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刘不离装做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违约条款上写的是五倍还是十倍呢？”
“少装蒜，你拿出来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只见刘不离动作从容优雅地走到办公桌，拉开抽屉取出那份《员工贷款申请书》，翻到违约条款处，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怎么回事？违约条款里竟然什么也没写，就留了两个字——待定！”
宋又成震惊而愤怒地从椅子上弹起，一手抢过申请书，当眸光扫向违约条款处，他仿佛被人闷头打了一棒，眼前金星直冒。
“伊特助是怎么回事？怎么连违约条款也没打上就拿过来给我签名了？”刘不离双手抱胸，一脸得瑟地望着宋又成惊怒的模样，劝慰：“好在只写两年内不能结婚。”
宋又成听到两年内不能结婚，立刻翻到页，一目十行地看完整份申请书。
“任何合同都存在守约和违约行为。你这份借贷书没有违约条款并不代表不能违约。所以补上违约条款后请立刻通知我。”
刘不离轻笑。“有必要吗？”他这次委托杨探长查伊若菲，除了查到她家里出的大事，还意外查到宋又成追伊若菲原来另有目的。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刘不离慢条斯理：“我这个人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人的生命那么短暂，如果还要浪费在一些多余的事情上，那多可惜。”
宋又成咬牙切齿：“你！卑鄙无耻！”
刘不离笑容优雅，“总比你下流贱格好。”
“你说我下流贱格？”宋又成忍无可忍，气极败坏地把申请书捏成一团扔向刘不离的得瑟的笑脸，愤怒地转身甩门而去，留下一句：“小人！咱们走着瞧！”，
“好走，不送。”
回到君临的伊若菲一直没收到宋又成的电话。她一个人吃饭、洗碗、打扫卫生，随着时间推移，只觉得内心越来越忐忑不安。直到晚上临睡之前，她才鼓起勇气打电话给宋又成问还款的事情。
“两年内不能结婚，这是你所希望的吗？”宋又成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语气冰冷地质问道。
“我们刚认识没多久……也不可能这么快谈婚论嫁，”伊若菲婉转地解释：“我刚刚大学毕业出社会工作，自身有很多的不足的地方，我就想着等自己变得优秀些了再跟你结婚。”
“你认为你配不上我？”
“嗯。”伊若菲自卑地点头，“我跟你的距离相差太远。你太过优秀，而我，太过平凡。”
“你优不优秀有这么重要吗？”宋又成气恼，“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足够优秀？如果我喜欢的女生是因为她优秀，那无论如何也论不到你。”
“我知道爱慕你的女生中，论家庭，论背景，论才华、论学识，比我优秀的比比皆是。我也知道你不介意我的出身，我的家庭，可是我就是想让自己变得比现在优秀了再跟你结婚。”
“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偏执？两个人一起，你把钱分得这么清楚，我忍；你家里生那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我忍；现在，你连我们俩什么时候结婚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的安排在两年后考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于你，到底是什么？”
“是我的男朋友，是我要托付终身的男人。只是，又成，请原谅一个出身卑微的女人无法做出大家闺秀一样坦然自若的爱。”
“……”宋又成疲惫了。虽然并不赞成她这样的观点，但却不想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好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说：“我明天还有会要开，先休息了。”
“好……”
没有像平时一样的道晚安，宋又成匆匆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他挂断电话的声音，伊若菲的心像浸在莲子冰茶中，苦涩而冰凉。
第二天早上，伊若菲没有收到宋又成的“ca11”，在上班临出门口之前，伊若菲给宋又成打了过去。
“又成……”她有万语千言，却因为电话那边的沉默而换成了四个字：“我……上班了。”
“嗯。”宋又成没有温度的声音，“晚上我会安排一个授礼仪及舞蹈的老师上门教你派对礼仪和交际舞。我一会儿把老师的电话给你，你下班后跟她联系。”
他不再问她晚上要不要加班，也不问她有没有空，与以前那个通情达理，温润如玉的宋又成相比，他变得有些不近人情……
“是。”
伊若菲不想多说什么，收到宋又成过来老师的电话号码，她不敢怠慢地给老师了条信息过去，除了介绍自己，还有就是授课的时间要等她下午下班后才能确定。
在伊若菲的印象中，她已经好久没有按时下班。昨天如果不是云慕告诉她游戏地图已经修复过，相信昨天晚上她依然要加班加点地找Bug。
回到公司，她再一次成为大家关注的“公众人物”。从公司大堂到坐进电梯，一路上不少人对伊若菲看了又看，三五成群的还捂着嘴说着什么。走出电梯，几个平日里看她不顺眼的女人正低声谈，高声笑地对她冷嘲暗讽，从她们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她听清的谈论里，她知道宋又成昨天来公司找刘不离，却被刘不离拒见在楼下大堂等了一个下午……
伊若菲还没来得及分析整件事情，便被现她的江秘书叫住。
“哟，伊特助，来上班了？”
伊若菲打完卡走进秘书室，神情淡然地点了点头。这时阿may阴阳怪气的声飘来：
“伊特助，你昨天下午请假，你男朋友昨天下午就来公司找刘总等了一下午。人家说夫唱妇随，你们这戏唱的是哪出啊？”
语落，一众女人幸灾乐祸地哄堂大笑起来。
伊若菲扫了众女一眼，一脸正色道：“我借公司的钱，我男朋友来帮我还钱。这么简单的事情把你们乐成这样？忘了公司里不能传播谣言吗？小心乐极生悲。”
众女一听，个个噤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