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被那个眼神看的莫名其妙的,连木子都奇怪的问:“总监,他们看你干什么?”
而且……眼神那么的意味深长。
向晚咽了咽口水,撇了一眼木子继续往前走,“看我长的好看呗!”
“……总监,你现在好不要脸!”木子无情的吐槽。
“……”
布料的风波很快过去,服装进入制作阶段,整个设计部忙得昏天黑地,只有向晚一个小组每个人闲的天天趴在桌子上数人……
这也不能怪她吧……自从宁韶华和她说了那种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她就一刻都静不下来,耳边全是他低沉有力的声音,连睡觉都梦见他对着自己笑,跟得了魔怔一样。
还要宁远公司的事情也是搅的她头疼,现在有了SK的支持,宁远整个人跟什么似的,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敲锣打鼓的张扬要参加这次新政府的建设。
切,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吃那么的馒头,不怕噎死!
陆莹芷已经很多天都没有见过宁韶华了,她发现自从两人发生关系后,宁韶华就开始故意疏远她,以前她打电话还是会接的,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了,无奈,她只好来到宁氏找她,却迎面碰上了准备早退的向晚。
陆莹芷一愣,很快扬起虚伪的笑容:“hi,向晚。”
冤家路窄。
向晚在心里嘟囔一声,带着墨镜点了点头,准备越过她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反感陆莹芷叫她的名字。
“哎!向晚!”陆莹芷忽然拉住她,一脸笑吟吟的样子:“中午我和韶华一起吃饭,一起吧?你看你回来我们都没有给你好好接风!”
向晚撇了一眼抓在自己胳膊的上,抬起头懒洋洋的说:“我们,好像没有那么熟。”
“额……呵呵。”陆莹芷面露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一副白莲花的姿态,上前一步挽着向晚,“你看你说的,好歹我们之前也合作过,算是朋友。”
狗屁朋友!
向晚吸了一口气,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就一阵头疼,非常讨厌她现在这副虚伪的样子,“我们两个永远都不可能是朋友。”冷冷的说完,向晚一甩手将她推出去——
“啊!”
明明她没有用多少力气,可等向晚一回头,陆莹芷已经坐在了地上,满脸痛苦的样子。
她的心咯噔一下,接近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让向晚对陆莹芷再次刷新了世界观。
典型的白莲花!
就在她推倒陆莹芷的时候,宁韶华的身影搞好从电梯出来,以这个视角就是向晚故意推的她,他脸色一沉,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然后迈着步子过来,蹲在陆莹芷的身边看了一下,脚踝肿的高高的。
“韶华……我好疼。”陆莹芷抓住宁韶华的胳膊,额头出了一层汗,脸色一下子变白。
宁韶华看了一眼向晚,然后将地上的陆莹芷抱了起来,擦过向晚的肩头往外走去。
向晚被他那眼神看的一愣,紧接着冷笑一声,想到门外他们可能还没有走,再次上电梯回到办公室。
躺在宁韶华怀里的陆莹芷,悄悄的看了一眼向晚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和恶毒。
她看到专属电梯在下降,于是故意抓住向晚的手,好让她甩开自己,然后借机摔倒,还使劲歪了一下自己的脚。
只是她用力太大,导致骨头都错位了,治疗的时候差点疼过去!
“手续都办好了,你在这住两天吧。”宁韶华将单子放在一旁,看着坐在病床上的陆莹芷,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又想起刚刚向晚那个表情,一点要解释的情绪都没有,胸口一阵发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陆莹芷疼的整个腿都不管用了,眼里有些浓浓的水雾,伸手抓过宁韶华的手攥在手心里,虚弱的说:“韶华,你别怪向晚,她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我自己有看到。”宁韶华低垂着眼,冷峻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陆莹芷抿了抿了唇,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莹芷。”
半响,宁韶华忽然开口叫她。
陆莹芷本想睡一下,听到他叫自己立即来了精神,双眼都泛着光芒,“嗯?”
宁韶华抬眼看向,那深沉的眼眸看的陆莹芷心中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滋生。
他低沉的开口,说:“我们结束吧。”
陆莹芷觉得整个世界都静了一瞬,不敢相信的笑了笑,看着他眼里翻云覆雨的情绪,她摇了摇头,更加紧张的抓住他的手:“不!韶华你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宁韶华低眸将她的手松开,随意的搭在膝盖上,窗外的阳光撒在他的周围,可却因为他清冽的气息变得冷冰,“那天,是我的错,我可以用任何方式补偿你,但,除了和你在一起。”
三年前向晚的走的那一段时间,他一个人颓废的待在家里,整个人蓬头垢面,抽烟喝酒,过的昏天黑地,直到陆莹芷找到了他,待在他的身边伺候,然后什么都不说。
这些年宁韶华从来没有拒绝她待在自己身边,除了她那段时间的陪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陆家告诉他,陆莹芷有严重的抑郁症,一旦情绪不稳,很有可能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可她自己不承认,更不肯接受治疗。
所以,他才答应和她在一起,只是一直保持良好的距离,他从不说什么拒绝的话,但也从不靠近,可这已经让陆莹芷很满意了!她开始好好的去看心理医生,这两年已经逐渐恢复。
尽管……尽管韶华的身边开始有各种各样的女人,可她不在乎!因为她相信那些都走不到他的心里,只要她一直努力,早晚有一天韶华会看到她!
可她没有想到,向晚才刚刚回来了一段时间,他就开始和自己说分手!难道三年的时间还是不能让他忘却吗?!
眼泪夺眶而出,陆莹芷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倾身抓住他的手,仿佛那样就能找到一些安慰,声音哽咽的说:“韶华……韶华你别这样!我不要什么补偿!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你不承认我也可以,我愿意做你身后的女人,你只要不要和我说分手就好……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有的时候,连宁韶华自己都很佩服他的定力,面对这样柔弱的祈求也能无动于衷,伸手将她的手拿下去,看着她说:“我忘不了她,你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