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黄巾力士(上)(1/1)

“臣有负圣恩,请辞大渝国师之位!!”白黎一进门便一脸羞愧,让原本有些狐疑的赵乾坤一愣,随后连忙追问道:“国师勿慌,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无极让人带兵封锁青羊宫这件事,不说传的沸沸扬扬,可但凡有点势力的恐怕都已有所耳闻,但赵乾坤在国师面前却不是很想承认,他连救援青羊宫的能力都没有!

白黎自然不会戳破,而是低头恭敬道:“昨日傍晚,一少年手持明王府腰牌,带百人玄武卫来我青羊宫,说是有奸细逃到我道院,未免泄露军机秘要,封锁了道宫,还要进行搜查!”

“胡说八道!”赵乾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冷笑道:“青阳峰一条大道,三面险峰,连条后路都没有,哪个缺心眼的奸细被发现后往那里跑?”

“明王府理由正当,臣不敢阻拦,便放行让他们搜查,结果......”

“结果怎么样?”赵乾坤连忙追问道。

白黎明:“陛下交付于我的那个少年羽林卫被他们灭口了!”

“好.....”赵乾坤听到这话后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好得很啊!!”

虽然不知道赵无极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不过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灭口,当真是好大威风啊,简直肆无忌惮到了极点!

“臣有负圣恩,请陛下责罚!”

“罢了,也不是国师的错!”赵乾坤话虽这样说,但看向白黎的眼神却变得冷漠,显然对于如此打脸的事,还是有些迁怒于白黎。

感觉到那目光的白黎暗自冷笑,这皇帝其它能力暂且不说,这凉薄的心性到真是有帝王风范。

“对了......”赵乾坤突然幽幽道:“既然他们已经达到灭口的目的,还停留在青羊宫干什么呢?”

“启禀陛下!”白黎连忙施礼:“那少年毕竟是陛下托付给臣的人,出了事臣自然不能放任凶手离开!”

“什么意思?”赵乾坤和一旁的李卫同时眼皮一跳,有种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样子,你还不放别人离开?你当玄武卫是吃素的?

白黎:“臣已将那江姓少年以及百名玄武卫关押于青羊宫,请陛下圣裁!”

“你说什么?”赵乾坤猛地一下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关押了玄武卫?”

“是臣鲁莽!”白黎连忙告罪:“未经陛下允许,擅自做主,扣押玄武卫,但如若放他们离开,臣觉得恐伤皇家颜面,所以......”

这他瞄是重点吗?

“国师是如何做到的?”如此匪夷所思的事,让帝王没有了丝毫耐心,连忙追问道:“可是设下了什么机关?”不过心中也有疑惑,那可是上百玄武卫,什么样的机关能将其尽数活捉?

“臣不是墨家之人,不懂这些奇淫技巧,主要还是靠臣的那些道童。”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陷入诡静当中,过了好大半天,赵乾坤这才呐呐道:“国师....没有说笑吧?道童?”

青羊宫的道童数量朝廷是有严格登记的,大渝在户口控制上比前唐还要严密,根据户籍记录,青羊宫的道童不过二十来个,而且在赵乾坤眼中,那些十来岁的道童,别说二十几个,就是上万个要说他们能活捉上百的玄武卫,都是天方夜谭!

“自然不是说笑......”白黎笑道:“陛下可曾听闻黄巾力士?”

“黄巾力士?”赵乾坤和李卫面面相觑,赵乾坤虽然迷信一些神神怪怪的东西,但这种说书里的东西,一本正经的拿出来说,还是总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白黎笑道:“世人所传的黄巾力士乃仙使,其实不然,此乃道门秘技,用于炼制传道之人护卫的一种方法,因其力道无穷,刀枪不入,所以世人以讹传讹,最终才成了说书里神将驱使的神使!”

国师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别说赵乾坤,连一向不信鬼神的李卫都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过了好半响,赵乾坤晕乎乎的从国师忽悠中走出来,抓住重点问道:“国师说你手下有你说的那种黄巾力士?”

白黎:“臣信奉的白莲教乃道门正宗,这等护卫传道之人的秘法,自然是有的,要不然凭臣这文弱之躯,早些年如何在北燕那种野蛮之地闯下偌大的名声?”

皇帝闻言点头,这北燕是游牧民族,民风彪悍,而且信奉巫教,极为排外,倘若不是有几分自保的本事,在那种地方抢巫教的饭碗,哪里活得了?不过要说黄巾力士,听起来还是扯淡了一点,即便信奉仙道的赵乾坤依旧还是满脸狐疑。

见皇帝这番姿态,白黎不以为意,毕竟是一方帝王,哪那么好忽悠?不过他也不慌,这方世界土著见识低下,稍稍施展手段,必然能让其信服。

“臣,可演示!”

“如何演示?”赵乾坤连忙道。

“臣贴身道童此时就在宫外南门等候,如若陛下不信,可宣他进宫,亲自演示给陛下您看.....”

“倒不是不信任国师......”赵乾坤搓了搓大拇指的,笑道:“只是此等事朕从未见过,国师大人既然带来了,那便叫过来,让朕开开眼界也好!”

白黎躬身行礼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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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门外,诸多大臣有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刚才司礼监的太监传话,今日陛下又不早朝。

从天降异象之后,到今日,陛下已经八日未上早朝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群臣对此是大为不满。

“太宰大人!”户部尚书刘子仪在看到太宰独孤文宇后,连忙带着身后一群文官围了过去:“大人,陛下多日未朝,也不给个说法,这样下去......”

独孤文宇沉吟了一下问道:“这几日天气昼夜温差极大,太医院那边有没有说法,是否是陛下身体抱恙?”

“哪里有什么身体抱恙?”刘子仪气愤道:“我等臣子求见,陛下几次拒见,倒是那国师白黎,这几日前前后后进去了几回了,刚才还有太监来宫外接一个道童,我等辅朝三十载,居然还不如一个道童.....”

“是啊......”旁边的礼部尚书一脸严肃道:“国师求雨有功,封一等侯我等也未说什么,可这些年陛下越发迷信长生,到现在居然开始荒废政务了,这样下去,恐非社稷之福啊!”

“你刚才说.......”独孤文宇脸色有些莫名:“白黎进宫了?今天?”

“可不是吗?”周围人纷纷抱怨:“我等社稷老臣求见君王不得,他一个方士却可自由出入宫廷,刚才司礼监的高公公过来,我们还以为是陛下来宣召我们的,结果是传一个道童.......真是....荒唐!”

独孤文宇闻言眼睛微微一眯,闪过一丝细微的精芒,语气意味深长道:“是有些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