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沐木想的很简单,韩露想灌醉他,事实上,他更想灌醉韩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兴许今天晚上还能早点到家。
车停在韩露家门口,而韩露正在打呼,凌沐木从韩露的包包里拿出钥匙,将韩露打横抱起,送上了韩露的家。
一如既往,倒是比上次干净许多,找到韩露的卧室,凌沐木也来了一点耐心,给韩露脱鞋子,脱外套,最后放在床上。
有那么一刻,凌沐木扪心自问,韩露其实很漂亮,开朗,性格看起来很好,他动心吗?
连他自己都没回答自己,看着韩露熟睡的样子,突然来了电话。
是沈伊打过来的,那边听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凌沐木看了一眼床上的某人才匆忙离开,出去的时候,轻轻带上了房门。
等到凌沐木来的时候,沈伊正蹲在楼下门口台阶处,头发被风吹的扬起,只见她抱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
“沈伊。”凌沐木一到,就看见沈伊这样子了。
沈伊抬头,脸被冷空气吹的发红,整个人冰冰凉凉的的感觉。
“沐木你来了?”沈伊揉了一下眼睛,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凌沐木抬眼看了一下这楼房,自己刚刚开车进来的时候也发现了这里的与众不同,应该是一个奢侈小区,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和谁有关了。
“你怎么蹲在这里?多久了?”
沈伊说:“也才两个多小时而已。”
“你在等石承佑?”
不属于口不择言,而是凌沐木本就是这样一个说话不喜欢转弯的人。
沈伊心想,自己是在等石承佑吗?好像,应该是的吧。
“说说吧,怎么了?”在沈伊身上,凌沐木始终是最温柔的。
“就是……我家死过人。我不敢进去,所以我在外面。”
“石承佑知道吗?”想起沈伊的胆子,凌沐木不妨问。
“就是他说的好吧!不过你干嘛老说他啊。”
“你和他住一起还是……”
心里一急,忙做解释:“没有没有,他住对面,我们怎么可能住一起。”
对面?凌沐木轻笑了一下说:“走吧,我跟你上去,需要我干什么?”
沈伊等来了救星,整个人才活泛起来。刚刚凌沐木看到沈伊那样子,跟丢了魂儿一样。
“石承佑让你住的这里吗?”在电梯里时,凌沐木问。
“说来话长,不过算是吧。”
凌沐木心想,如果是石承佑,房子里面怎么可能死过人?不过转念一想,听沈伊说石承佑住对面,故事似乎就明朗起来了。
“你帮我进去拿点东西,我可能会去酒店住,总之,先出那个房子我觉得比较安全。”
“石承佑呢?他说什么没有。”
像是恼怒一样,沈伊说:“他?不知道现在在哪里鬼混。”
这语气听起来有点奇怪,就好像是在说:我家那位不知道去哪里厮混了。
一看到自己的家门,门上似乎有一道魔咒一样,沈伊根本一点也不想靠近,直接口头转述密码,凌沐木倒也不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沈伊在门口张望,口头转述自己需要什么东西,然后让凌沐木都装在箱子里面,总之,她自己是不想进去里面的。
一会儿的功夫,也没多少东西,凌沐木直接提了一个箱子出来了然后问:“你真的不自己进去再看一下?”
沈伊那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凌沐木也不强求,直接拉上了门,带沈伊下去了。
期间凌沐木让沈伊住他家,可是被沈伊拒绝了,毕竟韩露的心意她明白,不想再生事端,让韩露心里不好想。
凌沐木将行李放在后车厢,行李箱还没放热乎呢,突然被一人从凌沐木手上抢了过去,沈伊还没来得及上车,突然就听到了一阵厉吼:“好你个沈伊,你这是准备干嘛?”
沈伊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就吓的一抖,转过头来看,竟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石承佑居然回来了,然后她就看到了停在一旁的那辆高调的黑色跑车。
沈伊被吓的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我……我我……”
“别你你我我的,箱子我拿了,你自己上不上来自己看着办!”
石承佑估计也是真生气了,直接提了箱子往地上狠狠的一噔,那双黑色而深邃的眼眸居然盯的沈伊后背发凉起来。
“石承佑,你别幼稚了行不行,你要让我回到那个房间我会死的!”
期间,凌沐木全程没有说话,再他看来,这分明就是小两口在公开的秀恩爱。
石承佑二话不说走过来拉住沈伊就要走,还不忘感谢凌沐木:“谢了,这家伙我领走了,你路上小心!”
逐客令一下,凌沐木也没有留下的理由,直接上了车说:“沈伊那我就先走了。”
啊?
沈伊简直呆若木鸡好吗!这人怎么那么快就开始倒戈相向,举白旗举的那么快不说,走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丝的兴高采烈?
“喂!沐木你……”
石承佑将沈伊的手一扯就要楼上带:“哼,趁我不在,竟然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什么?偷鸡摸狗?石承佑没毛病吧!
“你松开,我不敢一个人在房间里,真的不敢!”
“那你给我打电话不好吗?为什么给那家伙打电话?”
石承佑的声音里听起来确实有点生气,那眉眼里都是浅浅的怒火。
“是你自己不回来,我能怎么办?我坐在外面两个多小时……”
石承佑突然愣住,回头看着沈伊,眉头深皱,那表情既心疼又惊喜,他问:“还在等我?”
沈伊似乎觉得自己说漏了嘴。没做声。
“下次记得打电话给我,其实我已经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想着今天好像是你公司的服装秀,还有酒会,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早,是我的错,不过你今天不能走。”
沈伊心底一些奇形怪状的暖流,只觉得热热的,她说:“那我明天走,或者……”
石承佑的回答却是斩钉截铁说:“没有或者,明天也不行,以后都不行,你必须待在我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