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灵犀轻拍轮椅。
“家主,不可啊!”付光第一个出声反对,灵犀是家主,不到万不得已家主是不上场的。
灵犀摇摇头,轻拍轮椅飞上了擂台,她落在擂台那一刻,所有人都惊住了,“怎么回事?她和凝神的比?不是找死吗?”
“不不不,不一定,此女我见过,越级斩杀两人,不简单,她与练霓裳等天才走得很近,说不定有什么其他本事。”
“可白拂的两样法宝极其了得,她要怎么对付?”
不由得,提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比之昨日付宇的比试更为期待,灵犀是个残废,修为还那么低,如何打得过秘法和法宝在手的白拂?
白拂身为白家主要子弟,身上的底牌肯定不止这两样,这个残废怎么做?
好些人开始摇头,觉得灵犀不知深浅高低,太年轻,太莽撞。
“年纪轻轻担任家主,付家是没人了,小女娃以为当了家主便了不起,殊不知管理庶务的才是最没前途的。”
他说得对,在修仙界,天赋高的修者从来只是埋头修炼,从来不管庶务,那些庶务都是天赋不高的人管理,如此安排才不会耽搁天赋高的修者修炼。
如果灵犀的腿不废,她也不会是家主。
付光等人此刻已经无暇去顾忌别人的议论,她们只祈祷灵犀不要有事,灵犀修为虽然低,却是她们的主心骨。
在别人的门派,家主不是最天才,但在付家,所有人都觉得灵犀最有天赋,最有气运。
“你?”白拂上上下下打量灵犀,神色颇为轻蔑,“你修为不够,这是凝神的战场。”
“阳神祭祀没有规定修为低不能和修为高的比试,你方才既问何人赐教,那么我今日就教教你该怎么低调的做人。”灵犀的口气很大。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觉得这女子可能疯了,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难道她没看到卓翟臣都输了吗?
白拂像是听到了好笑的大笑话,“哈哈哈哈”他大笑,“付姑娘,虽然你杀了梨妹,但我还是挺佩服你,就冲你这不怕死的劲儿,不过可惜,你注定要输。”
目光扫在灵犀的腿上,“付姑娘,你诚诚恳恳的道歉,并自缢以告慰梨妹的在天亡灵,我可以考虑放了付家一马。”
白家势大,说话也不避讳,底下原本不懂的人,也在别人的议论中明白了七七八八。
“原来得罪了白家人,难怪,哎,可惜了,昨日那付宇不错,又是仇掌门的弟子。”
许多人摇头叹息,“付家也出了几个凝神的,可惜了。”
他们似乎已经预见付家的末日。
灵犀淡淡一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白公子,请把。”
“既然付姑娘要求,那么白某岂能拂了你的意?”白拂手中灵力运转,很快一个光圈打过来,光圈很大,足足将整个擂台都笼罩住了。
灵犀避无可避,她也不打算比。
当光圈上的力量瞬间没入她身体时,“嗡”一声闷响,灰色的光圈以她为中心荡开,而她整个人被灰色的光罩包裹在内。
两只骨灵一左一右的出现在她身边,而肩膀上一只小兔子二大爷般坐着,“干他!”
小兔子前脚一指,骨王动作也动了,当白拂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出现在擂台之外。
“铃铛留下!”小兔子土匪般叫嚣。
灵犀将它拉下来抱在怀里,“不乖,哪里能在擂台上要他的铃铛?要也是出了谷再取。”
“真的?”小兔子两耳竖起,问得飞快,灵犀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众人:……呆若木鸡。
脾气暴躁的修者在心中咆哮,他妈的,发生了什么?怎么冒出练虚的灵宠?
脸有些火辣辣,刚才还觉得人家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现如今怎么觉得自己孤陋寡闻?
“对对对,她有骨灵,我想起来了,方才没想到!”有人一拍大腿叫起来,语气中有透不尽的遗憾,猜错了,猜错了。
也不知他遗憾什么。
白拂被骨王一巴掌拍到地上,此刻与卓翟臣一般正大口大口咯血,吐了一声学,红艳艳的,白家的人手忙脚乱的喂他丹药。
“作弊!”有人不服气。
然而,阵法已做出判断,“归元宗付灵犀胜。”
骨王是灵犀的灵宠,在比试中可以用法宝,可以用灵宠,连坐骑都能用,灵犀赢得公平公正。
“一比一,平局,还有谁要来赐教?”灵犀站在擂台上冰冷的问。
她神色清冷,眼眸仿佛冬日的冰雪,望一眼令人生畏。
“我拂哥受了伤,明日再比。”白家有人慌忙回话,也不等灵犀同意,便带着白拂慌慌张张走了,开玩笑,他们可不敢去碰练虚的灵宠!
“你等着,你一定会输!”临走前白家人还不忘放狠话。
可惜了,狠话谁不会放?做得出才算得上是本事。
白家的人退走,归元宗今日的比试自然不能继续,没战斗可看,部分人便开始八卦起来。
“此女气运不凡,我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说能得骨灵认主,便是前世做过大善事,功德无量,才有了如今的气运。”
“哪里有这种传说?”不得不说,大部分人不信,这种飘渺的传说无据可查,自然可信度不高。
“还别不信,死后骨骼能产生灵智,化为灵修的,无不是骨骼清奇,得大机缘,才有机会成为灵修,我听说那骨灵出自神皇墓和澹台秘境。”
“对对对,我也听说过。”
“那就没错了,出自神皇墓,则代表骨骼的前世与神皇关系匪浅,还有恩于神皇,不然神皇岂能容他成灵?”
“有道理,那是不是说从澹台秘境出来的骨灵,于澹台仙子有恩?”
这些猜测灵犀不曾听到,若是听到了也不过一笑置之,回到住所,查看了卓翟臣的伤势后,天色已然不早,夜幕降临,月上中天,她等到了一个人。
“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还不走,不怕死?”
“能要我命的人,这世上恐怕没有。”戏谑的声音,充满自信,以及丝丝欠扁。
“白家的人是你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