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手中这些药材,都是他在长老院时,从飞升台一点点偷出来的,丹药他不敢拿,随便搞些普通药材还是可以的。

“昆仑域地大物博,药材多的是,这三品以下的真元丹,所需要的不过是百年级的药材,多得很哩。”玉山笑着说。

此刻,玉函从外面进来,看见桌面上散放着的药材,有些诧异,道:“百年玉灵花!此物你拿出来的?”

玉山淡淡一笑。

玉函道:“好你一个玉山,此物只有长老院飞升台才有,炼制真元丹,这是不可或缺的,定然是你偷出来的。”

“师弟!”玉山面容冷了下来,“凡事都需要证据!玉灵花虽然好,但身为长老院的弟子,纵然是去飞升台,也用不着偷吧?”

“不是偷,难道还是老师祖们免费给你的?”玉函不屑道。

“就是师祖们馈赠的!如何?”玉山冷道:“我来妙法山陪北川师叔喝几杯,你处处针对我,有何意图?”

“人面兽心,你说我有什么意图?”

“你是在报复!”

“报复又如何?”

“住口!”卢北川眼看两人吵了起来,当下制止,“都给我坐下,说说什么事。”

玉函坐在了玉山对面,从储存戒指之中拿出一些新鲜水果,还有卢北川喜欢的烤肉,这些东西可是玉函精心准备的。

望着玉函不友善的表情,玉山心中暗觉得不妙,玉函这厮在这里恐怕会影响他试探卢北川,见机行事吧。

卢北川乐意当和事佬,笑道:“亲师兄弟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你俩有什么过结?说出来,我给评评理。”

“玉函师弟对我有成见,恐怕还是因为当初我在执法堂,对他进行过一些处罚,当众没有给他留情面。”

玉山说着看向玉函,道:“当日是师兄执法方式有误,但也是职责所在,在这里向师弟赔礼了。”

“不用!”玉函冷道:“你只需要告诉我,玉琴师妹……今日何在!”

没想到玉函会提及这一茬,玉山脸上明显多了一抹不自然。

卢北川道:“对了,平常和你一起的,都有一个女子,我和那女子也交过手,天赋不错,长相也好,为何不见她?”

“这……”玉山脸上带着一抹愁容,“玉琴师妹本是我执法堂弟子,曾经常年跟随我外出执行任务,不瞒师叔,我和玉琴师妹两情相悦,关系要好,但我对师妹只是尽兄长之情。

奈何师妹误会,以为我对她心有爱恋,便对我产生情愫。

实则师侄一心扑在修行上,尤其是进入长老院之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苦修上面,小师妹受到冷落。

便多次寻我,此段感情,一直拖下去,对她对我都不见的是好事。所以,我便向师妹坦诚,说我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

师妹受到打击,悲痛之下,离开昆仑域,下山而去,我也不知她的去向,每当想起这件事,我都悲痛无比,肝肠寸断,却又无可奈何。”说着,他挤出两滴眼泪。

玉函冷笑,“编,继续编!”

玉山心中暗骂,好你个玉函,今日你在这里当真是拆我的台,走着瞧,等青龙榜争夺结束,不好好收拾你……

“玉函师弟,你这话从何说起?我那里编了?”玉山悲痛的擦着眼泪,“玉琴师妹是我看着长大,那份心情,你可了解?”

玉函冷笑道:“玉函是执法堂最出众的弟子之一,当年我和她一同上山,关系交好,后来虽然分开,但彼此之间依旧有联络,她每回从你那里受到委屈,都会来我这里诉苦。

你说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早在几年前你却夺走了她的第一次!有没有这件事?”

玉山一愣,玉琴应该不会把如此私密的事告诉给玉函,就算在好的朋友,毕竟男女有别,“师弟,你胡说,这是没有的事。”

“没有?哈哈哈。”玉函冷笑,“玉山,你虚伪的面具什么时候才能扯下来!我昆仑域女弟子,从入山以后,身上都有守宫砂,只有被人侵犯之后,守宫砂才会脱落。

那一段时间,玉琴师妹很少来找我,有次遇上,我看她状态很好,精神也足,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我就知道她和你好了。

也是那次,我注意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没了,我问她可是在和你交往,她没有否认,还说……等时机好了,请我吃喜糖!!”

玉山无奈的摇头,“我玉山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若是做了这件事,猪狗不如!”

“你对天发誓!”玉函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道。

卢北川来这里也有几天了,从未见过玉函如此生气,看来他对那个叫玉琴的女子,还是非常在意的。

脑海中,玉琴的身影也浮现出来,那本是一个好女子,跟随在玉山身边不离不弃,玉山十有八九是撒谎了。

“当着北川师叔的面,我在此发誓。”玉山站了起来,伸出手掌,“刚才的话,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我玉山不得好死!”

便在这一瞬间,妙法山东北方向一处山谷之中,有一只白狐正好经过,看见石头上贴着的一张符箓,爪子将符箓挠破了。

强大的怨气冲天而起……

卢北川魂力强大,顿时察觉到了这一抹怨气。

玉函吃惊的直摇头,眼睛通红,“没想到……你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玉山啊玉山,玉琴师妹……委身于你,当真是瞎了眼啦。”说着端起酒杯一口喝光。

玉山苦涩的道:“我如此说了,你还不能相信?”

“我绝不相信!”玉函气怒的说。

玉山道:“也罢,清者自清,你不信也无所谓,我问心无愧。”

“玉琴怎么了?”卢北川详细的问道。

玉函道:“约莫在半年前,我在妙法山长剑谷巡视,忽然看见玉琴师妹在那里哭诉,我便过去询问,玉琴师妹只是哭泣,不肯跟我说,我劝慰了她一会。

当时还有事务在身,便让她在哪里等我片刻,我处理完事情在回去寻她。

等我处理好了,返回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了师妹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