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天将真元提到最顶端,很快的,他们便来到了南方他的家居地,月龙城的上空;看着下面死气沉沉的整个月龙城龙文天一下子心灰意冷,心如死水,整颗悬着的心这下彻底沉入海底。叀頙殩伤

落地后两人便急匆匆地跑进月龙城,城中一片死寂空无一人,街边所以人家户都是大门紧锁着的,街道上狼藉不堪,明显看出肯定有‘鬼子进村’来袭过后的痕迹。

龙文天沉默不语地漫步走着,宁雪儿万分讶异地跟着其后;突然,龙文天开腿狂跑,宁雪儿也施展着某轻功步伐紧随而去。

绕过几道弯两人停在了龙家大院前,此时的龙家大院早已是一邱平地、房屋已然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漫天飞舞的被焚烧过的灰烟和大门口墙架上歪歪斜斜的‘龙家庄族’四个大字,难以入眼。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大院,宁雪儿一副惊恐,龙文天一脸死灰惑茫然。

只见眼前成山成海的尸体横的横、斜的斜铺瞒整个院内。

龙文天哽咽了,此刻他眼泪直流,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双手举起,“啊……”仇恨、愤怒,大声咆啸着,嘶哑的咆啸声似乎要穿透敌人的心脏,震裂着整个天空,粉碎着一切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宁雪儿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龙大哥,你快过来,这里还有个人活着……”

听到宁雪儿的喊声龙文天突然寄予了一丝丝的希望,连滚带爬的来到她身旁。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龙文天更是泪痕满面,脑海里不断闪现,一个小女孩成天与自己打闹个不停,总是嬉皮笑脸的惹自己生气的情景……那便是他的妹妹龙可可了。

“可可,可可,快醒醒,哥哥回来了,醒醒啊,睁开眼睛看看我啊!……”龙文天挥手揭开砸在女孩身上的大柱子,抱起她使命呼喊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动了,动了,龙可可的眼皮跳动了下,慢慢的眼睛无力地睁开来。

“哥哥,是你,你回来了,你没事太好了……”

龙文天急忙抓住她的手沙哑声道:“是我,哥哥回来了,可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谁干的???”

龙可可咳咳两声无力地道:“有很多人,但是我们都不认识,他们……咳咳咳咳……”她咳嗽间已经说不出话来,奄奄一息的状态眼看就快不行了的样子。

龙文天赶紧抽身准备替他妹妹疗伤,可是被她制止了道:“不用了哥哥,别白费力气了…可可…这就要跟…爹爹去了……”

说起龙可可的伤来还真有些难为情,她的伤不是被敌人打伤的也不是被大火烧伤的。当日敌人来袭时,他父亲为了保护她将她藏在了家中地窖里,大伙焚烧后她便从地窖里安全地爬了出来,不过也难免被浓烟灼出外伤来,再加上当时痛苦的心情,于是,在她不经意间走神时,一跟粗大的柱子断落,刚好砸在她的腰间,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龙文天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见眼泪滚滚而流,这一刻,他伤心到了极点,从小到大都没流过眼泪的他现在却始终控制不住滴泪,或许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当他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遭人凌辱自尽而死时他才彻底崩溃,心里的所以委屈和伤痛通通都将释放出来,而如今的状况,似乎比那次经历更让人惨痛不忍。

身旁的宁雪儿此刻也早已是满泪纵横,泣不成声。

龙可可继续道:“哥哥,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找到娘亲好好孝敬她老人家,转告她可可和爹爹以及所以死去的家人们都会想念你们的……咳咳咳咳!”

听到这句话时龙文天倍感激动,下意识地回过神来擦擦眼泪问道:“你说什么?可可,你是说娘她还活着,还活着?”说话间不经摇一摇怀里的龙可可。

此时的龙可可身体似已越来越虚,眼皮无力的久久才闪动一下,嘴角的鲜血逐渐溢出,一字一句道:“嗯,娘她,带着神石,离开了,临走前爹爹嘱咐她,去离湮岛找……找师伯了,现在……现在她……敌人……你……你快……你快去……追!!!……”话音未落,这时搭在龙文天身上是手已然松开,头也自觉地偏侧一旁,眼睛就这样永远的闭上了,永远永远!

“可可……可可……妹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醒醒妹妹……啊…………”又是一声长啸回荡在整个高空,一股浓重而无尽的杀气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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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旧,昏暗阴霾;心情仍旧,沉痛而哀伤。

怀着悲痛的心情,随着熟悉的记忆,龙文天在宽阔的死人堆里翻找着自己的家人尸体;除了还活着逃离的母亲外,他父亲龙井南和他的叔伯婶婶堂兄弟姐妹们以及所以丫环、家丁,还有他们家族里的武士们,一共百余人皆死于现场,还有些人不知所踪,不过多半是死于非命了!

将他们整整齐齐横摆在一排,看着他们身上清晰的烧伤、剑伤、掌伤……累累伤痕,龙文天紧握双手发出“咵咵”响声,显露着那仇深似海的眼神,此刻的他仿佛就像一个阴气的杀人魔,随时都有可能山洪爆发的感觉,直挺而立,久久未动;宁雪儿也站在一旁静静的守护着他一语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龙文天才从凄凉的伤怀中醒来,将所以尸体火化之后便随同宁雪出了月龙城。

“龙大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城门口处,宁雪儿问道。

“可可说了,我娘现在正在赶往离湮岛的路上,我打算尽快赶上她,以免她路上会遇到敌人,你呢雪儿姑娘?”

“我?离湮岛就在北方,不如我们就一起吧!”

“这……”

“没事儿,就让我陪着你吧!反正我也要回天卯山,正好顺路嘛!呵呵!”

“那好吧,谢谢你,咱们走吧!”

就这样,两人静静的默默的前行着,龙文天没有说话,宁雪儿也没有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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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龙文天两人相继坐在树林中篝火堆旁,谁也没有说话,龙文天一脸愁丝万缕,惆怅的表情;宁雪儿便双手撑在脖子下巴默默的目视着他。

实在太寂静了,也由于担心龙文天此时的情绪,宁雪儿打破了沉静欲要安慰道:“龙大哥……”

“叫我文天吧,龙大哥这个称呼听起来似乎感觉我很老了似的,呵呵呵!”

听他这番话见他笑了,宁雪儿也不由自主的笑了道:“文天,嗯……那个……今晚的月色好美啊!”

真是个不会说话的女娃啊,破天荒的善意谎言,但愿能释解别人的心情吧!

龙文天抬头望了望天,不经笑了,很虚伪的笑,很无奈的笑,因为此时的天空之上根本就没有月亮的出现,有的只是几颗星星在悠悠地闪烁着。

宁雪儿有些尴尬,有些脸庞赤红,但是看到龙文天的笑脸后她却无比的舒畅,心里的担忧总算是放下了不少,然而也没有提任何关于龙文天一家惨遭的事。

龙文天何尝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呢!为了不想让她替自己担心,于是便装着一副没事人一般的笑容,其实,心却一直在想着那些使人悲痛的画面。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的想不开,毕竟他知道,人死了不能复生的道理,哪怕你再伤心欲绝,也换不回来亲人的命,日子要过,事情也总得要解决的,悲痛不能代替所有,更不能挽救些什么。

这是他在地球时女朋友遭难后三年来沉静加思量而得来的平衡心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改变不了什么,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尽快找到他娘保护好她,还有就是:尽快找到敌人,然后用最残酷、最泯灭人性、最不可逃生、最血性、最适当的方式干掉所有毁掉他家的人;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是他的一贯作风,更何况是全家人的性命;他暗自发誓,势必血洗敌人家族,斩杀得一个不剩甚至株连九族。

经历失去至爱过后的他就是这样子的,似有情非无情、自私、自保,他只对对自己好的人好,他的欲言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株九族!你若对我好,我便十倍恩还,你若欺我,我定当百倍奉还,宁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比曹操还牛、还狠,是否就是世间枭雄都是这般造就而成的呢?????

………………

“文天,你今年多大了?”宁雪儿问。

“我,今年二十岁了……吧!”

“二十岁了吧?你难道不确定,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么?”宁雪儿一阵漠然。

“呵呵呵,就是二十,你呢?”

“我呀,我大概,可能,貌似,也许,应该……

“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嘻嘻嘻嘻……”两人相对大声傻笑通

“我今年二十一岁,比你大一岁呢!嘿嘿!”

龙文天这回儿来劲了便寻根究底般一脸y?n笑的问:“真的假的,那你……你若是找老公不是,找夫婿的话是不是就不找比你大的啊?”

这句话把宁雪儿问蒙住了,摆了个不理解的姿势,片刻后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被‘调戏’了,当下一副害羞的样子,面红耳赤吱吱唔唔不知说些什么的好:“你……我,……我……”

龙文天似乎很享受这种女生害羞而无言以对的画面一般,一双色迷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不放,像是要把人勾到手了才罢休一样。

正当龙文天怀着稍微沉重的心在缅怀般泡着妞的同时,北方地界处森林里。

一个身穿破旧黄衣衫,头发凌乱,肩上一包袱,手里紧握着一把长剑的美妇女正站着一间破庙前。

即便是她一脸狼狈不堪之相,但也丝毫掩盖不住她那清春永驻,美颜长存的面貌。

她便是龙井南之妻龙文天的母亲秋梵音了,看似她仅仅三十多岁的美少妇,实则已是四五十岁的老妇了,当真是风韵犹存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养的。

走进破庙,破庙里到处是灰尘,蜘蛛网四处都是,她走到一跟大柱下,稍微清理后便一屁股坐下,像是已经累到乏力了,锤锤腿揉揉肩,抱着包袱自言自语道:“这里已是北方地界,想必那些人也不敢在此肆意妄为,就在这休息下吧明日一早赶往离湮岛,o(︶︿︶)o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