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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顺顺当当的到了通州,几乎才下车就脚不沾地的被孙妈妈带人拥进了早就安排好的客栈。
孙妈妈服侍得十分周到,叫人打了热水进来服侍,道:“这儿人来人往的,怕这客栈里不干净,奴婢叫人从外头挑了干净的馆子要的饭菜。姨娘您喜欢什么品味的,大可和奴婢说,奴婢不敢保证让您处处满意,但总会尽心尽力就是了。”
周琳琅一副疲惫的模样,懒散的说了句“多谢”。
孙妈妈很有眼色的道:“姨娘想必也累了,今儿又起了个大早,乘这会儿没什么事,您先躺下歇歇。”
周琳琅点点头。
孙妈妈见她不多话,看着不像个事多的,心里略略松了松。她又叫人:“赶紧把这床上的被褥都换了咱们自己带的。”
又陪笑向周琳琅解释:“都是崭新的,留着姨娘路上专用。”
几个婆子带丫鬟进进出出的忙碌,很快就把屋里的用具摆设都换成了从孙家自带的。孙妈妈倒了杯茶递给周琳琅:“姨娘略歇歇,等饭菜好了奴婢叫您。”
周琳琅舒舒服服的坐到锦垫上,喝着热乎乎的茶水,朝着孙妈妈点点头。
孙妈妈带人退下,特意留了两个丫头在门口守着,嘱咐她们务必听着屋里的动静。她又不放心,特意围着这客栈转了一圈。
周琳琅住的是二楼,朝阳,只要把门口堵住了,除非她能从楼上跳下来,否则插翅难逃。
都安排好了,孙妈妈自带人去歇息。
屋里周琳琅推开了窗。
外头是四辆马车宽的街道,车多人多,一派热闹景象。她是知道通州有大运河,这里建着最大的码头,天南海北的货物都从这过,包括南来北往的人。
她也在衡量这儿的环境,看适合不适合跑。
当然不适合,不说门口有人守着,外头又太高,就是她真的用绳子把自己系下去了,街上这么多人呢,谁喊一嗓子,她就露了形踪。
何况这里离京城太近,她这儿才一跑,那边立刻就能得了消息,身契和婚贴不在她手里,她就擎等着被瓮中捉鳖吧。
既已经此时不是好机会,周琳琅阖好了窗,索性躺下去补眠。
很快周琳琅便进入了梦乡。
在周琳琅对面的客栈里,卫辅也放下窗子,长安小声的道:“爷,咱们也没跟大爷打声招呼就出来,怕是……大爷知道了又要对爷发脾气。”
卫辅抿紧唇不说话。
几乎所有人都在盘算什么时候是下手的好机会,他也不例外。【零↑九△小↓說△網】
孙家特意给他透信,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可他却不相信乔氏。乔氏摆明了想要周琳琅坏了名声,或是想要她死,她也可以替自己行个方便,但乔氏的目的绝对不会和自己一样。
卫辅也不傻,他若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自然他得了大便宜,可但凡他稍有差错,他就是替乔氏背锅的。
再则卫辅也要防着乔氏另有打算。
显然这会儿不是好时机,他怕是要跟着周琳琅上船了。
长安见他不说话,愁苦的叹了口气,他想劝卫辅别对卫英脾气那么坏,亲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昨儿因为大爷对自家二爷几句,二爷便对大爷动了手,眼眶都青了,长安看着都不得劲。
可他不敢。
卫辅喝了口茶,呸了一口,道:“这什么茶,怎么这么难喝?”
长安忙道:“小的也不清楚,这就给您换一杯。”
刚打开房门,长安就怔住了:“大,大……”
卫辅一扭头,见是卫英,不由得阴冷的笑了笑,扭了头不看他。卫英看一眼长安,道:“你出去。”
长安忙关上门溜了,卫英走近卫辅。
卫辅冷冷的道:“怎么,你又来找打?”
卫英皱皱鼻子,眉眼处又开始疼,他道:“不是,我是来陪着你的。”
卫辅嗤笑:“我又不是女人。”
卫英倒是没再气势汹汹的逼问他,被他的语气所伤,越发显得落寞,只伤心的站在那里,看上去特别可怜。
卫辅扭了头,硬着心肠不去看他,道:“你要是愿意跟着我去,就当出门散光散光,你要是不愿意,这就回去,没人拦着你。”
卫英轻叹了口气,道:“我自然是要陪着你去的。”
卫辅道:“你是愿意,我可不愿意,到时候卫周氏又该杀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卫英对嫡母如此不敬,卫英也不气愤,他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道:“这个你只管放心,我已经同她说过了,她不知道我和你在一处。”
卫辅对卫英也是无奈,狠话也说过了,好话也说过了,可他就跟着了魔似的非自己不可,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
卫辅道:“你都安排好了,那就这样吧,自己找个地儿歇息。”
听了这话,卫英十分高兴,立刻荣获光焕发,凑过来道:“二弟,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叫桌酒菜?”
卫辅:“……”他蹙眉不说话,只瞅着卫英,卫英察觉出他的不悦,立刻又蔫了,道:“是,我知道错了,一切安排都听你的。”
卫辅盯着对面的窗户,半晌道:“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就是不成,我也彻底死心了。”
卫英面露欣喜,竟然差点儿哭出来,他有些窘迫的道:“那就好。”
卫辅呵笑一声。他怎么没看出来,自己这个叫了多年的大哥竟然是这么软懦和善感的性子呢?
他冷冷的道:“好话我都说了一箩筐了,你只是不听,这会儿闲着没事,你也替你自己好好打算打算吧。”
卫英要开口,被卫辅打断,道:“别跟我老生常谈,若是这次我成了,你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就是不成,你也该去哪儿去哪儿。”
卫英喉头哽咽,红着眼睛,勉强发声:“为,为什么,明明,你都,都答应过我的。”
卫辅嗤笑一声,道:“你又不是真正的女人,不知道男人大多负心薄幸,始乱终弃么?”
卫英痛苦的低头,从喉咙口发出声音:“我也不想这样,我多希望我不是男人……”
卫辅冷酷无情的道:“就算你是女人,我也未见得就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