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彩衣挺了挺腰肢,朝着满朝文武与百姓作了个揖,从容不迫的分析道:“诸位大人,诸位父老,天灯一事,并非天神所为。”

司马楚脸色一阵凝重,小声道:“皇后……事关重大,我劝你还是不要信口开河的好。”

官员百姓也道:“对呀皇后,明明是天意如此,如果皇后说不是天神所为?那这些天灯为何会这么巧落在这里?此乃是人所不能及的呀。”

彩衣道:“非也,若是计算得精准,并非是人不能为之,大家可能不知道,这天灯只所以会飞,全靠灯纸里头的小蜡烛,灯燃而起,灯灭而落,只要依照风力的大小,风的方向,以及蜡烛的燃烧时间来制定,就能大致控制天灯降落的地点。今儿吹的北风,若是本宫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天灯,应该是从北面山腰上起飞,燃料渐尽,所以最后便落在了这里。”

京城首辅大人一听,当即道:“北边山腰?那就多半是万佛寺,来人,速往万佛寺查探!”

“是!”一小队官兵迅速上马,掉转马头朝万佛寺的方向快速而去。

李承德见状,噗通一声跪下来道:“皇上,皇后言之有理,这天灯并非是什么天意,请皇上明察,还我家主帅清白呀。”

各路使君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怎么搞的……这皇后到底在做什么?”

“就是,好好的一场好戏就这么结束了?”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司马楚,因为整个局势的动向,都只在他的只言片语或者一声令下。

然而司马楚却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整个计划都是围绕诛杀上官泽为□□而进行的,若是不杀,后果不堪设想。

万般无奈,司马楚只好懒洋洋的道:“皇后,依你之见,朕该如何定夺呀?到底射,还是不射?”

百官再次沸腾:“皇上,自古后宫不得参政,皇上的决定关乎千秋万代,切不可听信妇人之辞呀。”

“住口,朕的皇后足智多谋,若非是她,尔等又如何能破了这天灯之谜?皇后,说吧,朕,相信你。”

司马楚说得振振有辞,其实心里哇凉哇凉的,若不是皇后用刀从后边顶住他的腰肢,不知道他会不会另有一番说辞。

“是,皇上。”

彩衣轻咳了一下,道:“诸位,上官将军曾带领大夏的铁骑开疆辟土,在沙场杀敌立功无数,乃是我大夏国的顶梁柱,皇上又岂能因为这人为的天灯,而诛杀有功之人?”

李承德一阵激动:“谢娘娘,谢娘娘明察!”

彩衣懒得去理会那狗奴才,而是继续说道:“只不过,虽然天灯之事并非是天意,但也未必是空穴来风,人言可畏呀皇上,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最好让大将军交出皇城禁卫军的兵符……”

“交出兵符?”

“没错,如此一来,既能让百姓安心,又能洗清大将军那莫须有的罪名,省得有心之人老是把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高帽套在大将军的头上,皇上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