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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觉得医生突然这样说,你就有撒谎的嫌疑了吗?”
齐悦说:“是吗?那……”
“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我们真的生一个……”
“打住!”齐悦言辞历色急忙打断了彭纳尔的话,这发展的太快了,她有些接受不了。
“好,等你准备好。”他淡淡的说,脸色如常,眉眼却带着笑意。
生米煮成熟饭,昨晚上已经差点发生,再来一次,又何尝不可。
说起来,他和齐悦还没有真正的……每次都是他突然收手,可是一再想过,如果他没有住手,而是真的做了,那么,现在又会怎么样。
没有发生的事情,彭纳尔猜测不了,就像如果那次没有在飞机上遇到齐悦,没有发生后来的事情……
现在想想,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居然有些可怕起来,如果没有遇到齐悦,对于他来说,居然是一个可怕的事情。
他好笑,不知道未知的结果,可是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车子还没出西区,齐悦捂着小腹眉心拧了拧:“人有三急,你停下车。”
彭纳尔四处看了看,最后看到一个公共厕所的标识这才停了车,随即解开的自己的安全带。
“你干嘛?你也去上厕所吗?”
“我陪你去。”他说的笃定,脸色认真。
“你没事吧?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在这儿等我。”齐悦二话不说,推开车门像一道飓风一样几秒的功夫就消失在彭纳尔的眼前,彭纳尔想多看一秒都没机会。
整个人有点坐立不安,彭纳尔看着空落落的坐椅,眼里只剩下一丝残影。
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眼睛时不时的看着齐悦消失在转角的方向,眉眼是忍不住的笑意。
“男孩好还是女孩?还是女孩吧,西多从小就顽皮,赫连家的小公主赫连心多好啊……”彭纳尔喃喃自语,脑海里已经在想像拥有他和齐悦两个人完美基因的小孩子长什么样。
可是想来想去,还是生男孩吧,赫连心以后和西多结婚了,赫连池岂不是伤心死?这想想就难受,彭纳尔努力的摇摇头,决定还是男孩吧!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解决手头上这个悬案,那个护照的事情让他很是在意。
可是想来想去,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突然一个恍然大悟——齐悦也去太久了吧!
他有点担心,看了看表,五分钟了怎么还没回来?
女生上厕所真要这么久吗?
彭纳尔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分钟也不想等直接跑去了那个齐悦消失的拐角处,是一个干净的巷子,巷子尽头就是公共厕所,少有人,彭纳尔颦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心头隐隐升起了不安的感觉,那感觉太过于真实,空荡荡的巷子居然让人有一种压迫感。
彭纳尔快步走了过去,没注意,突然和一个正从女卫生间里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那女人脑门儿被撞的一个激灵,正准备破口大骂面前的人突然消失不见,等回过神,那人居然进去了女卫生间?
她一脸惊恐:“喂,你走错了吧?这是女生厕所。”
彭纳尔直接忽略吵人的声音,将卫生间里每一个门都打开来看:“齐悦,你在吗?齐悦,你听到回答我!”
声音急促闷沉,外面的女人恍然大悟“什么嘛,找人呢,可是她见鬼了吗?这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啊。”
谁知道那男人突然冲出来猛的摇晃着她的身子:“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子?不高,长的很漂亮,华国人,很可爱。”
那女人摇摇头,一脸狐疑:“里面只有我一个人,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华国人?不应该去东区吗?”
彭纳尔表情瞬间阴沉,整个人笼罩在冰渣里,凝重的脸色让面前的女人甚至有些忌惮起来。
“没有?怎么可能!”他明明看到齐悦过来了,怎么可能?
彭纳尔准备给齐悦打电话,可是怎么都打不通,他像一个疯子一样在附近寻找,可是一无所获。
齐悦怎么会不见?彭纳尔怎么都想不通,这是他的错,他当是就应该跟过来,明知道她一个人,他为什么不陪着?
彭纳尔气韵,猛的一拳打在墙面上,发出砰的一声,手上皮开肉绽,可是彭纳尔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痛意。
将这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告诉了瓦希德,彭纳尔回原地想找线索,那女人已经消失不见,可是角落里发现了他送给齐悦的吊坠,红石榴吊坠。
如一道闪电般击中了彭纳尔的脑门,彭纳尔发现耳坠不是自己掉落,而是蛮力使劲儿扯掉。
将耳坠紧紧的捏在手心,这一定是齐悦故意扯下来的,这说明,齐悦可能是被人带走了。
案发地点比较偏,只找到一个摄像头,可是偏偏这个摄像头只拍到一辆车从拐角的地方进去最后消失在另外一边,几乎和彭纳尔的车子是相反的方向,所以根本不知道车里的人是谁,更不知道这辆车是否带走了齐悦——基本上无从考证。
由于基础设施不完善,摄像头的盲点太多。
瓦希德将这些报告给彭纳尔的时候,几乎是语句斟酌了再斟酌,离彭纳尔一个安全的距离,因为此刻,彭纳尔脸上的表情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甚至是瓦希德提前清空了彭纳尔身边一切可能被拿来扔的重物。
“王子殿下,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彭纳尔沉着脸,想了太多关于齐悦,她身上的温度和她说话时候的模样,她笑的时候,她生气的时候,她不见之前看他时候的模样。
瓦希德同样担心王妃,可是他知道,任何心情都不可能超过彭纳尔此刻的担忧。
他知道,齐悦王妃在彭纳尔王子的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瓦希德低眸,看着一脸阴沉的彭纳尔王子,甚至他都能感觉到彭纳尔王子身上陡然散发出来的黑暗情绪,好像会一瞬间黑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