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小白的叙述(1/1)

白话想询问小白一些事情,而白话在驯化小白的时候还很不负责任的留了一手,还保留着小白的前世记忆,就在白话突然对青年感兴趣的时候有了这个主意。

蹲坐好,白话观察着小白,尽管它现在是灵宠,通过驯化得来了肉身,可是它不高兴,满脸的悲伤,主人死了,它知道。

“你的故事与你主人的故事,你是当事人之一,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话似乎是位警官,来询问事情经过的一样,而且很严肃。

小白到底是只小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在一个可以把自己的阴灵驯化成有肉身的灵宠的人的面前,它相当谨慎。

小白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或许这种害怕是死亡时刻所携带而来的恐惧感。

“别害怕!”白话微笑,尽量让小白放松自己,减少恐惧,或许它今后见人就会害怕,这是个结,也是种病,“我就是想知道过程,或许我可以帮你主人,而且我已经帮了你!”

“如果知道可以这样,那主人就不用死了!”小白嘀咕,当然声音寻常人听来就是小狗的吠叫。

泰迪的吠叫还是很可爱的,并不会让人产生恐惧,当然排除小孩。

白话一愣,这话听着有点古怪,好像在责怪白话不早些帮忙,否则青年也不至于从高楼上跳下。

白话嬉笑,很无奈,他本就是一个宠物店的店主,没有那么伟大,去拯救谁,何况,事情发生的时候,白话根本不知道,他又不是神。

“我很遗憾,但我当时根本不知道!”白话尽量表示可惜,表示遗憾,要让小白开口,白话其实有很多种手段,但总觉得不稳妥,现在用的最合适,何况小白那么可爱,白话也不忍心。

“下午放学的时间,主人带我到小区里遛弯,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女孩放学回来,那个小女孩眼睛圆圆的,脸圆圆的,很可爱,我很喜欢,我叫她问好。”

白话大概明白了,犹如现在,白话能和小白对话,而其他人不能,其实那声吠叫,只是小白友好的表示,只不过在其他人听来,那就是恶意的吠叫。

“然后,那个小女孩突然哭了,退到了男人的身后,抱着他的大腿。”

果然,那个小女孩被吓着了,大哭。

“那个男人见小女孩哭了,顿时怒了,上来踹了我一脚,很疼,我大叫,也躲到了主人的身后,然后主人气不过,与男人吵了起来。”

“那个男人脾气很暴躁,扬言说,杀了我又怎么样,还说主人没素质,没教养,跟条狗似的。”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大概事情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恶化的,恶言相加,最后都也怒了。

“主人听了很生气,很急,急得声音都变了,怼那个男人,说他更没教养,跟条狗过不去。”

问题就出在这里,想必接下来,男人就得找板砖了。

“男人气疯了,抛下小女孩,在花坛里找出半截板砖,冲到主人面前,我很害怕,害怕主人吃亏,但那个男人却没有把板砖拍在主人身上,突然向我拍了下来,我躲不及,板砖拍在头上,然后我就晕了。”

小白应该就是这个时候阴灵出窍的。

“后来,我看到了一条像我一样白色的狗狗躲在主人的脚下,主人抱着它,开始哭泣,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抚摸着白色的狗狗,我看着他,他很可怜,狗狗也很可怜。”

“之后呢?”白话问。

“之后……”小白似乎在加快,表情一样的痛苦,回忆自己的死亡,加快自己主人的死亡,都是痛苦的,“之后,我知道,那条白色的泰迪,让主人伤心的泰迪就是我,主人哭得很伤心,发誓说,要让男人血债血偿,主人抱着我的尸体,回到自己家的楼里,搭上了电梯,电梯却没有停在二十楼,而是直接上到最高层,然后主人从那里跳了下来,怀里抱着我。”

白话点头,事情经过明了,由当事人小白叙述,多加了些感情色彩罢了,事实还是基本上符合的。

白话盯着小白,联想到了黄毛,然后与金乌说:“抹去它的记忆,只留主人记忆就好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小白向后退缩,它希望自己不变。

“不行,必须抹去!”白话来那道,不留商量的余地,至于为什么抹去小白的记忆,白话不解释。

道理很简单,如果不是白话的牛肉干,黄毛肯定是要被阴灵差捉走的,因为它干涉了活人世界的事情,报仇了。

血债血偿,这意味着青年要报仇,既然主人要报仇,而且当时小白的尸体就被青年抱着,意味着复仇计划里,还有小白。

白话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人的生死,但见过宠物的生死,还有阴灵的去留。

白话真心不希望像黄毛一样忠诚,像小白一样可爱的阴灵被利用,最后被阴灵差捉了去,结果不得而知。

在金毛的面前,泰迪只是一只小动物,金乌得到了白话的指令,不由分说,叼起小白,又到楼下驯化室去了。

白话没去,仰面躲在床上,脑子里想到很多,一样很想发泄,但不是恨,不是怒,而是想心平气和地就这起事件作一个讨论。

……

青年的家,律师就是大表哥,此时在分析这起事件,在同一个小区里,另一户人家的家里,也请来了律师,同样分析这起事故。

“这件事情,最好以私下解决最好,如果打官司,赢的机会很小很小,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机会。”大表哥很无奈,作为律师,每打一场官司,他都要进行仔细分析,分析输赢,因为输赢直接影响到一个律师的利益与口碑。

“为什么?”青年的父母很惊愕,因为说破天,自家死了一个儿子,外搭一条狗。

大表哥扶了一下眼镜,尽管他不会为表弟的死而伤悲,但心情依然很沉重,一位律师接受当事人的委托时的沉重,他得谨慎小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