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河的河底和普通河流不同,这里没有淤泥,倒是有大量的岩石,这些岩石被冲洗十分平滑,由于没有淤泥的缘故,纵然是水流湍急,在水底也不觉得浑浊。

两人缩在气罩中,在水底至少潜行了几十里,发现有一处暗洞。

“进这里面。”玄尘指着说。

卢北川操纵气罩,当下进入暗洞之中,光线暗淡下来,这是一片处在山体中的暗流,这一次潜行了大半天,至少也有几十里。

卢北川能够感受到随着水流路线,两人是往上漂浮的,眼前一片亮光出现。

“到了到了,哈哈哈,有你同行,比我一个人快多了。”玄尘子兴奋的道。

轰。

两人从光亮处的出口水面跳跃而出,落在陆地之上。

此处是一个巨大的山洞,穹顶高十几米,上面镶满了各种宝石,闪烁出的亮光,将这巨大的洞穴照的亮如白昼。

卢北川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洞穴,好像一个硕大的足球场,靠里面的石壁上,凿出了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些药材和丹药,在最中间的位置,是个凸起的高台,上面画着阴阳鱼图案。

在这阴阳鱼图案中间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紫金炉。

这紫金炉卢北川很面熟,和他手中的小型紫金炉外形上几乎一模一样,这大紫金炉上写着大量的符文。

此刻在丹炉下面,还有一个青铜铃,里面正在喷发出紫色火焰。

而在青铜铃的旁边,坐着一个打瞌睡的年轻童子,竖着两个发髻,显得很是调皮。

一股股丹香从丹炉之中飘散出来。

“哈哈哈,今天来着了。”玄尘子喜悦的小声道:“这帮老家伙们正在炼制三重真元丹。”

真元丹是一种能够提升真元的丹药,这种丹药分不同的品级和属性,一般来说,从一重到九重。

玄尘子服用的九重九阳回转丹实际上也属于真元丹的一种,只是级别非常高。

三重真元丹和九重九阳回转丹相比,自然是差了很多。

这种三重类型的丹药,适合所有修真者,对于二元境初期,也就是辟谷境以下的修真者都有着明显的功效。

“这里就是你说的飞升台?”卢北川问。

玄尘子点头,“咱们现在是在飞升台的内部,你没在外面看过,这里实际上是渡劫山的内部。”

“曰,渡劫山?”卢北川咋舌。

玄尘子鄙视的道:“这名字都那帮老东西起的,乱七八糟!从这名字中,你也应该听出来,他们对渡劫飞升有多么的渴望。哼,现实偏偏是打他们的脸,越渴望越得不到。”

“这些年来,有人渡过劫吗?”卢北川问。

“没有。”

“为什么?”

“他们不敢呗,现在活的好好的,在昆仑域中地位显赫,万一渡劫失败,就变成一坨狗屎了,谁会去理睬。”玄尘讥笑道。

卢北川点点头,问道:“死胖子,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到了那种修为?”

“元婴!”

“不可能,你说了,你当年偷吃下九重九阳回转丹的时候,已经是元婴境了。”

“没错,这些年我还是。”

“怎么可能……”

“自从我穿上铁库衩,修为被限制,就没在修行过。修为还停留在几十年前。”

“你怎么甘心?何不自己努力一把,提升修为,挣脱铁库衩?”

“脱不掉的,除非是渡劫!”玄尘子道:“我可没想过渡劫啊,这帮老杂毛们比我实力高的多,他们都不敢想,我还是算了吧。”

“你总穿着铁库衩也不行啊。”

“青阳会画符,他画符之后,我能短暂脱下来几分钟。”玄尘子笑道。

“几分钟够干啥的?日后你去找阿月,他百分百会嫌弃你,快枪手!”

玄尘子嗤嗤的傻笑,口水都要流淌出来了,“我这是加特林机关枪,一秒钟都能动几十下,几分钟可是几千次,足够了……”

“无耻!”卢北川嫌弃的道:“真恶心,擦去你哈喇子。”

玄尘子连忙擦擦嘴,“我真的想阿月了。”

“你的符够多不?”

玄尘子拿出一沓,足有上百张,“一天能用三回。”

“还有次数限制?”

“用的多了,铁库衩会有反噬,受影响!再说了,我一百多岁的人了,能一日三回已经是逆天了。”玄尘子道。

“为老不尊啊,你一点也不像一百岁的人,无耻加猥琐。邱明泽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样的人。”卢北川难以置信的道,随后他又猥琐的问了一句,“你俩啪过吗?”

“啥意思?”玄尘子这回表情懵懂起来。

卢北川嫌弃的道:“恶不恶心啊你,给我装?”

“你说的那啥吗?”

“那啥?嗤嗤嗤,真尼玛恶心,你现在又含蓄了。”卢北川讥笑道。

“这种隐秘的事,我不能告诉你。”

“那就是没有。想想也是,你要是一次能动几千次,你的阿月恐怕绝对不会舍得你走!”卢北川道。

“我们之间是真感情,是爱,我的猥琐是表面,你的猥琐是内心,空有一副好皮囊,我要是长你这么帅,我一定来个千人斩,万人斩之类的。”

“我擦,你连千人斩都知道?看来在俗世行走,你没少看东夷的电影。”

“嘿嘿嘿。”玄尘子笑了,“和你聊天就是过瘾,这种话跟青阳都没法说,那老东西道貌岸然,实际上啥都知道,藏在内心。咱们这叫什么?同频好友!哈哈哈。”

“嘘……那里还有个人呢。”卢北川说。

玄尘子的笑声太狂野了,坐在高台上那竖着双发髻的童子顿时醒了,扭头看向这里,惊呼一声,“啊!玄尘师祖……你又来了,师祖,师祖!”

“擦,北川兄弟,快,阻止他。”

卢北川下意识的一道真元气劲激射而去,砰的一声,将这童子打昏过去。

玄尘子松了口气,左右观望,“还好还好,如果那几个老头子来了就倒霉了。咱们是黄泥巴掉库裆,不是屎也是屎。反正都是屎,干脆搞一把?”

卢北川心里咯噔一下,气怒的道:“你带我来这里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