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停车吧。”费玉乾道。

林朝虎望着车外,青山连绵不绝,雾气升腾,仿若置身在仙境之中,周围的空气都是新鲜的,忍不住道:“费少,这是什么地方?”

“聚灵山!”

“我在京城也有几年了,从不知道京城还有如此巍峨的高山,费少,你路上不是说寻找卧佛寺吗?在什么地方?”

“山上!”

“去卧佛寺找什么人?”林朝虎心情很激动,隐隐约约猜测出了几分。

“一位故人。”费玉乾漠然的道。

林朝虎眼珠转动,暗想该是亮明自己身份的时候了,这个身份他一直保密,本来想起进入炎黄之后在亮出来,现在感觉这个时机正好,当下道:“可是寻找修真者?”

费玉乾冷漠一笑,“自然,我祖上当年对卧佛寺有恩,只要我费家后人寻来,再难的事,他们也必然出手!”

林朝虎道:“费少,实不相瞒,在下也有一名修真者师父。”

“哦?”费玉乾眼睛眯了起来,不过脸上更多是不屑和冷傲。

林朝虎连忙道:“那是四年前,我随部队去东北漠河拉练的,雪雾弥漫,迷失了道路,天气异常寒冷,走了三天三夜,也没能走出那片雾区,齐膝的雪窝子,寸草不生,什么也没有,双手双脚都冻烂了,最后眼看快要饿死,遇见了一个得道高人,名叫龙鳞子。

那人给我服用丹药,顿时便觉得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身上的冻伤都好了,我意识到遇见真正的世外高人了,便拜他为师。我跟随在他身边七天,每日吃的都是天精地灵,身体得到了巨大改变,要不然的话,也不会通过考核,达到进入炎黄战队的标准。”

费玉乾一听,笑道:“你拜师学习修真,现在会什么?能不能打得过卢北川?”

林朝虎一阵汗颜,连忙道:“不满费少,我师父只是给我吃一些丹药,并未……教我修行法则。”

“哦,你师父何在?”

“他……师父来去无踪,曾经路过京城的时候,来看过我,他这人不喜欢炎热,更多的时候呆在东北,只是在半年前来过一趟京城,我师徒二人见过一面,自那以后,便也没见过他了。”林朝虎如实回答。

费玉乾听完之后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修行一途,极其讲究天赋,真正的高人收徒,都看天赋。

他费玉乾都未能拜入卧佛寺,像林朝虎这种蠢货,能看上他的人,就算是真正的修真者,境界也高不了哪去。

看见费少满是轻蔑的眼神,林朝虎心头没来由的多了一丝隐怒,他不在乎费少看不看得起他,但是看不起他师父,他就不满意了。

毕竟他亲眼见识过龙鳞子一根手指头射出的劲气,杀死一头两米多高的灰熊,“东北有个龙君观,我师父平常就在那里,费少若是不信,回头可一起去。”

费玉乾听出了林朝虎言语间的不忿,当下淡淡一笑道:“也好,回头收拾了卢北川,我也正好想去东北滑滑雪,打打猎,顺便带上你,向你师父报喜去。”

“报什么喜?”

“庆祝你加入炎黄!”

“啊?多谢费少。”林朝虎激动的恨不能给费玉乾跪下,态度上更加恭敬。

将近天黑,两人来到山顶,周围是一片荒芜,寒风吹起,高处不胜寒,林朝虎还好一些,费玉乾冻的哆哆嗦嗦,饥寒交迫。

望着眼前的一片荒芜景象,更远处有浓雾翻腾弥漫,耳旁边的呼呼寒风,林朝虎忍不住道:“费少,卧佛寺在什么地方?”

费玉乾指着前面的浓雾,“快了。”

两人走入大雾之后,费玉乾将那块灵玉拿了出来,说来也怪,灵玉一出现,周围的雾气顿时弱下来,寒风也跟着减弱了。

两人走了不到二十分钟,眼前一座古刹隐隐出现,放眼望去,古刹闪闪发光,隔着墙壁便能看见里面一座巨大的鎏金卧佛,这卧佛高达六米,至少有二十米长!耳旁边似乎还传来靡靡梵音,一团神圣的气息扩散而来。

“就是这里了。”费玉乾激动的说,“我平均每年来一次,在这里偶尔能够见到羊大师。”

“杨大师?”

“是羊,公羊的羊。”费玉乾道。

“还有这种姓氏?”

费玉乾摇头,“这不是姓氏,而是大师的法号。”

“就一个字,羊?”

“没错。”费玉乾道。

还有这样奇怪的法号呢?多不霸气了,为什么不叫做虎或者是龙?至少还霸气一些。这话林朝虎可不敢说出来,从费玉乾的神色之中不难看出,羊大师在他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寺院院墙高度不到两米,红色的外漆斑驳,门槛不高,拱形门上写着卧佛寺三个大字,两人刚刚走进,木门便咯吱咯吱的自己开了。

林朝虎很是吃惊,“这门自己会开?”

“门是死的,自然不能自己开,羊大师知道我们来了,是他在作法。”费玉乾道,两人抬脚走了进去。

寺院之中亮着昏黄的灯泡,青石铺地,远处有几名僧人正在蹲马步,其中还有几个小和尚,目光好奇的朝他们两人看来。

东跨院中,一个系着围裙的胖头陀出来,“开饭!”随着他喊了这一声,几个蹲马步的和尚连忙去了东跨院。

“哟,你咋来了?”胖头陀看见了费玉乾,大声说。

在这里,费玉乾姿态放的很低,他可是亲眼见过,这里胖头陀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修真者,双手能抱动几千斤的石头。

“晚辈有事,想求见羊大师。”费玉乾双手合十,微微躬身。林朝虎也有模有样的学者。

后院,一名穿着金色僧衣的中年瘦高个和尚走来,“阿弥陀佛,费施主,里面请。”

费玉乾向是对胖头陀作揖,随后转身跟着中年和尚朝后院去了。

三人通过三层院子,来到最后面的一排禅房,走到最东面一间房前,中年和尚道:“师父,来了。”

里面传来有些尖锐和沙哑的声音,“进来吧,咳咳咳。”

这声音听上去很怪,林朝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中年和尚回头,“进去吧。”

费玉乾又跟这位和尚作揖,态度十分端正,随后带着林朝虎推门走进了禅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