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没门!
风炎目光瞬间变为嗜血,拢了拢宽大的袖子,背着手,冷声道:“阿息,拦下他们!”
遇见容易,想走可就难了,他岂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他们离开。
“是!”
一语方落,风连息银枪一出,一道雷霆之势直接就狠朝面前三人劈去,力道势不可挡。
千云眉心紧皱,墨清也同样,又怎不知道风炎的难缠,当下都警惕起来,而鸿霜羽虽也有警惕之心,但仍是一副如木头般的模样,面无惧色,毫无表情。
就在风连息劈来的一击之下,他们三人都察觉到了危险,赶忙就纵身掠起,离了马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千云方才所骑的马匹,直接就被劈成两半,鲜血四溅,洒在雪地里,飞得到处都是,三人脸色骤变。
顷刻之间,三匹马已变为了两匹,它们像是受到了惊吓,“嘶--”的一声惊叫,撇下主人,立即向四处狂奔而去。
“燕王殿下,别把人逼急了!”墨清蹙着眉,看着那惨不忍睹的马匹尸体,那原本挂在脸上的淡淡笑容已荡然无存,心里似乎已经有些沉不住气,微微怒道。
“有本事,你们就杀出一条血路过去!”风炎脸上的冰冷褪去,邪肆的笑意浮现脸上,挑衅的说道。
足下一移,如看戏般,风炎冷冷退到了不远处,就这么看着他们。
千云红颜剑出手,气势凛然。
以一敌三,风炎一点也没有要亲自出手的打算,他较为自负的以为,以风连息一人之力足以,他似乎除了身边的这位大将之外,其他人都很难被他放在眼底。
风连息跟随风炎多年,两人之间已经相当有些默契,只要一个神眼,他就能知道风炎下一刻的指示,
几道兵器相交,在这个空旷的雪原上,顿时发出了连绵不绝的“铮铮”之声。
千云眉心越拧越紧,风连息的武功她是见识过,以他们三人之力,到底能不能将他击败,她心里也没个底,更何况墨清的武功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只知道不低,但是高到何种程度,她一概不知。
而千云的右臂虽然已经痊愈,但在如此激烈的打斗下久战,握剑的手难免还是会感到有些吃力,更何况风连息的力度本就很大,百余个回合下来,她被迫的已经被击退好几步。
就在银枪逼近千云门面之际,又是“铮……”的一声刺耳,被墨清一剑给挡了下来,四人相击许久,仍是不分上下。
忽然间,只见墨清那看似普通的剑上,像是注满了内力般,忽地变得愈发的凌厉起来,一剑破空刺去,竟逼得风连息倒退几步。
一枪一剑,内劲的比拼,都带着极其凌厉的气势交击,在半空中都留下好几道残痕,几十个回合下来,势均力敌。
周围飘落下来的雪花,都被击在其中,飘得漫天飞雪。
此时,千云以及鸿霜羽早不出击,直接退到了一旁,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风连息与墨清的交击。
“阿息,好了……让他们离开,我们走!”
风炎凝神看着这一幕,眉间也越蹙越紧,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三人的武功,都绝非普通,再也不敢小瞧,当下就改变了想法。
“啊……”
就在风连息刚要收势之际,结果一个不慎,手臂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滚烫的气息瞬间流入伤口,他难耐的发出一声低呼。
这伤口顿时仿佛侵入沸水一般火热,不禁令风连息连连沁出汗来,就连那眉间都紧蹙了起来,满脸的痛楚。
“阿息?你……罢了,你们走吧,只要不妨碍到本王,本王就暂且不动你们!”
风炎见状,自己这一方顿时就落入了下风,当下已有些焦虑起来,跨步上去就将受了伤的风连息扶住,看着那道发着血光且又极其诡异的伤口时,沉思不解。
就在他们欲要离去之际,从雪原的另一侧,隐约传来了阵阵打斗声,不由引起了他们五人的注意。
此时的风炎,即便心中再好奇,可风连息已经受伤,他没了护身符,当下不得已的只能离开。
“那边有不少人,我们还是绕道而行为妙?”瞧见风炎他们走远后,墨清面色略显苍白的抽回了剑,谨小慎微的提议。
“我们都已经寻了好几日,这苍莽山到底所在何处,也甚少有人知晓,我看不如就过去藏身于暗处,兴许能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也不一定!”千云摇头否定墨清的提议,抬手捏了捏隐隐传来疼痛的右臂,当下就携着鸿霜羽逐步朝那边打斗的痕迹走去。
已经没了马匹的他们,为今之计,只能步伐而行。
如果千云所料不错的话,那么他们所寻的苍莽山应该就在这附近无疑。
前方杀气凛然,似乎人数不少。
大雪呼啸之中,千云他们就藏身于不远处观望,为了防止被人察觉,他们并没有立即靠近。
那一袭白袍男子,手握玉扇,击杀敌人于无形之间,快而又狠,衬着这白茫茫的雪原,看得极不显眼,若不是在一群穿着杂衣的人围攻之下,当真很难看清他的身影,此人正是宫冥俊无疑。
果然,南盛还是来了,只是千云感到有些好奇,苏轻岚养了那么多死士,为何只派宫冥俊一人前来?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正常,自上次他们在南盛被袭之后,伤及了无数宸国的朝廷官员,如今两国之间已经势如水火,所以他们的人想来宸国,自然不敢明目张胆,所以一人秘密而来,倒也容易避开耳目。
确实想得周到,只是以一人之力,也难敌其他方势力吧?难怪苏轻岚会让她给宫冥俊助力。
只是,她这次,又要抗命了。
千云并非是贪图之人,她也不曾想过要争夺什么玄音,只不过是想与墨清一块,阻止大家争夺罢了,这样对天下的黎明百姓,也是极好的,她可不想看到生灵涂炭。
想要这天下,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很难,又岂能是单单靠一把琴就能够夺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