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怎么来的?”卢北川心中已经猜测出了几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翟良玉吸了口气,道:“天上本来没有火花,直径几十米的巨大天火从天上落下,这天火袭击的对象就是那条龙。

天空的闪电好像暴雨一般密集,那条龙在闪电雨中已经摇摇欲坠,这条巨大的天火忽然出现,顿时将那条龙包裹起来。

而出现的火花则是用于这条龙摇摆身躯,将天火击打成碎片形成的!这些火化降落在敌人敢死队中,比燃烧弹还要威猛,方圆千米,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我震惊的看着,那些敢死队在火海中发出惨叫,肉眼可见他们被这猛烈的大火烧成灰炭,紧接着有一个火花也落在我的身旁,一缕火焰窜了过来,击中了我的眼睛……”

“原来老爷子的眼睛并非弹片所伤,而是被火烧瞎的。”卢北川感觉有些震惊。

“哎。”翟良玉叹息一声,“这火太猛了,我趴在泥水坑里打滚,想将火焰熄灭,这火可厉害,我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将它弄灭。

这种奇异的天象持续了半个小时,但是整个根据地全部被大火吞噬,我寻了一片水潭,钻在里面不敢出来,看到天空中,那条龙全身被烧的通红,体表一声僵硬的皮子裂开了,化身成一条金龙,朝远处飞去,最后消失不见。”

卢北川听到这里,心中暗想,按照老爷子口述说的,这条龙恐怕是在历劫,而且还是雷劫和火劫两种。

六百年一劫,这条龙至少活了一千两百年了。

在火劫之中,他身躯发生变化,恐怕是有所突破了……

“战斗结束,我们的援军来了,实际上那时候这支敢死队已经死伤殆尽,援军过来,只要是清理战场!我的眼睛受损严重,按照当时的医疗情况,为了防止感染,我应该割掉眼睛。

后来通过观察,发现并未有感染的迹象,在我的一再要求下,才保留了下来。战争结束之后,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对这件事久久不能忘怀,我开始在云川附近收集任何和龙相关的材料。

直到有一天,我来到边疆一户村子,这个村子的人号称是龙的后裔,在这里我偶然得到了一张兽皮卷轴。”

“兽皮卷轴?”卢北川头皮一紧。但见翟良玉站了起来,指着书架最上头,“大师,麻烦你。”

卢北川当下踩着椅子上去,拿出是一个有些灰尘的木盒,盒子打开,棕色兽皮卷轴安详的躺在里面。

翟良玉将卷轴拿了出来,随后铺开。

这种卷轴卢北川有四张,都是当初在乌拉盖草原中,从古依扎手里得来的,从大小、形状、质地来看,翟良玉手中的这张卷轴,和卢北川手中的四张,完全一模一样。

“你来看。”翟良玉放到卢北川面前。

卢北川凝视看去,卷轴上的图案和文字都是用红色的兽血刻画出来的。

图案是画着一条蟒蛇,下面的文字和卢北川手中其他卷轴的文字也是一样,非常古老,类似于甲骨文。

一帮人根本看不懂,卢北川却能看懂,文字记载:南山有大虫,一遇风云,变幻为龙,其性好淫,喜财,无所不吃,常年居于南山深谷。

在旁边还有一副粗狂的地形图,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

翟良玉道:“上面这些文字生涩难懂,我寻了诸多研究文字的专家,拆开让他们看,才明白。”说着从盒子里面拿出一张翻译过来的白话文小纸条。

卢北川接过看了,依旧沉默不语。

翟良玉道:“上面说这条龙居住在南山山谷之中,还有一块地形图,我将这张图绘制出来,问了好多人,根本无人知道,南山?咱们国家叫这个名字的大山有好多,具体在何处?

年轻一些的时候,我寻了好久,最终是没能寻到,现在年纪大了,这恐怕将成为我心中永远的迷了。

这张图价值很高,今日送于卢小友,权当是回报小友对我这个老头子的救命之恩!”

卢北川受宠若惊,“老爷子,你寻这张图费了不少气力,如此珍贵,我怎么敢收下呢?”

“它留在我身边没有用,我能力有限,就算好奇又当如何?根本寻不到这条龙,但是你不同,在你手中,是有可能揭开这条龙的神秘面纱的。”翟良玉说。

这张图的价值很高,卢北川见翟良玉执意要送,当下便收了起来,回头在做详细的研究。

两人又聊了一会,翟良玉问了自己情况,卢北川细心告知,最后道:“老爷子赠我如此珍贵的东西,我教老爷子一套呼吸吐纳的方法如何?”

“哦?好啊!我此生两大爱好,除了医学,便是武学!若能得到修真大师的指点,再好不过了。”翟良玉激动的说。

在书房之中,卢北川将逍遥诀前半部口诀传授给了翟良玉,口诀很短,要想完全参悟,可能需要数年甚至是数十年。

随后卢北川又将青龙掌的一些简单招式,手把手的交给了他。

两人在书房相谈甚欢,外面一大帮人都在等待着,翟良玉的儿子,儿媳,孙子,老伴,保姆,还有邱明泽,以及翟良玉的二儿子翟耀燊。

“老爷子怎么还不出来?”翟耀燊忍不住抱怨,他很年轻,甚至比邱明泽还小几岁,耐心比较差。

翟耀坤十岁的儿子翟小龙道:“二叔,你去喊爷爷呗?”

翟耀燊翻翻白眼,“臭小子,你怎么不去?老爷子在书房就是释放暗号,任何人不准打扰。”

翟小龙笑道:“你以我的名义呀?就说我饿了,爷爷那么疼我,不舍得责备你的。”

“你自己去,我可不想挨骂。”翟耀燊连忙道。

“你们不去,我去!”翟良玉的老伴说,“光等他自己,一桌子菜都凉了,真是的。”

正说着,书房的门开了,翟良玉和卢北川一同走了出来。

“哟,还知道出来呀。”翟良玉的老伴酸酸的说。

翟良玉看看墙上的钟表,竟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钟了,和卢北川聊的投机,却忽略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