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悄悄瞥了这么一眼,祺嫔却眼尖逮住了,阴阳怪气地嗤笑道:“呦!温太医还真是关心青梅竹马呀,一进来就先看熹贵妃身子是否安好,恨不能立刻搭上手请平安脉呢。”

温实初面色沉着,静静道:“祺嫔娘娘最近肝火旺盛,除了时不时的梦魇,说话的语气如此尖酸,还是多喝一些糙米薏仁汤为好!”

温实初一个软钉子甩出去,顿时叫祺嫔气红了脸!

皇后清了清嗓子,道:“江福海,去验证一下斐雯说的是真是假!”

“是!”江福海行至温实初身前,道声“得罪”,翻起他袖口一瞧,果如斐雯所言,袖口上真真绣着一朵碧绿的五瓣竹叶。

皇后眯了眯眼睛,故作若无其事问道:“这绣纹很别致,是一直都有吗?”

温实初不明所以,只得答道:“因为微臣的母亲素爱翠竹,所以微臣的袖口都有家母亲手绣一竹叶,以表思亲之意!”

如此细枝末节都与斐雯所述一一对应,众人对甄嬛的怀疑更添几分。

甄嬛脸色隐隐发白,敬贵妃出声帮腔道:“皇后娘娘,臣妾以为温太医袖口上的花纹,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但凡是个有心人都会留意看见的,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呀!”

祺嫔却幽幽道:“这就奇了,小小太医见了贵妃,怎么倒像进了自己家门一般,翻了袖口面对面说话,如此下去,以后太医进了贵妃殿里,翻袖口的翻袖口,解衣裳的解衣裳,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的!”

这番话说得极为粗俗不堪,殿内的妃嫔皆是名门大家闺秀,哪里听得如此粗鄙之语,纷纷以手捂耳,似不忍听之状。

温实初急道:“由于龙凤胎是早产,那日是熹贵妃叫了微臣龙凤胎的健康状况,听得小阿哥小公主一切正常,一时高兴赏了微臣喝茶,是微臣在喝茶的时候卷起了袖管,失了礼仪,一切都是微臣的错。”

祺嫔冷厉的目光盯了温实初片刻,忽而笑道:“若非熹贵妃除了你之外,再不把太医院任何一人放在心里,又如何会让你去照顾给了她无上荣宠的龙凤胎呢?如此看来,熹贵妃与你的情谊,当真是不一般呐!”

她说话步步紧逼,言辞尖刻之极,温实初一时间被她逼得难以招架,道:“你……”。

到底尊卑有别,温实初只得腔怒意生生咽了下去,不再与她扯皮。

祺嫔见他哑口无言,娇笑道:“你什么你?被本宫说中了心事,你心虚了吧?可见,你与熹贵妃旧情难舍,竟然不知廉耻的与她私通,秽乱后宫,论罪当斩!”

“你——”温实初气得脸色发青,

冰凝眼见祺嫔言辞上占得上风,便立刻嘲讽道:“祺嫔,本宫是看你长时间不沐君恩,饥渴疯了,才会成天想那些情呀爱呀的,只怕想找人私通的是你吧?”

继而,冰凝嗤嗤一笑:“很可惜呀,你这姿色太次了,身材太差了,气质更是烂到家,倒贴也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