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室?这么晚了去图书室干嘛?”

阮晴不解的说着,却还是朝着楼上走去,这大晚上的,他跑哪里做什么。

待她上了三楼,远远的就听到了谁在弹钢琴,阵阵动听的旋律从图书室传了出来。

他在听音乐?

打开图书室的门,阮晴楞在了原地。

起起伏伏,或高或低的旋律,让人听着,心中一阵阵澎湃激昂。

竟然都出自他的手。

望着那坐在钢琴前,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优雅的在黑白琴键上来回游走,一身纯白衬衫的他,如那从天降的天神般,俊美如斯,光是一个侧影都让她看的着了迷。

一曲终了。

她还在门口站着,忘了进去。

“怎么不进来?你不是说想今天在图书室的吗,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容皓川望着那呆愣住的小女人,若有所笑的说着。

阮晴这才想起,今天在车上说过的话,本来只是一时玩笑,没想到他却当真了。

“看来,你都准备好了……”容皓川望着只穿着睡衣的她,浑身还散发着沐浴液的香味,挑唇笑道。

阮晴咳了声,朝着那架钢琴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边,手指在上面按了几下,“我也说,这里摆个钢琴干嘛,原来你会弹,可是,为什么你从来没弹过?”

“没时间。”容皓川不假思索的回着,自从有了她和孩子们,他每天一下班就是回来陪着他们,哪里还有这个闲情逸致谈钢琴。

阮晴挑了挑眉,说着,“那,你再给我谈一首,我还想听……”

以前听简润说过容皓川是有音乐天赋的,所以他会弹钢琴,倒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儿。

她说着,在琴键上,很生涩的弹了一首小星星,之前在皓皓的一本少儿曲谱上看过。

谈完后,她瞄了他眼,“不许笑,我家以前买不起钢琴不知道吗?”

容皓川皱眉笑了下,说着,“咳,我给谈一首经典的曲子,你应该听过的,看看能不能听出来。”

“好!”阮晴干脆的应着,让开了些位置,让他更好的发挥。

随即,当熟悉的旋律响起时。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曲子中的动人旋律,仿佛在和爱人在云端漫步,每一个音符都是极致的缠绵。

“梦中的婚礼。”阮晴嘟嘴说着,“容皓川,我一直梦想着自己的爱人,可以在婚礼给我弹这首曲子,可你明明会弹,却不告诉我。”

她有些气愤。

婚礼上,唯一的不足,就是她曾经梦想过心爱的人,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饱含爱意的望着她,亲手弹奏这首梦中的婚礼。

早知道,她的婚礼可以更加完美的。

“那这样好不好,以后只要你想听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给你弹。”容皓川松开了琴键说着,魅笑望着她。

阮晴这才笑了声,“这还差不多……”

容皓川起身,将她抱了起来,朝着那红色的沙发走去。

“你干嘛?不会,真的在这里吧?”阮晴被他放在了沙发上,松开了搂着他的脖子,眸色羞赧的望着他。

“你不是说想吗?我觉得,身为你的丈夫,有义务满足你的愿望……”容皓川说着,拿过遥控,将图书室的灯光调暗了些。

深眸迷离的望向她,薄唇弯起一丝弧度,“媳妇儿,别那么紧张,放松点。”

“没啊,我没紧张啊……”阮晴说着,咬了咬唇,其实紧张的手和脚却无处可放。

“是吗,那就松开我的衣服,扣子都快被你揪掉了。”容皓川失笑看着她,衬衫下的最后一粒扣子被她揪来揪去。

“哦……”阮晴赶紧松手,许是陌生环境吧,她的确有点紧张。

容皓川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吻缓缓印了上去,“老婆,别紧张,要学会享受。”

她望着他深邃那让人窒息的眸子,倒吸了口气,感觉心仿佛飘了起来,他的吻技越来越好了,总是能让她的脑子瞬间空白一片。

待她回过神来,双手缠绕上了他的颈,主动的回吻着他。

容皓川睁开眼望着投入的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女人,调教了这么久,总算是开窍了。

——

阮晴这几天都在公司里忙忙碌碌,对手公司,竟然把这个赌约公开了,现在几乎整个销售行业都在等着看她笑话。

都在笑她,不好好干老本行,东山盼着西山高,迟早撞一鼻子灰。

今天下班后,阮晴伸了个懒腰,看到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本想着要不打车回去,可是想到这两天的事儿,她还是让方刚来接吧。

这两天,她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后头跟着似的,可是待她回头一看,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喂,小刚?你来接我吧,我在楼下等你会儿,那会儿忘记跟你打电话了,嗯,好。”阮晴给方刚打了个电话,而后,朝着公司楼下走去。

却刚出来,就看到一个骑行队从大楼前经过。

“让开让开!”

阮晴躲开了离她最近的车子,却没看到,身后不远处又有一辆黑红色的山地车飞速的朝她驶了过来!

“让开!”那穿着队服的人朝着她大喊着。

阮晴光顾着躲其他车子,没看到这个刹不住车的人,但等她看到这辆车子的时候,这辆山地车已经跑到了她面前!

躲闪不及,眼瞧着这山地车就要撞上她!

“啊……”阮晴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大叫了声,却突然觉得有人拉了自己一把。

随之,她听到一声闷哼,睁开一看,一个陌生的男人,替她挡住了身后的山地车!

阮晴吓住了,惊愕的望着这忍痛将她拉到了台阶上,戴着口罩的陌生男人,回过神来,她的呼吸似停顿了般说着,“你怎么样?要不去医院看看?”

这戴着口罩的男人,摇了摇头,拉开了她扶着自己的手,一声不吭的朝着路那边儿就走去。

“喂!”阮晴喊着,就在这么走了?

骑行队看到这一幕,朝阮晴道了声歉,纷纷骑车离开了。

阮晴站在原地,望着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脑子里满是疑惑,他救了她,却就这么走了,连个名字也没留?

街巷里。

那男人捂着胸口,刚刚那一下结实的撞击,撞的他直不起腰来,却一直强忍着。

他把口罩拉严实了,伛偻着腰,跌跌撞撞的朝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