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天。

老君墓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用黑色灵石做成的假山、树木全部变的灰白,灵气已经枯竭,角落处,灰白的灵石不断的粉末化,变成一堆堆的废墟。

平台之上,小青身躯扭动两下,苏醒了,看到老君墓中的变化,着实吓了一跳,紧接着便感受到了阴阳鱼圈中,那一株参天的巨树。

“慧灵根终于觉醒了。”小青那一双金色的瞳孔闪烁着炙热的光芒,当下他不在沉睡,这里的环境已经不适合修行了,最后一丝灵气,都被慧灵根那黑洞式的疯狂吸允被吸收。

这种吸收灵气的能力,小青自然是比不上了。

放眼看整个老君墓,到处是一片灰白,穹顶之上的宝石也变的暗淡无华,有几颗还从穹顶上掉落了下来。

这些宝石落地之后,立刻变成了粉末。

唯一还能够提供出足够灵气的,便是高台上那一尊硕大的棺椁。

那是一口用灵石打造出来的巨大黑色棺椁,棺椁表明刻写有大量的符文,这一符文闪烁,源源不断的将灵气释放出去。

小青从通道钻了出去,在其他几个果园、蔬菜园转悠了一圈,那些桃树、蔬菜全部枯死,掉落在地面上的几百颗仙桃,还稍微有些灵气,也全部被杜子琪和林煌儿给收走了。

……

时间又过了一周,老君墓中唯一能够提供灵气的棺椁忽然发出咔嚓一声。

小青猛地回头看去,但见棺椁之上出现了大量的裂痕,那些闪烁光芒的符文,这一刻全部暗淡下来。

棺椁之上,随着最后一抹灵气消耗干净,裂缝开始不断变大,漆黑色的棺椁本身变成一片灰白,最后哗啦一声,成了一堆散乱的废石。

随着棺椁粉化,老君墓的穹顶也开始出现裂痕,大量的粉尘从裂痕处掉落下来。

老君墓恐怕是保不住了……

小青庞大的身躯摆动,飞到卢北川身边,这一刻它心中隐隐有些着急,迫切的希望卢北川能够赶快苏醒。

老君墓一旦发生塌陷,虽然不至于被困住,要想出去,也是比较费劲,毕竟距离地面,可是有着三十多米的距离。

穹顶之上那道裂痕开始无限扩大,随着裂痕的扩大,大量粉末化的石头纷纷掉落。

“穹顶开始支撑不住了。”小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北川老大,对不住了,纵然你现在比较关键,我也得先带你上去!”

小青伸出巨大的爪子,将卢北川一把抓在了掌心之中,连带着那那棵巨大的树木,通过通道朝出口掠飞出去。

两人刚刚上升到地面,忽然轰隆一声,三千平米的地面猛地下沉了,地表附着的建筑物,那四个彩钢瓦搭建起来的大棚全部扭曲凹陷往下沉去。

剧烈的震动宛若七级地震一般,让周围的建筑受到了影响,酱菜厂危楼顿时倒塌,不远处的加工车间所有玻璃哗啦啦的全部碎了。

在保安亭看门的小七和臭虫穿着秋裤跑了出来,两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办公楼倒塌下去,一片尘埃弥漫,土烟升腾。

“看!那是什么!”小七震惊的指着土烟之中,一条巨大的青龙扶摇之上。

臭虫鼻涕流淌出来,目瞪口呆,“我的天啊!”

不过是眨眼之间,小青已经飞到高空,消失不见了。

“龙,那是龙!”小七吞咽着口水,声音颤抖。

二零零六年,阳历十二月一日,龙江市电视台报道新闻,在市中心,原老酱菜厂周围发生地震,酱菜厂地表大量附着物倒塌,地表发生凹陷。

这个消息一出来,顿时引起了大量恐慌,尤其是居住在老酱菜厂周围的居民。

当天下午,市地震局有关专家辟谣,表示经过仪器探测,发现老酱菜厂发生的倒塌凹陷并不符合地震破坏,地下也为检测到任何地震波,此消息为谣传。

后来杜家、林家,酱菜厂的两大股东联合发表声明,表示之所以发生倾倒,是由于工地施工,对大楼进行了爆破,对此给广大人民群众带来的困扰表示抱歉……

……

龙江南五十公里处南河沿村,无名道观。

这里曾经是天玄真人修行的地方,之前卢北川和天玄真人曾经在这里斗法,最后天玄真人走火入魔败走,卢北川一把火将这里烧了个精光。

之后曹城县道教协会组织力量,对这座道观在原址上进行了重新修建,一个月前建设完毕,道观之中,也住了一些正规出家的道人,每个初一十五开门,余下时间潜行修道,香火还算可以。

傍晚,在道观最后面的一片树林荒地之中,几个儿童在这里骑马打仗,有个小胖子憋了一泡尿,看见不远处有一颗乳白色的树木,和周围枯黄的树林截然不同,当下跑过去撒尿。

裤子刚刚脱下来,还未等开始,忽然听见一道声音:“喂,小胖子,别尿我身上……”

小胖子吓的一声大叫,脑子嗡嗡直响,头皮发麻,扭头在看这颗大树,但见树干之中,竟然坐着一个人。

“啊!”

小胖子提上裤子跑了,一边跑一边尿,裤子湿了一大片。

半个小时后,小胖子领着几个大人走进小树林,“就在前面,有一颗会说话的大树,真的!”

不过等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周围已经空无一物。

小胖子挠头,“咦,怎么不见了?”

胖子的父亲扬起了手啪的打在他后背上,“你这熊孩子,尿裤子就尿裤子,找他妈什么借口?走,回家。”

小胖子都快哭了,“我真的听见了,有一颗树会说话,我还看见了树里面有个人呢。”

“我看你是动画片看多了,回家,以后一点电视都不能看,老子辛辛苦苦打工挣钱,就生了你这个王八羔子……”

一众人离去了,不远处,卢北川从一颗枯黄的大树后面跳了出来,除了腰间围着一条褡裢,全身是一丝不挂。

当下从褡裢中取出一件休闲衣服,水洗布牛仔裤,亚瑟士运动鞋,外加一件卫衣和羽绒服。

“呼,这是他妈什么地方?”卢北川忍不住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