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番外《修仙女配逆袭》(二十)(1/1)

黎笙正在思索的时候,拍卖会已经快要开始了。

扩音魔法将性感女主持人的甜美声音传到了场内各处,就算是在最远的角落里,这声音也像是在耳边响起一样。

黎笙将脱缰的思维拉回来,抱着到时候再寻找对策的想法,坐到窗边,靠着窗边的墙板,侧身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在女主持人喊了几次之后,原本闹哄哄的场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看着站在拍卖台上的妖娆女人,有几个男人还吹起了口哨,目光在她露出的白皙大腿和胸口处打转。

女主持人也没有生气,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了过来,急忙摆了一个漂亮的姿势,将自己身体最美的部分都展现了出来。

然后轻声讲解着拍卖的规则,当然,很多男人根本没有将她说的话听到耳朵里去。

黎笙微垂直头,也听得有一搭没一搭的。

很快拍卖会正式开始,各种拍卖品一件一件地被拿出来,气氛一次次地变得火热,几次互相拼价的行为更是让气氛更加高涨。

黎笙身上没多少钱,也没什么看上了的东西,就只是看着楼下的一群人疯狂地争抢着在他们看上是珍宝的东西,一个个面容扭曲,眼眶都好像要裂开了。

刚开始的拍卖只是小打小闹,大多是楼下单座的人互相拼价,楼上包厢的那些大款很少出手,明显是看不上这些东西,等待着后面的好东西。

这次拍卖会有精灵的事情很多包厢里的人都知道,他们还被拍卖场私下告知了会有生命之叶拍卖。

所以很多人就是冲着这两样东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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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笙坐在包厢里,一面惬意地吃着稀有而珍贵的葡萄,品尝着各种饮品,在心里思索着怎样才能既不暴露自己精灵的身份,又能把这几只精灵救出来。

虽说他的脑袋转得有那么一点儿疼痛,但这边有一个人,就是真的身体和心灵都在疼痛了。

格利斯将勉强能让母亲继续活下去的药剂喂着他卧床的母亲喝下去,然后开始发愁母亲的病情,还有,明天去哪里挣钱,挣更多的钱。

他的母亲原本是将死之人,如果不是他好运找到了能让母亲续命的药剂,现在他可能早就没有母亲了。

可这种厉害的药剂十分的贵,格利斯家原本是小康人家,因为给格利斯的母亲用药,几乎是倾家荡产,现在连吃饭都要发愁。

而且,能让母亲好起来的药,还是没有着落……

格利斯忧愁万分地想着,随即又自嘲地笑了一声:就算有这种药,他能买得起吗?

侍候母亲睡下,格利斯走出房间,满身疲惫地靠在树干上,伸手挽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劣质绷带。

今天他为了多挣些钱,表演了好几场,结果在最后一场被野兽锋利的爪子划到了。

格利斯皱了皱眉,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拆开绷带,取了一些普通的消毒药剂洒在伤口上,不知道这药剂是用什么做的,一碰到伤口,就产生了一种让人想要死去的疼痛感,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用力地向他的身体里钻入,撕开了作为阻碍的皮肉,想要彻底占有他的身体。

他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并不锋利的牙齿将微微发干的嘴唇咬得裂开来,脸上的汗水滑过嘴唇时,又渗进了裂口,让他的嘴唇灼烧一般的痛苦。

格利斯就这么咬着嘴唇,用手指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臂,直到嘴唇快要被撕裂,手臂上出现一条清晰的淤青痕迹之后,他才终于从漫天的疼痛中逃出来。

身子一下子没了力气,就算粘腻的汗水布满了全身,格利斯也没有去擦拭,只是顺着树干一点点压低自己的身体,最后坐在了地面上。

“可真是……狼狈啊……”格利斯垂下头,却又低低笑了起来,音色嘶哑而诡异。

“怎么能这么狼狈呢……真是的……”格利斯继续笑着,声音轻飘飘的,却越发让人觉得怪异。

他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自己裤子上沾染的泥土,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用手指梳了梳眼睫毛。

有一缕夜风穿过他身后大树的树冠,刮落几片边缘泛黄的叶子,有一片叶子从他眼角掠过,格利斯偏头看它,那双微微泛红的眼似乎散发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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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进行得很快,在月亮高高挂在夜空中的时候,普通的拍卖品已经被拍卖得差不多了。

女主持人退了下去,让乐团上台来,进行中场的表演,除了让大家放松一下之外,也是为了勾起大家对接下来的拍卖品的期待和欲/望。

黎笙坐在包厢里的大沙发里,这沙发极软,人只要坐下便会陷进去,被一片柔软包裹住。

耳边是悦耳的音乐声,身下是舒服的沙发,手边放着各色美食,神仙过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黎笙的思维诡异地发散了片刻,然后立刻又回到了今天他要面对的问题上——

如何把这几只精灵都弄走?

他正在严肃地思考着问题,就忽然听到音乐声变得杂乱,有隐隐约约的痛呼声和利器破空的声音传到他耳边。

他歪了歪头,动了动尖尖的耳朵,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是……有人入侵吗?

看起来,入侵者的武力值还很强大啊。

包厢外面的打斗声音越来越清晰,门外有侍者敲门,建议客人们暂时离开这里,黎笙向着门口说了一句“我有打算”之后,就把露出斗篷的绿色长发塞进斗篷,然后站起身来,慢步走到窗边,伸手狠狠地推开窗户。

窗户被推开的声音并不大,可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用力过大,或许是因为和这混乱的现场不符,亦或者是汤姆苏主角光环作祟……反正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移到了那个推开的窗子的人身上。

他披着一件华丽优雅的白色斗篷,这斗篷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仅能从身段猜测出这个人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