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话 发生过一次的事(1/1)

发生过一次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的概率有多少,这个问题本身很难做出回答。不过现在改算成不再出现的可能性时就好办的多,就如同此刻的陈静,她所要面对的事情就是如此。

这个冰暗已经不是头一次和陈静交手,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陈静接二连三的中招。他设置的陷阱如此诡异,这当中又丝毫不露破绽,在没有别人的帮助下也许陈静就真的栽了。

可是现在不会了,这就是一次和两次失败的优势,凭借着不断挫败的经验,陈静逐渐找出真正对付冰暗的方法,越是介意就越是泥足深陷。直到此刻,陈静已经不再盯着冰暗那奇怪的形态,她将一般的注意力转移到惊魂甫定的月久。她说的狠话声音足够的低,不过也许本身就没有打算做到保密的程度:“月久现在有个机会,你的方法救了我也提醒了我,而我也将把寻找被囚禁的人的任务交付于你。”

月久的表情木然了一瞬间,不过还是竭力不让冰暗看出她的想法。她缓缓地转移身体的方向,看向陈静渴求的假面,那上面的花纹出现了些许的不同。这假面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那眉前的中心有一点光亮不断闪烁,像是躁动却又不羁的火苗。那个东西,是一片碎片,准确来说来自于崩飞的月久的脸上。

如果说假面是人类身体中适格者的情绪化产生的,那么情绪链接的思维会最优先的出现在假面上面,因为假面本身就是思维欲最优先,最紧贴的象征。不知道是不是机缘巧合,月久崩碎的假面一小片的进入陈静的假面,她们的融合使得陈静具备月久的思绪,那种对付冰暗的方法像是电流般传遍陈静的全身。

不在意就可以不被动。这种简单的思想怎么会不明白呢?如果今天陈静没有强行接受月久的思维那么永远不会想通,那么永远不会做出以下决定、

“我把这个给你,作为你送来礼物的回报。同时你乘机冲到前面一定要救出那些人,而我会负责对付这个人,就好比从一开始他找上我一样,看来命运让我们成为对手。”陈静不时地撇着视线监视不动声色的冰暗,那个人强大的力量还在那个位置。同时陈静的手从身边取出红色的试管,仅仅单手就弹开那上面被连接的软木塞。

月久和冰暗一瞬间充当了观众,他们都不明白陈静要做的事情,以及这件事情在当下的必要性。陈静已经自顾自的将试管向上靠近自己的脑袋。在及其接近假面的位置,那里的空间生成一小块结界法阵。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结界看起来闪耀的不忍直视,可是观众的二人始终没有转移视线。他们看到陈静从结界的界限位置拉出了灰白色的粉丝状物件。

像是毛线,却具有极高的弹性。它们就是思维的具象化,这种东西构成了庞大的思维欲,作用就好比如巨型计算机中最最细微的一个配件。这东西不会受到空气的腐蚀,不会受到抚摸玩弄的亵渎。它就是它,不像水却更加光滑;不像冰,却更加寒澈人心。

思维的一条不受自然的控制,不受时间的阻隔,现在就乖乖的受到陈静自己法术的限制呆在红色的试管中,等待着封口。将一切完成后。陈静猛地将这个递给月久,自己心里像是好了许多,这种由灰暗变成光明的感觉简直就像是从地牢里出狱带来的宽慰一般。

接到陈静送来的所谓礼物。这或许是月久有生以来获得到的最奇怪的礼物,虽然的确没有多少的机会获得礼物,可是这种机会让月久都没有闲工夫思考这个礼物的可靠性和实用性。爆炸随之而来,不是冰暗,而是陈静的子弹到处乱飞起来。这里不应该用乱飞。陈静不顾后果的射击四周的管道,结果造成了可怕的爆炸。不过也许这里本身就是敌人大本营,爆炸只是对内部造成伤害。澎湃的热浪轰击着狭小仓库里的每一寸空气,剧烈的挤压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子弹爆发时那种初速度的环境。

被爆炸震裂的墙壁和顶部也在这种压力之下逐渐形成而不是瞬间炸开花,这里要感谢的就是冰暗这一边布下的防护结界。

血与火,烟与雾的碰撞造成了影响周遭灵压的剧烈反响,也许这样的冲击本身可以更快的将所谓的后援吸引过来。不仅仅是陈静的后援,还有就是来自基地本身的堕落者,而且越发的多久代表陈静的作战已经成功。

冰暗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这个小女孩的思想被掌握住,这就让他非常放心的观看小姑娘的闹剧,这不带有任何成本的剧本却带给冰暗极致的感受。当爆炸出现时,冰暗心里暗自惊呆了一瞬间深深地咒骂泡芙个死胖子擅自做出的决定。将导致混乱的奇怪材料堆放在设定陷阱的必经之路上真的没问题,本以为烟雾之中小姑娘们一定会乘机逃离自己,这样一场无可避免的追逐戏就要出现了。

冰暗并不是很喜欢追逐,他更加在意的情节就是将猎物玩弄到手掌中,直到猎物动出最后的一丝力气,再残忍的对他们的生死做出判定,这种唯独神的属性才是他真正喜欢的。杀人从一开始就不是目的,而是方式的一种,取得愉悦,挑动极点,这种说法就来的更加彻底一点。对于像冰暗这种杀人魔来说,做到这种程度也就只有在自己的基地,不然动不动让到手肥肉飞走那就是绝对不妙的。

现在,他完全不用担心多余的地方,因为同伴早就行动了起来,而且不止是他这个方向。面前烟雾中并没有完全的消除掉敌人的灵压,也就是说可爱的小姑娘们已经意识到两个人就这么一起走是不行的,于是令人熟悉的那个叫做陈静的小女孩留了下来。

不管她是准备断后,还是牺牲,不管她是不是可能已经意识到冰暗的初期技术的弱点,都是要被首先击杀的,因为拖得越久,冰暗自己也没有把握会不会露相。

他的脚步刚刚要踏出去,脚步声轻的无法察觉,这也正是冰暗独有的能力。不是没有脚步,而是及其轻微,就好比人们总是会看见怪力乱神的现象一般,那并不表示不存在,也有可能只是在你眼前而你看不见罢了。

然而,这次他的行动却远远不如先前,就在他的脚尖前方,子弹呼啸而过,对那一方已经不平整的地板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四处飞溅的板材废谑一度高过了冰暗的身高。实在无法想象这种真实的感觉,冰暗却有幸感受到真正战场的气氛,力量和灵压都包裹着浓浓的情绪射向自己的身前,仅仅擦身而过就能够感受到这种奇怪的觉悟。

越是人类面对生死存亡的关头,就越会让心里的想法蹦到最高,而且这种情绪是奇特的 ,是冰暗非常感兴甚至病态的迷恋着的。这种突然地悸动来自于突袭的猛烈,同时也解放了冰暗压抑许久内心,这可怕的家伙顿时散发出恐怖的气息,表达着他对于完全不同战局的期待和胜利的渴望。

“你好像很自信的样子,不过纵然你发现了精神催眠的本质,也无法击败我。因为给人带来幻觉或是差错只是我能力的一部分而已,你要怎么才能好好地招架住呢?”冰暗开玩笑的笑了起来,但是不远处对立的陈静一夫当关的锐气没有丝毫的减弱。而这种锐气恰恰带给冰暗这样的敌人更大的刺激,让他进入了更高的癫狂...

夏琳不能说是个没用的人,但是他的确很不禁夸赞。他们一行四个人找到的休息地点居然只是比之前稍微干净的小巷,像是要完全避开路人的视线一样的做到了最低要求。kisses和林爱丽身上的伤口并不沉重,显然白慈溪从一开始就手下留情了。

即便如此,对于夏琳一个仅仅治愈烫伤的治疗术来说也是个极大的负担,如果不是傅林美不断的采取帮助,夏琳非得活活累垮不可。当然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夏琳到真的被击垮了。

“你真不行。”大方吐槽的林爱丽自己也知道假面和人力的差距,可是明明自己还有一点伤就要好的样子,就这样挂着小快淤青还是不舒服。

一旁累的气喘吁吁的夏琳连搭话都不想,他们几个人站在原地蹦蹦跳跳的试试手脚。看到的话就像是一对晨练不知休止的人在做着快乐运动,不过他们内心都很着急,挂念同伴的思绪任何人都是 一样的,是单一的。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夏琳迟迟无法动弹,大家早就可以戴上假面出发了,可是这种过河拆桥又恰恰是不可能的,人类总是会在很多时候用各种困难困住自己,逼着自己暴跳如雷。最后傅林美脑筋一转,即使做出了配置。

“爱丽和kisses,你们能够走动就快去支援吧,我已经为你们装备了追踪内心同伴的可靠仪器,陈静和月久平日里和你们生活过,痕迹很容易会被装置追踪,所以你们是快速追踪的有利人选。”听到这句话,爱丽下意识的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就赶紧拉着kisses离开了,因为如果傅林美愿意留在后方暂时照顾人,那么她们也是可以放心厮杀的。

当然,后方的这个休息地已经不在安全,就在傅林美脑筋转动前,她自己察觉到了隐藏中的某个敌人,为了规避风险,安排战力的合理应用,傅林美果断遣送走这二人。

现在想要做突袭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