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离尘又来到小山子的屋中,等他做完了夫子交待的作业。两人躲在房里,做起了新的玩具,并且玩得是不亦乐乎。
晚上小喜同样把新做好的玩具送到苏成言屋中,并教了他玩法。还说日后小山子会找他比赛,让小少爷认真练习,原来今日苏离尘做的是一套五子棋。玩法简单。
但对于从没见到过的小孩子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这一晚苏成言屋里的灯比平日里多亮了半个时辰。
第三日、第四日,很快又过了三天,苏成言在这天晚上来到小山子的院中,两人关在屋里没有留下一个下人。
只到晚饭时分,才见苏成言神采奕奕的出来。走时还扬言明日要再来。
小山子垂头丧气,一脸的不甘心。
原来,他们今日玩是丢色子的游戏棋,这种棋运气的成份多些,他们玩了三个回合,苏成言二比一胜出。难怪小山子不服。
苏离尘心下暗笑,真是孩子。
晚上,春夏传来消息,叶勇人头以送到京城。
明日午时家眷就要问斩。刘氏几人闻言都沉默不语,脸上并未露出多大的欢喜、、、、
当晚苏离尘做了个梦,梦中她回到了现代,就似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在公司照常上班,看到她培训出来的员工做出了好的业绩,她会为此而开心,梦中她还回了老家,看到了爸妈和亲人,有二叔,还有三岁的表弟在她面前笑啊闹着、、、
当她醒来时,思绪还留在梦中不愿出来。
慢慢的她明白了、、、
昨晚听到叶勇一家要问斩。她虽没有多想什么,可内心深处却有着恐惧,这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世界。
皇权至上的地方,没有人权,没有平等,人命贱如狗,而她则是孤伶伶的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一个上午,她都独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了三天的冬雨,天气随着这场雨一下子从凉爽的秋季变成了寒冷的冬天,早上大伯母送来了两件冬衣,厚厚的棉衣穿在身上,脸上被风一吹仍是一阵栗、、、
中午刘氏三人草草吃过几口饭就放下了碗。相对无言的喝着热茶。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春夏在门口拍拍一身略湿的衣衫,又擦了擦带雨水的湿发,快步走了进来
“三夫人,叶家一百三十七口人全部问斩。尸身是官府代为收敛,我在旁偷偷烧了纸钱。并未让人发现。”
刘氏闻言点点头,让她下去换身衣服,好好休息。春夏快步离去。
屋中只??下母女三人,苏离尘一脸担扰的看着刘氏
“母亲不必如此,那叶家之人都是因犯了国法才会有此下场,与我们毫无相干,母亲不必心忧。”
刘氏点点头“话虽如此,但一百多条人命,我这心里确实有些难受。”
大姐苏离梦缓缓站起身,来到刘氏身边握住她的手“母亲,您不必忧心,等天晴了,我们到寺中请人为她们念经,望她们早日脱离苦海,重新投胎做人。”刘氏闻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一个下午,连绵不断的雨水并未停过。直到小山子回来刘氏面上才带上了轻轻的笑容、、、
与此同时,在建湖灾区,苏友宁正一身疲惫的骑在马上,一行十人正要赶去建湖郊外的一个城镇。
建湖位于临安郡的西南面,背靠大海,往南就是陌上郡,过了此郡就是楚墨的万蛮郡了。
建湖是在临安郡与陌上郡的相交处,占地方圆八百里,是大楚受灾最为严重的地方,好在朝庭安排及时,开仓放粮,安抚灾民,灾情很快得到控制。但有些官员看灾情略缓就打起了物资的主意,中饱私馕,最终引起了灾民暴乱,一度混乱不止,人心惶惶。
这才有了皇上的振怒之下,派了苏远鹏和苏友宁前来平息乱民,安抚民心之举。
苏远鹏到了建湖也确实动作迅速,将贪官押下大牢,将带头闹事之人‘请’来相商,发下十日的物资,让他们各自回自己的地方,且承诺到第七日他们就可派人前来领取下个十日的物资。
如此一来,混乱的局面得到控质。只??下些孤苦无依之人每日在城中靠领些稀粥馒头度日。
说起来。这也多亏了满堂红的灾银。这次的灾民数量庞大,一度达到三十万人。灾银一出京城就沿路换购成了各种粮食和生活所需物资,所以苏远鹏的救灾工作才会如此顺利。
而此时苏友宁出城就是去察视下放的物资是否全部到了灾民的手中,以免发生上次的事情。张大贵也跟随一起。他刚到两日,一来就事事与苏友宁一起。
今日建湖也下着小雨,一行十人身穿蓑衣拍马狂奔,跑过荒芜的田地,前面出现了一片小树林。
冬雨渐渐小了。但冷风吹在脸上仍像刀子刮过般难受。
突然,破空声响起。一支利箭从树林中射出,直奔苏友宁而来。苏友宁挥刀不及,双腿一蹬,跃下马来。
扑倒在地的他,胳膊上以插了一支利箭。
其余九人立即停下,将苏友宁护在中间。又是一连三支利箭直射而来,众人早有准备,纷纷将其斩落。
四周一片安静,张大贵扑到苏友宁身边“三爷,三爷,您怎么样了?”。
苏友宁一?{伤口,血是黑色的,一阵炫晕感传来,他知道是中了毒。
身边一个大汉见此,从怀中拿出一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给他服下。一挥手,四个家奴提刀慢慢走向林中。
不一会,出来时只找到一支长箭,。和苏友宁身上那支一模一样。敌以离去。
雨渐渐停了,那大汉几人将苏友宁抬到树林中一大石上躺下。又吩咐两人立即回城去请大夫,并调来人马。
说完他望向张大贵“三爷中了毒,不宜移动,我现在要给他取出毒箭,你将他按住。”说完拿出一把利刀,取出酒馕,倒在手中帕子和刀上,割开苏友宁的袖子,毒箭并未射中骨头,但穿透了血肉,箭头以露了出来。
大汉看向神情痛苦的苏友宁道“三爷,现在我要为您把毒箭拔出来,有些痛您可得忍忍。”闭着双眼的苏友宁微微点了点头。旁边之人将他按住。大汉两手握上箭尾,从中一折,断了,苏友宁一声闷哼,大汉的手并未停下,另一手很快的把穿透的箭从光突突的箭尾拉了出来。又用利刀将伤口挖深,黑血流得更快,直到?色渐浅,才迅速拿着浸了酒的帕子按住伤口。撕下内衣将其裹得紧紧的、、、
此时的苏友宁早以痛晕了过去。张大贵一脸焦急,赶紧拿出马上带着的衣物垫在他的身下,还解下自已的大衣将苏友宁盖得严实。
直到苏友宁呼吸平缓,他才略微放下了心,擦了擦头上的雨水。转身对着那大汉恭敬一礼“多谢壮士救了我家老爷,要不是您,我家老爷可如何逃得过此劫。”
那大汉也不客气受了他一礼道“我与三爷同为主子效力,又怎可见死不救,只是不知此毒为何物,一切还要等大夫来了才知。”
张大贵点点头,一脸急切的望着回城的来路,盼着大夫能快点过来、、、、、、
求收藏,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