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总!请问您这副打扮是来秘密办理离婚的吗?”

阮晴一看被发现了,一下子慌了神,下意识的拿手遮住脸。

手却突然被人握了住,容皓川依旧淡然的朝前面走着,甚至步子连乱也未乱。

那一窝蜂的记者,一听他就是容皓川,迅速冲了出来,拿着话筒争先恐后的采访着!

“容总?请问你之前秘密隐婚的消息是真的吗?”

“容总!您身边的这个女人,就是您的夫人吗!”

“容总……”

“容总!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容皓川的步子突然加快了,拥着阮晴出了法院的大门,却就在此时,清一色的黑衣保镖迅速冒了出来,挡住了这一窝蜂跑过来采访的记者们!

容程已经把车子开了过来,打开了车门。

“快上来!”

上了车后,阮晴舒了口气。

“容哥,嫂子,你们这打扮?”容程笑看这这两人,别说记者,他刚才都差点没认出来!

容皓川摘掉了墨镜,有些别扭的扯了扯身上的白T恤,拿过了搁在后面的衣服就准备换上。

“吓死我了刚才,差点就被记者围了上,还好容程你来的及时!”阮晴大大松了口气,边又朝身边准备脱衣服的男人说着,“别呀容皓川……让我再多看会儿!”

刚刚,光顾着忙了,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呢。

容皓川这幅模样。

少了凌厉,多了丝阳光,少了沉稳,多了似不羁,头发被她故意抓的有些凌乱,看起来平易近人了些。

加上他那眼若星辰,略含不羁的长眸,鼻挺如峰,桀骜挺立,唇线棱角分明,每一丝一毫都刚刚好。

阮晴痴痴的看着,这与众不同的他,别样出众的他。

“阮晴,你这眼神是在侵犯我。”蓦然,容皓川说了句,长眸含笑,唇角微勾。

阮晴这才回过神来,说了句,“别动啊!”忙把手机掏出来,想拍张合影。

容皓川皱了下眉心,虽不悦还是配合的,和她来了几张合影。

随即,他有些不耐,阮晴照的上了瘾,拍着各种poss,一会儿,贴着他的脸颊照,一会儿依偎在他怀里,一会儿故意扯他的衣服。

她拍的不亦乐乎,没注意到,身边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沉。

她这看似无意的动手动脚,根本就是变相的撩拨他沉睡的心火。

“拍够了吗?”

终于,容皓川沉声说着。

如果是换成别人,她手里的手机,早就成了马路上的废铁。

阮晴没看他,自顾的翻着相册,挑了一张做屏幕背景,“嗯,够了……”

“皓川,你看这张好看吗?要不要我也给你手机设置一张?”她不经意的抬头,当看到他的眼中那诡异的火焰,微顿了下,说着,“还是算了,你经常出席公众场合,这种照片怕是不太合适……”

下一秒,她的手机被人给抓过,随意丢到了车座角落,容皓川早已忍耐不住,霸道强势的吻覆上她叨叨不停的小嘴。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他的吻攻势猛烈,强悍到不给她丝毫准备的余地。

阮晴偷得一丝空气就努力的呼吸着,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急切?

“咳咳,那个,容哥,我们是去公司,还是……”容程很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问着,前面就是路口了,他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但随之。

容程感觉他这话一说完,锋利如芒的寒眸便扫了过来,让他一下子僵了住。

“回、家。”容皓川冷冷吐出两字。

今天,他心情本来就不好,这容程又这般自讨没趣,还是方刚好,跟着他时间长了,总是能摸透他的喜怒。

郁金宫。

“过来。”

客厅里,容皓川望着,去厨房端了些水果过来的阮晴,轻声说着。

阮晴把水果盘端了过去,脸上笑意不觉洋溢着,有些猜到,这男人想干嘛。

直接把手伸了过去,容皓川星眸含笑的看了她眼,拉了过她的手,戒指刚碰上她的指尖,她却将手缩了回去。

“你就这样给我戴,会不会太没诚意了?”阮晴说着,忽然觉得自己就这么被套牢,有点亏。

没有鲜花,没有烛光晚餐,没有双膝跪地的浪漫誓言。

“诚意?那我再转一亿美金给你。”容皓川墨眉微挑,云淡风轻的说着,就去拿茶几上的手机。

“不是,我要那么多钱干嘛?你上次给的,我一分都还没动呢!”阮晴说着,拉住了他的手腕,知道他是座取之不尽的金山,只是比起钱,她更希望他本身做出的诚意。

容皓川星眸微沉的望着她,女人的心思他很少费功夫去揣测,直接问着,“那你说,想要什么?”

阮晴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从兜里掏出手机,从网上打开了一段视频给他看,现学现卖,这男人不是很擅长吗?

上次的临时戒指不就是吗,后来,她研究了研究才发现,他临时把袖扣上的宝石抠掉了,留了个环形小圈给她套上,也亏他想得出来。

容皓川看着手机上那求婚的场面,双眸微抬,寒眸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她。

“想让我跪下?”

阮晴瞧了他眼,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我梦寐以求的画面,其实也就是心爱的男人单膝跪地的跟我求婚。只是,虽然我们节奏跟常规不太一样,所以,你能不能补给我?”

说话间,她抬眸,充满希冀的望着他。

本来都是求婚,结婚,她这是结婚,离婚,复合,求婚。

“形式而已,何必那么在意。乖,把手给我——”容皓川耐着性子说着,去拉她的右手。

“不嘛,你就跪个怎么了,家里又没有别人,就我一个人看得见!”阮晴嘟嘴说着,虽然他是天之骄子,可是她真的想满足一次。

倏见。

容皓川望了她眼,低头将手里的戒指,重新放回到了盒子里,盖了上,“阮晴,你自己看着办,想戴就戴,不想戴,扔了也行。”

这一辈子,他自记事以来连父母都未曾跪过。

他更加从未曾想过,有一日会给一个女人下跪。

说罢,容皓川径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楼上走去。

留下沙发上,震住发呆的阮晴,回过神来,冲着他那扬长而去的背影喊着!

“容皓川!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撤销那份离婚协议书,你就彻底把我攥在手心了?!”

倏不知,她无意中,踩到了容皓川的雷区。

他可以宠她疼她,但是亦有他的一方土地,是她至今都不能触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