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外人乱入,冷家8号城堡的阵法,堪称史上最多最复杂。
毕竟,冷老夫人蒋心睿脱离古武世家之后,常常觉得一身技能毫无用武之处。
所以,她没事就这边加个阵法,那边加个木偶团。
沈心澈每次坐车所“经过”的十八弯山路,不过是幻象之一。
丹尼尔跟着沈心澈学了一年少林武功,觉得自己已经棒棒哒!
进去之后,他就拍着胸口,胸有成竹地对沈心珩道:“哥哥别怕,我保护你!”
但是,进了阵法之后,他就斯巴达了!
因为他自己都自顾不暇,更别提是保护沈心珩这茬。
两人被打得奄奄一息之后,看守阵法的佣兵保镖,看到他们实在太顽强,居然都快废了,还能勇闯第三关。
在此之前,所有硬闯的人,都倒在了第一关。
因为,第一关就是冷老夫人自己钻研的木偶天团。
这些木偶像机器人,能根据指令行事。
但又不像机械人,他们动作灵活,功夫出色。
单独拎出来,都超越正常武警级别的战斗力。
更何况,这木偶天团,不搞单打独斗。
他们抱团行动,按照阵法移动。
丹尼尔号称号称自己的武功登峰造极,结果护了前胸丢后背,惨不忍睹。
相比之下,沈心珩因为很有自知之明,只是站着不动,反而没怎么被木偶天团攻击。
两人跌跌撞撞,丹尼尔愣是咬着牙,带着沈心珩闯入了第二关,顺利进入了第三关。
第三关的猛兽袭击,实在太H太暴力,连守法阵的佣兵保镖都看不下去……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丹尼尔和沈心珩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但还是把脊梁挺得笔直,力争显示出自己的决心和气势:“把我妹妹沈心澈放出来!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两人异口同声,震得竹林一片回声不停回响。
佣兵保镖歪着脑袋拧眉思考了半晌,才想起来,沈心澈好像是他们家少主的……少奶奶?
倒吸了一口冷气,守阵法的佣兵保镖笑得十分灿烂:“哦,原来是……亲家?”
丹尼尔和沈心珩:……你们对待亲家,居然比敌人还凶残?
守阵法的佣兵保镖歪着脑袋,嘟嘴想了许久:“虽然是亲家,但是无方圆不成规矩,你们先等我去禀报禀报!”
说完,守阵法的佣兵保镖就把他们捆起来,掉到竹林中:“别慌,我很快救回来!”
丹尼尔和沈心珩:……这丫的是不是智障?
把他们头朝下吊起来,让他们别慌?
丹尼尔和沈心珩,心如死灰!
冷管家和顾凯正在布置灵堂的时候,守阵法的佣兵保镖突然来报:“冷叔,逮住了两只硬闯阵法的小子”。
冷管家头都没抬,大手一摆:“处理了就是!”
守阵法的佣兵保镖挠了挠挠脑袋:“可是,那两个人说,要找少奶奶!”
顾凯猛地抬头问道:“是不是两个年轻小伙子?”
“对对对!还有一个是金发碧眼的老外!”
顾凯顿时就有点紧张起来:就丹尼尔那个轴的样子,要是被他知道,昨晚沈心澈差点死掉,估计能把冷家凿几个洞出来。
紧张地看了一眼冷管家,顾凯有些不安:“冷叔,您看?”
冷家8号城堡,非请不能入。
目前为止,能被请进来的人,屈指可数。
若是平常,喝喝茶谈谈心也就算了,丹尼尔和沈心珩若是看到这个灵堂,估计能暴走!
冷管家若有所思地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刚想开口,就听到了门口一阵躁动。
“快!拦下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通知顾凯,调专属保镖出来!”
“保护灵堂!大家请速到灵堂!”
听到“灵堂”二字,丹尼尔和沈心珩几乎忘了逃窜。
他们直勾勾地冲到正大门,就见门口摆满了花圈,灵堂上,赫然摆着冷昊宸和沈心澈的黑白照。
丹尼尔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沈心珩更是石化在原地,放佛被定身一动不动!
此刻,他们两人的内心是: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沈心澈真的和冷昊宸,一起被害死了!
“小澈!”
如同杜鹃啼血,沈心珩的这一声呐喊,响彻云霄。
正在公主房里享受冷昊宸推拿服务的沈心澈,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哥哥?”
跻了拖鞋,沈心澈直接就冲到了大厅。
看到沈心珩和丹尼尔,沈心澈哒哒哒地就狂奔过去。
到了正厅的拐角,沈心澈想起了冷昊宸的叮嘱,缩到一个角落里,对着外面的沈心珩喊了一声:“哥,你们怎么来了?”
此刻的丹尼尔和沈心珩,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两人都鼻涕眼泪横飙,满脸哀戚。
看到沈心澈,两人连鼻涕眼泪都忘了擦。
沈心澈躲在角落里,朝他们招手:“快进来!别让人看到!”
丹尼尔“哇”的一声又哭嚎了起来:“哥哥,澈澈小甜心真的死了哇!你看她怕太阳,都不敢出来!哇哇哇.”
沈心澈: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所有人:.哪里来的智障?
丹尼尔的哭喊,声音直冲云霄,哭嚎哀伤指数狂飙。
就连门外几位叔公安排的探子,都瞬间确认:冷昊宸和沈心澈真的死翘翘了!
“看来,冷家少主真的挂了!冷氏又要变天了!”
“冷氏十三年稳若磐石的,其实还是多亏了冷昊宸的管理!可惜了!”
“冷家人口大几十,能和冷昊宸匹敌的有几人?大家拭目以待吧!”
这些探子们感慨万千地纷纷离去,着急着给各自效忠的人,报告这个大好的消息。
丹尼尔和沈心珩被带到了屋里,终于确定沈心澈没有死之后,丹尼尔再次泪水决堤,哭得稀里哗啦。
没等大家嫌弃完他,丹尼尔开始义愤填膺,控诉冷家不人道。
不但派了一堆木头人,把他们暴打一顿,还放了一堆老虎狮子,追着他们跑了大半天。
说到伤心处,丹尼尔“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所有人:.兄弟,眼泪不要钱是不是?
沈心澈抱着他,不停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对对对,太过分!太坏了!回头扣他工资,把他吊到竹子上暴打……”
沈心珩忧心忡忡地看着沈心澈。半晌,沈心珩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了一些嘶哑:“小澈,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