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3七国:你手不错(1/1)

一想到他被挨揍了,我怎么就那么想笑呢,芋公公提醒我我去规劝他?这种拎不清的男人,哪需要规劝?直接杀了比较省事…

眼中过焦躁和关心,对芋公公道:“劳烦公公提醒,本宫晓得了,你好好规劝王爷,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这天下所有的人,都是皇上的人!”

芋公公满意的点了点头,微微叹息:“王妃是聪明人,王爷……唉,奴才去复命了,王妃您请!”

我微微额首,一直目送芋公公远去,用帕子抿了抿嘴角,对秋景道:“赶紧去瞧瞧王爷这是怎么了!”

秋景搀扶着我的手臂把我扶了进去,呻吟声越来越大,故意放慢脚步似而听见呻吟声中带着一抹撒娇?

那是什么情况?

难道里面不止一个人?

芋公公没说里面有两个人啊,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偏殿伺候的人,我就看到两个,当我踏上台阶走上去的时候,秋景耳朵比我的耳朵尖多了,急忙提醒道:“王妃,侧妃娘娘也在!”

我欣欣然的笑了:“下次要记住,她不是侧妃娘娘,她是蓝姑娘,她是王爷的义妹,要嫁到宫里做贵妃的!”

真是有意思啊!

司空皋和太后这是要干什么啊,大清早的让蓝梦晴来伺候他,在司空皋眼皮底下给他带绿帽子?蓝梦晴第一次已经不是给他了,他能容忍在自己眼皮底下当王八?

秋景小声的应声,我示意她:“去敲敲门,提醒一下,别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被杀人灭口!”

秋景瞬间浑身一震,慢慢的上前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被揍了吗?必须痛呼啊!

等了片刻,房门被打开,真是有惊喜,蓝梦晴一见到我,就犹如恶狗见到有人侵入她的地盘,上来龇牙咧嘴,要咬我。

“你来做什么?皇宫重地岂是你来的地方?”

真是用词不当,皇宫重地不是我来的地方,就是她侧妃来的地方?

秋景过来扶我,我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浓重的金创药味道,这是受了外伤,到底是太后亲生的,用的是上好的药,也只不过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注意分寸。

这种人哪里会注意分寸?根本就是仗着自己有恃无恐还在这里叫嚣皇上与太后,这要搁我手里直接宰了没商量。

鸟都不鸟她一眼,径自撞在她手臂而去,进去之后,用手掸了掸,看见床上趴着的司空皋,心中一阵窃喜,就纳了闷了,司空皋这打屁股有什么用呢?

司空炎纯属是傻逼和脑残,打屁股不顶用的。

我还没有走到里面,蓝梦晴直接从后面扯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要不是秋景在旁边扶着我,铁定出丑不可!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蓝梦晴扯完我之后,口气带着质问道:“你来做什么?看见王爷受伤,你是过得兴高采烈的吗?”

甩了甩帕子,司空炎趴在那里起不来,我抬起眼眸正视,看了一眼蓝梦晴,笑着对她道:“要不是在宫里面,要不是你马上被封为贵妃了,本宫能让你的脸十天不能出去见人!”

蓝梦晴闻言,一下扑到床上,抱着司空炎,眼圈红了:“王爷,梦晴不想离开你,更不想做什么贵妃,梦晴只想和你在一起!哪里也不去!”

我慢慢的走上前,伸出手,一把抓住蓝梦晴的手,我的力气多大呀,她一个柔弱无骨喜欢哭泣的女子,瞬间吃痛。

司空炎欲争夺,我一用力,把蓝梦晴拉倒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司空炎眼中愤恨溢然:“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要做什么?梦晴你有没有受伤?”

他的腰以下盖了薄被,我伸出手,啪一声,拍着他的臀部,司空炎痛得龇牙咧嘴冷汗津津。

蓝梦晴瞬间身轻如燕,从地上爬起来,红着眼眶过来就道:“你这个女人没看见王爷受伤了吗?你还打他?”

我无辜的眨了眨眼,手中的动作没停,又抬起来拍了两下:“本宫什么时候打他了?本宫这是心疼王爷,你说你这个马上都要成为贵妃的人,是不是该跟王爷避避嫌了?皇宫人多嘴杂,你就不怕触动了什么霉头,活着走不出去!”

蓝梦晴自豪的说道:“你才活着走不出去,本妃是凤凰,老天庇佑着,长命百岁!”

没脑子的话,我都不想听,直接视线转向司空炎:“她是凤凰,老天庇佑着,长命百岁,可是这天下是谁的?你就没想过吗?王爷?”

“天子能容忍一次,天子不会容忍第二次,这一次想来是看着太后的面子上,让你们诉说衷情,你们打情骂俏,你以为周边没有眼线啊?你以为皇上大方的让你在他眼皮底下乱搞?司空炎真是猪脑子啊!”

手又忍不住的拍了两下,看着他痛的冷汗面色发白,心里就是无比畅快,这种男子,怎么就不去死呢?

司空炎痛得除了愤恨的望着我,既然没说话。蓝梦晴眼泪滚滚落下,扑到床边,跪在司空炎床头边,双手捧着他的脸,梨花带雨的说道:“王爷,妾身只想和你在一起,妾身不要当什么贵妃,更不要呆在皇宫里,王爷您去跟皇上和太后说说,妾身什么都不要,只要和王爷在一起!”

搞的跟苦命鸳鸯似的干嘛呢。

司空炎眼中闪过一抹抗拒,蓝梦晴跟没看见似的,继续说道:“这皇宫深处,太可怕了,一到晚上,寂静无声,王爷妾身真的不要待在这皇宫里,求王爷带妾身离开!”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司空炎脸被捧着,视频线上调,看了我一眼。

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两位继续苦命鸳鸯吧,司空炎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谁给你的?一个女人让你这样,你自己想死,本宫不想陪你死,本宫就禀明太后,您这样的,本宫规劝不了,本宫宁愿请旨与青灯古佛为伴,也好过丢了性命来得强。”

“你说什么?”蓝梦晴直接不乐意,噌站起来,没我高,垫起脚尖,道:“你以为你是公主就高人一等了吗?本妃跟王爷相爱有什么错?要不是你本妃能有今日吗?”

手一下子握紧,生怕甩给她一个耳光,冷笑得体:“你不是说了吗?你是凤凰有天的庇佑,自古以来凤凰落入皇家,都进皇宫的,天庇佑你荣华富贵,你还在这里啰嗦什么?当贵妃娘娘比当一个王妃要来好。”

“更何况容本宫提醒你一句,你入了宫,你家人都知道了,你为了你一己之私和王爷是感天动地了,可是你得想一想你家人,你不怕死,你的九族可都怕死的很!”

蓝梦晴吓得后退两步,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要扭曲的面容:“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王爷已经跟我说了,那只鸟是你搞的……”

“啪!”我直接甩手过去,这次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打在蓝梦晴脸上,她的脸瞬间就肿了,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我看向司空炎,声音冷如冰的说道:“身为一个男子嘴巴如此之碎,跟你心爱的女人说什么?来败坏本宫的名声?你有本事去跟皇上说去,看皇上信不信?”

“身为皇家人,难道不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吗?你以为你的爱情在别人眼中是什么?如果没有皇上和太后做你的靠山,你还能活着?司空炎你在挑衅着谁?如此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也跟你心爱的女人说?”

“她现在不是你心爱的女人,她现在是你的义妹,是被你亲自送进宫里来的贵妃,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用本宫提醒你了吧?”

司空皋是让司空炎亲自把她送回去,心甘情愿的把她送回去!现在还自我感觉良好,都不知道哪来的迷之自信,去挑衅皇权?

看着司空炎额头上流着汗的,愣在当场,我笑出声来:“好好珍惜你们俩在一起的辰光,司空炎记着,你打的不是走不了路,等一下完了之后,亲自把侧妃妹妹送回去,懂吗?”

蓝梦晴双眼中迸裂出巨大的杀意,脱口而出:“终离墨,本妃要当上了贵妃,第一个就是要你的命!”

司空炎眼中错愕,我勾起一抹讥讽:“一个贵妃还不能为所欲为,当上皇后也不能为所欲为,你要知道,本宫的身份是一国公主,就凭你?慢慢谋划吧!”

蓝梦晴不知哪来的自信,跟着冷笑一声:“一国公主又怎样?你什么都没有,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王爷!”我声音忽然变得婉转:“瞧瞧你心爱的女子,现在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端起架子来了,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啊,简直太让本宫惊喜了,你们就好好的在这里慢慢的聊吧,本宫去看看太后她老人家能不能赏本宫一盏茶喝!”

说完我转身就走,真是可笑……

有些人天生是谋者,有些人天生就是皇上一样,不懂低调不会如履薄冰,焉能长久!

带着秋景退了出来,特意好心的把门关了,不能让别人打扰他们不是,也许你侬我侬的时候,司空炎忍了臀部的受伤,还能约一发呢。

挺佩服别人眼泪收发自如,但她的嚣张让我就是不爽,来的太后的宫殿外,来了之后我有些后悔,太后宫殿外,司空皋随身的太监和宫女们在外面,而且他们都看见我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太后和皇上在院子里用茶点,我特地在不经意间揉了揉眼睛,眼睛看着红红的,像刚哭过一样。

太后和司空皋请过安之后,太后就让我坐下,我的屁股挨了死板凳一丢丢,眼中闪过害怕和惶恐。

司空皋用他那带着玉扳指的手,捻了一块糕点给我,搁在我的手上,我急忙惶恐要起来。

他手一压,制止了我的动作,我全身颤抖起来,太后跟个没事人似的瞟了一眼:“王妃见过炎儿了,可有说了什么?”

在别人的地盘我还不得跟个孙子一样,直接唯唯诺诺的说道:“启禀太后,妾身见过了,王爷他在规劝义妹,许是两个人意见相左,王爷动手打了她!”

“动手打了她?”太后吃惊地提高了声量:“蓝姑娘一个女儿家,炎儿多大的力气啊,有没有事情?”

我慢悠悠的站起来,手中拿着一个糕点,完全不知道这糕点有何用处,更何况我也不喜欢吃甜的,甜容易粘牙,齁嗓子眼的。

卑躬屈膝垂目:“回禀太后,妾身来的时候,蓝姑娘没有大碍,王爷更是让告诉妾身来回禀太后,他特别想念府中的床!”

太后那是一个人精,不可能相信我说的话,可是她还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炎了一不小心伤着了,就在宫里住几日不要紧的,正好蓝姑娘过几日就要受封,封完之后再走也不迟,皇上你说是不行?”

司空皋慢悠悠的吃着糕点点头:“母后所言极是,王弟这几日受伤,就让蓝姑娘去照顾,也好让他们好好的了表一下兄妹情深!”

我吃惊的看了一眼司空皋,谁知道他正向我望来,四目相对,我狼狈逃脱,垂下眼帘,不敢再轻易造次。

太后嘴角抿着一丝微笑:“那就这样办,小黎子,你跑一趟,好好跟颖川亲王说一声,这几日蓝姑娘就在他身边照顾他!”

小黎子应声而去!

我心中打起了鼓,太后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司空皋这又打的什么主意?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这完全让我摸不着头绪,不知该如何下手,更何况蓝梦晴现在又不能杀,到底该如何是好?

太后停顿了半响,见我还站着,言语中带着一丝责怪:“怎么还站着呢,赶紧坐下,快尝一尝,这是皇上最喜欢吃的糕点!”太后又拿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糕点放在我的手边。

我的手里有两块,司空皋他喜欢的跟我有屁干系?

仰仗别人鼻息活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感觉可真不好!

我拿着糕点的手都在颤抖,慢慢的把糕点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真是甜到发腻,都不知道司空皋怎么好这一口?

看着他在那里吃,最少吃了三个了,一个大男人一国之君,还吃这么腻的东西,不怕甜死他呀。

太后见到我吃,有些欣慰的笑了笑,便当我不存在的说道:“皇上,不知何时给哀家开枝散叶啊,这皇宫之中,到底是寂寞了些…”

司空皋拿着湿帕子慢慢擦手,“母后若是觉得皇宫寂寞了少,宫外怎样?嘉荣大好河山,母后要不要去瞧一瞧?”

太后嘴角的笑容一凝,“大好河山属于皇上的,哀家只想含饴弄孙,让这皇宫热闹一些,皇上难道就不愿吗?”

两个人火药味还挺浓的,我会不会等一下做炮灰,被他们一炮给轰死了?

“有什么愿意不愿意呢?”司空皋擦完手,慢慢地把擦完手的帕子折了起来,慢慢的放在石桌旁:“母后瞧瞧喜欢谁,谁能生下孩子,朕这就去办!”

哎哟我去啊,司空皋还是这么感性的人啊,不是说,这种人要成为七国最鼎力的国家吗?

太后眼中闪过慈祥的光芒,“安南不错!不知皇上如何想?”

慕折雨!

安南长公主,又让那个渣给说中了……

司空皋沉默了片刻:“母后总能说到朕心坎里面,不知谁去求亲合适?”

太后微微一笑:“自然是使臣去了,不过皇上可要许她皇后之位,安南的长公主,可不是一般的人,搞不好就是柔然国师口中所说的战星!”

真把我当成透明人了?

两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我怎么觉得我坐在这里,有点像服用慢性毒药的错觉,他们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这是要置我为死地啊。

我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手中拿着糕点,齁死人又不敢喝水,内心的狂躁,简直没有人能懂。

司空皋微微额首:“朕希望她是,母后应该知道,朕一直在等柔然国师口中的战星呢!”

我了个隆冬的,司空皋这样的人在我心目中一直是枭雄的标配,突然之间发现,他竟然执着于一个神棍口中的战星,莫不是他要把这天下有名的女子全部尽收囊中,来助他一统七国?

真当自己是秦始皇啊,还一统七国?

漠北柔然不是吃素的,听说他们那边人可劲彪悍,司空皋就算再强大,柔然国师没人见过,公子爷长洵和他是好友,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

太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太后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既然如此,那就早点抉择,不要像上回一样,明明是……”

“朕知晓了!”司空皋手撑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母后想来是乏了,朕就不打扰了!”

太后摆手道:“都下去吧,哀家乏了,没什么事,这些天不用过来给哀家请安了,哀家得好好念经祈求嘉荣风调雨顺!”

我对太后福了福身,司空皋微微额首,往外走,我手中拿着糕点,没胆量扔到桌子上,也后退往外走。

我心里就纳了闷了,刚刚太后说话,明明是什么?司空皋为什么要截断她的话?

我特地慢悠悠的落在司空皋身后和他拉开距离,谁知这个人走上前看见我没来,停下脚步,在那里等我。

在别人的地盘,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只得硬着头皮,和他并列而走,司空皋锐利的眼神,停在我手中的糕上,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不喜欢吃甜食?”

别问的这么暧昧行不行?这么一个阴沉不定霸道的人,突然漫不经心中带着暧昧问我,我很害怕的好吗?

我慢慢的摊开手,违心之论一下子溢出口中:“因为是太后和皇上赏赐的,妾身想拿回去珍藏,以示皇恩浩荡!”

说的我自己鸡皮疙瘩一起,我想把它扔在地上使劲的踩踩,我喜欢吃咸的喜欢吃辣的,这么甜长蛀牙。

司空皋视线慢慢的凝了起来,脚步停了下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糕点直接落在地下。

司空皋手慢慢的摸在我的手心里,我欲抽手,当他的手摸到我手心中的老茧时…

心中一惊,暗道,完了,司空皋不是摸我的手,他刚刚是看见我手心的茧了,我是一个习武之人,刀枪剑戟耍的都可以,手上难免会有茧子的。

他细细的摩擦在我的手掌中,我的后背惊起了一层冷汗,小心翼翼地半推半就的抽手。

司空皋手略微用劲,我顿时不敢抽了,硬着头皮装着无知问道:“皇上,妾身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司空皋眼皮微抬,摸得更加仔细了,还不是那种占便宜的摸,是像摸纹路一样,把我手掌的每一个茧都摸了个遍。

我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皇上妾身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司空皋这才悠悠地把我的手放开,我装模作样的把自己的手放在眼帘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装得一脸茫然和紧张:“妾身的手,没有什么问题啊,皇上,您刚刚看到什么了!”

司空皋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猝不及防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就是那个还有疤痕的额头。

我吓得连连后退,司空皋手停在半空,嘴角一勾:“朕近些日子闲来无事,在研究手相,刚刚看到你的手,就忍不住的算了一卦!”

好没说服力的托词,我还要配合他奋力的演出:“不知道皇上看着臣妾的手有什么不妥的吗?”

司空皋慢慢的把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摩擦着自己手上的扳指,抬起步子,边走边道:“没有研究出一个所以然,所以看不出来!”

我小小的应了一声,跟他错开了半步,跟在他身后,没敢开口说话,双手交叉,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手,手心有茧很粗糙。

走在宫道分岔路口,我准备错开和他走,谁知道他来了一句:“芋公公,亭台榭不错,带颖川亲王妃到那边歇息,就别打扰颖川亲王和蓝姑娘叙说兄妹情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