫开了家客栈,与儿子一并住在客栈,一个月回来几次,平常大部分都是一个人吃,如今见家里来了客人,自是好菜招呼。
杜阳将手中的药碗递来,“小姑娘,这药趁热喂你大哥喝下吧!大夫说了趁热喝药效才足!”
苏萝接过碗,感激地看着他们,林大娘一笑,“小姑娘趁热赶紧喂你大哥喝下,放心,凭我的直觉,你那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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