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丹墨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早就看出来我爸请村里人吃饭根本就不是为了单纯的吃饭,就是为了出口气。
从市里出来的时候,翟丹墨就带着不少现金的,这会儿直接拿出了十万现金给了我爸,让我爸尽管往好了安排,挑最好的饭店,定最好的酒菜,不用想着省钱。
我爸没想到翟丹墨会拿出这么多钱,给他吓了一跳,说什么都不肯收这笔钱,最后我说让他拿着,他才拿了三万块钱,我怕三万不够,又给他拿了两万,五万块钱,在农村的饭店置办酒席,那绝对是最顶级,最豪华的了。
我爸是个急性子,把钱仔细的揣进兜里,就出去张罗去了,我妈还不住的叮嘱,让他把钱拿好了,千万别丢了,还让我爸别真大手大脚的,孩子们赚钱都不容易,省着点花。
听着这些话,感受着我父母身上的那淳朴和对我的关爱,我的鼻子一酸,又忍不住的想掉眼泪了,我强忍着泪水对我妈说道:“妈,咱家穷了这多年,苦了这么多年,干啥都紧紧巴巴的,现在咱不差钱,这次你就别管我爸了,就让他大大方方一回。”
我妈也没忍住,眼泪又掉下来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着,“儿子有出息了,终于有出息了啊。”
“妈,你就别哭了,你眼睛都哭坏了,等这次事儿完了,你跟我回市里,你这眼睛必须得治好了。”
我妈连连摇头,“都这么大岁数了,治啥治,就这样吧,进一次医院得花多少钱……”
没等我妈说完,翟丹墨就打断了我妈的话,“阿姨,这有病必须得治,钱的事儿啊,你就别总惦记了,小枭说的没错,咱家现在不差这点钱。”
我妈不说话了,只是不住的擦着眼泪,点着头,我忍不住的搂过我妈的肩膀,“妈,以后啊,你就不用再操心受累了,儿子长大了,你就等着享福就行了。”
我家是三间半的房子,东西屋都有炕,中间的屋子是客厅,东屋和客厅之间是走廊,这也是那半间房的由来,晚上的时候我和翟丹墨住在东屋,我妈,我爸和老爷子住在西屋。
夜深人静,窗外凉风习习,带着虫儿欢快的鸣叫,身边躺着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这样的情境,怎能不让人动情。
我的手开始在翟丹墨的身上犯坏,可能因为在我家的事儿,翟丹墨有点抗拒,一手护着自己的胸,一只手不断的把我手从她身上拿开,可是她的身材可是魔鬼级别的,一只手根本护不住,没过多一会儿,她就放弃抵抗了。
“小枭,别胡闹,这可是在你家里,你爸妈可都在呢。”翟丹墨喘着粗气在我耳边说道。
“在就在呗,怕啥,他们又不会过来,就一次好不好。”我哀求着翟丹墨。
翟丹墨也被我挑逗的有些动情,不再说话了,沉默是一种鼓励。
透过窗外照射进来朦胧的月光,我看到翟丹墨死死的抿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那种享受之中带着压抑的面庞,无比的诱人,我也是第一次在家里和女人这样,也怕我爸妈听到,这种恐惧又带来了强烈的刺激感。
四十分钟之后,一曲终了,翟丹墨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手在我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一下,“你看你弄得,这怎么办啊,连澡都没办法洗。”
“丹墨,农村的生活条件还是太差了,我想着和爸妈商量一下,让他们去城里住得了。”
农村很多东西都是城里没有的,也是城里人羡慕的,可是有一点,这农村的生活条件和生活设施实在太差了,就比如农村的厕所吧,我现在回去了都不习惯,尤其是冬天,上一个厕所,那屁股冻的啊。
所以我仔细考虑一下,还是想把我父母接进城里住。
“你说了算,就让你爸妈去别墅那住吧,那儿以后就是你的了,我别的地方还有房子。”
“不是房子的事儿,我回头会自己买一套大点的房子的,我现在也不是很缺钱,手里钱足够,就是我怕爸妈不愿意去城里,你倒是帮忙劝劝。”
“嗯,行,到时候他们要是真不同意,我就劝劝他们,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有事呢么。”翟丹墨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手搭在我的身上,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我没想到我爸会安排出这么大的场面来,全村的人都被他给请到了,这种免费的酒宴,村里人自然是不想错过了,我爸安排的的确是镇上最好的酒店,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我爸买了很多的鞭炮,光是放鞭炮就放了十多分钟,这动静也太大了。
吃饭之前,我爸作为主人,总是要说几句话的,站在酒店的台上,我爸有点紧张,虽然面对的都是自己的乡里乡亲,可是被这么多人注视着,还是他这辈子的第一次,紧张在所难免,不过他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各位父老乡亲,今儿把大伙儿请过来一起吃个饭,不是为了让大伙儿随礼,事先我也说了,今天没有礼账。”
农村现在随礼成风,有点屁大的事儿就办一场酒席,就为了收一笔礼账,孩子升学,娶媳妇儿,家里老人去世,这种大事儿还说的过去,可是连母猪生崽子都要办一下那就说不过去了。
所以我爸在最前面把随礼的事儿给说清楚了,让大家伙儿知道我家不是为了随礼的,“今天为啥要请大家伙吃饭呢,就图个喜庆,图个吉利,之前大家伙儿都说,我家狼娃子杀了人,是通缉犯,劳改犯,警察也来了,我认了,咱家娃不争气,惹了大祸了,死了也活该,现在我家狼娃子回来了,我家狼娃子杀没杀人,杀了,可是是为了救人才杀的人,不是犯罪,我家狼娃子也不是通缉犯,就为了这个事儿,就值得庆祝一下。”
这就是我爸的本意,就是为了给我正名,就是让村里父老乡亲都知道,我不是个通缉犯,他说是为了争口气,可是这口气是为谁争的,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我争的。